昏沉中睡去,昏沉中醒来,月降昇,明亮的光穿过轻纱薄帐映入室内,照在莲莲略显疲倦困顿的纤瘦脸庞。 身旁良人已去。 五更一过,墨君立即晨起漱洗,着装上朝。 她渐渐地发觉,他算得上是一个勤奋的储君。 鸣必起,落方归。朝纲政事,奏章文表,鉅细靡遗,他必定亲阅亲批。 在中这么些时,莲莲虽无意探听,但偶尔女内侍言语间,谈起太子总是惧怕多于尊敬。墨君律己甚严,待人更是严厉苛刻,令出必行,稍有出错,严惩不贷。 莲莲的心底希望太子不只是勤政,还能够民。 她不想她的夫君是一个残暴不仁的紂君。 现时他如此疼她,或许她说的话他会听进去一些?不过自古后不可干政,劝諫的话要如何说,她要细细地思量。 赖在上躺了一会儿,她开纱幔起身下榻,披起一件丝袍走向窗边,伸出手将微微光晕握在掌中,思起伏。 想她原本是个知足无忧,随心而为的山间女子。入得来,短短时却歷经磨难,如今那个心思单纯的韩莲莲恐怕是消失不復返了…… 许久许久,缓过一口气来,平凡的生活终究已经离她而去。 从今而后,她每天都要打起神。 吹起陶笛,她唤女入内为她梳洗穿衣。今照例要至寿寧向皇太后请安。 东位于皇东侧,而太后的寿寧位于皇西侧。从东向西若是徒步而行,约要大半个时晨,莲莲大多是乘着鑾驾前往。 行到半途却突然停了下来。心中觉得奇怪,掀起帘幔,见两顶华轿朝着皇大殿而去,眾多侍从随行,前呼后拥,好不威风。而她的鑾驾则退缩在一旁让其先行。 招来侍官小石子,低声问着,“这是那位大臣的轿子,怎会行过内廊道?” “娘娘,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其实以娘娘的身份,未必要让道,只是,他们人多势眾,来势汹汹……”小石子一脸的不。 “无妨,继续走吧。”正要放下布幔,心中一动她又挥手招回小石子,“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谁都不许多言,尤其不可在殿下面前说。” 小石子点头称是,转身领着凤轿往前行。 端坐轿中,看着缀于轿帘上的珠花左左右右,摇摇晃晃,莲莲心中上上下下地嘀咕着。 早朝时辰已过许久,两位皇子这么晚才上朝,皇近在咫尺却大张旗鼓乘轿入殿,摆这气派是要给谁看呢? 进到寿寧中,皇祖母正坐于内厅软榻上,慈祥和蔼地对她频频招着手,让她坐在身旁。 曾经,她对太后强招她入,心中有些许埋怨。 但是,远离家乡,身边举目无亲。不知不觉,已经将这老人家当作是亲人一般对待。 “哀家等你好久,怎么这么晚才来?”拉着莲莲的手,韩太后越看越喜。最喜她的一双眼睛闪亮灵动,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有她在,这孤寂的厅堂瞬间有了生气。 这些年,韩太后己经远离了皇政务,隐居寿寧内礼佛修心。当年的呼风唤雨,气势凌人,已成往事。她其实很想放下一切,就此深居简出,颐养天年。 无奈,韩氏一门,俱荣俱辱,拋不开也放不下,是韩太后一辈子的包袱。 细细地打量着莲莲,看得她赧然低了头,才笑着说:“乖孙女儿,你终于是驯了那匹汗血烈马,是不?”脸上表情掩不住地得意,“当年你的爹爹坚持要带你离开皇城,哀家就对他说过,命中注定的事,怎么也躲不过……” ==================繁简体分割线================= 昏沉中睡去,昏沉中醒来,月降升,明亮的光穿过轻纱薄帐映入室内,照在莲莲略显疲倦困顿的纤瘦脸庞。 身旁良人已去。 五更一过,墨君立即晨起漱洗,着装上朝。 她渐渐地发觉,他算得上是一个勤奋的储君。 鸣必起,落方归。朝纲政事,奏章文表,巨细靡遗,他必定亲阅亲批。 在中这么些时,莲莲虽无意探听,但偶尔女内侍言语间,谈起太子总是惧怕多于尊敬。墨君律己甚严,待人更是严厉苛刻,令出必行,稍有出错,严惩不贷。 莲莲的心底希望太子不只是勤政,还能够民。 她不想她的夫君是一个残暴不仁的纣君。 现时他如此疼她,或许她说的话他会听进去一些?不过自古后不可干政,劝谏的话要如何说,她要细细地思量。 赖在上躺了一会儿,她开纱幔起身下榻,披起一件丝袍走向窗边,伸出手将微微光晕握在掌中,思起伏。 想她原本是个知足无忧,随心而为的山间女子。入得来,短短时却历经磨难,如今那个心思单纯的韩莲莲恐怕是消失不复返了…… 许久许久,缓过一口气来,平凡的生活终究已经离她而去。 从今而后,她每天都要打起神。 吹起陶笛,她唤女入内为她梳洗穿衣。今照例要至寿宁向皇太后请安。 东位于皇东侧,而太后的寿宁位于皇西侧。从东向西若是徒步而行,约要大半个时晨,莲莲大多是乘着銮驾前往。 行到半途却突然停了下来。心中觉得奇怪,掀起帘幔,见两顶华轿朝着皇大殿而去,众多侍从随行,前呼后拥,好不威风。而她的銮驾则退缩在一旁让其先行。 招来侍官小石子,低声问着,“这是那位大臣的轿子,怎会行过内廊道?” “娘娘,是大皇子和二皇子。其实以娘娘的身份,未必要让道,只是,他们人多势众,来势汹汹……”小石子一脸的不。 “无妨,继续走吧。”正要放下布幔,心中一动她又挥手招回小石子,“这事就当没发生过,谁都不许多言,尤其不可在殿下面前说。” 小石子点头称是,转身领着凤轿往前行。 端坐轿中,看着缀于轿帘上的珠花左左右右,摇摇晃晃,莲莲心中上上下下地嘀咕着。 早朝时辰已过许久,两位皇子这么晚才上朝,皇近在咫尺却大张旗鼓乘轿入殿,摆这气派是要给谁看呢? 进到寿宁中,皇祖母正坐于内厅软榻上,慈祥和蔼地对她频频招着手,让她坐在身旁。 曾经,她对太后强招她入,心中有些许埋怨。 但是,远离家乡,身边举目无亲。不知不觉,已经将这老人家当作是亲人一般对待。 “哀家等你好久,怎么这么晚才来?”拉着莲莲的手,韩太后越看越喜。最喜她的一双眼睛闪亮灵动,像极了当年的自己。有她在,这孤寂的厅堂瞬间有了生气。 这些年,韩太后己经远离了皇政务,隐居寿宁内礼佛修心。当年的呼风唤雨,气势凌人,已成往事。她其实很想放下一切,就此深居简出,颐养天年。 无奈,韩氏一门,俱荣俱辱,抛不开也放不下,是韩太后一辈子的包袱。 细细地打量着莲莲,看得她赧然低了头,才笑着说:“乖孙女儿,你终于是驯了那匹汗血烈马,是不?”脸上表情掩不住地得意,“当年你的爹爹坚持要带你离开皇城,哀家就对他说过,命中注定的事,怎么也躲不过……” ============================================ 作家的话: 要进些剧情一直我你你不我有些腻......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