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莲面一沉,这等于是硬将她绑架来这皇大殿。 皇大殿是皇上处理国事的殿堂,即使是皇上的嬪妃未得旨意都不得擅入。太子妃辈份更低于后娘娘们,虽说太子奉旨监国,莲莲认为夜宿大殿仍然有违礼制,坚决不从太子旨意。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断断容不得她转身而去。 脸上明显不悦地紧抿着嘴,跟随着王公公,行过前殿,远远看见廊道尽头一扇红木大门前,太子新近点选的带刀亲卫殷疾行,手扶佩剑,昂然站立双眸凝神直视。 “殿下正在内厅与翰林学士们议事,请娘娘在书斋里稍候片刻。”王公公领她转了个弯,往左侧的屋阁行去。 一道花红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轻轻地被关上。 莲莲行入屋内,眼前是一典雅緻的小书斋,靠窗处横放着可坐可卧的宽大暖炕,书案上宣纸及文房四宝整齐摆开。墙壁四周的九隔架上错落有致地摆设着木竹、瓷石、青铜、紫砂各式小巧古玩,饶富文人墨客之雅趣。 脑海里,浮现出太子那妖嬈魅的面容,和这古趣盎然的书香气息着实太不相符! 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眼睛环顾四周,瞥见摆在屋角一只绿竹陶瓮,燃着的正是她教内侍们製作的桂花垂柳薰香。 没想到太子将此薰香带到了皇大殿! 当他批阅奏章时,清幽的薰香一丝一缕地飘入他的心脾,必能为他驱烦解忧,提神醒脑吧!思及此,她忍不住微微笑了下,暗沉的眼眸里一丝柔柔的熠光闪动着。 扶着桌案,想像着太子在此屋内时,都在做些什么呢? 暖炕上平铺的软褥,似乎有着太子躺过的痕跡。 这样想着,她的脸庞莫名地泛起红。 正寻思间,听见脚步声在背后面响起,转过头去,正对上太子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还来不及欠身行礼,已经被他紧紧地从背后抱在怀中。 “殿下,这里不是寝殿,莫要如此。”莲莲左右扭动着挣他的錮。 挣扎中,忽然发现太子的左手腕上绕着一大圈白里泛黄的纱布。 “殿下!”眼睛忽然睁大,诧异地问着,“殿下的手怎么了?” 墨君看莲莲紧张兮兮的模样,那小样真是好看,想起十数来,佇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白雪靄靄,思念着她的浅笑嫣然,眸如星晨。今终于佳人近在眼前,心里一阵意情,直想将她入怀中。 脸上却装作不在意,语气依旧平静,指着屋角的香瓮,“嗯,前些天很想念妃,想将那薰香燃起来聊解相思,没想到香没燃起来,燃了自己的手腕。” “点香?殿下怎么不唤内侍来点?殿下是万金之躯,怎地这么不小心,万一留下疤痕要如何是好?”水灵灵的双眼微嗔地看着他。 “不碍事,当时传太医看过,太医说只要小心照料也许不会落下疤痕。”他假意浑然不在乎,话中却刻意把伤势夸大了几分。 盯着他被包扎的手端详又端详,莲莲蹙着眉头,脸担忧,低声自言自语道:“男人怎么都是这样呢?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原来殿下也和莲莲的兄长一个样,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火伤一定要天天换药,怎么可以数不重新敷药,万一伤处溃烂就不可收拾了……” 听着她软软绵绵的声音,看着她深深切切的一脸关心,墨君如痴如醉。 那天,一整的议事之后,心头烦躁闷闷地堵得荒,遂想将这东寝殿里时时飘散的悉的桂花薰香燃起来。手里拿着火摺子,心里想着那一个夕西照下的傍晚,她攀在廊柱上採摘桂花的身影。繽纷的花絮中一片金黄的光晕围绕,她俗出尘得如仙女下凡……就在那一刻,她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从此无法抹去…… 然后,手腕上一阵热辣辣的刺痛,火摺子点着了他的手腕。 小小的意外,来得真是恰到好处。 早知道刚才让王公公将伤口包扎的再大一些,再可怖一些…… 拉住她的小手,笑道:“妃所言极是,只是当此下雪寒天,仅为此等小伤就召太医过来,未免小题大作。妃不必心急,我传王公公拿伤药来就是了。” 一边鸣笛吩咐王公公取伤药进来,一边拉着莲莲在炕沿边坐下,身子紧紧挨在她的身旁。 捧着药进来,王公公拙手拙脚地上前帮太子解开腕上的纱布,才扯开布条的一角,墨君闷哼一声,一张俊脸倏地缩成了一团。 王公公很识趣地更加笨,陪着太子唱作俱佳,硬是把一齣苦计演得神龙活现。 “殿下您忍着些……奴才老了,手脚不灵活了……唉呀,出血来了……殿下疼得厉害吗?” 莲莲在旁边,看着,听着。 王公公尖着嗓子一声一个殿下,一口一个痛。 她的心上像是让人用刀一下一下割着,彷彿疼的是自己的手。 终于忍不住了,莲莲开口道:“还是让臣妾来吧。” ==================繁简体分割线================= 莲莲面一沉,这等于是硬将她绑架来这皇大殿。 皇大殿是皇上处理国事的殿堂,即使是皇上的嫔妃未得旨意都不得擅入。太子妃辈份更低于后娘娘们,虽说太子奉旨监国,莲莲认为夜宿大殿仍然有违礼制,坚决不从太子旨意。 但是,既然已经来了,无论是自愿还是被迫,断断容不得她转身而去。 脸上明显不悦地紧抿着嘴,跟随着王公公,行过前殿,远远看见廊道尽头一扇红木大门前,太子新近点选的带刀亲卫殷疾行,手扶佩剑,昂然站立双眸凝神直视。 “殿下正在内厅与翰林学士们议事,请娘娘在书斋里稍候片刻。”王公公领她转了个弯,往左侧的屋阁行去。 一道花红漆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轻轻地被关上。 莲莲行入屋内,眼前是一典雅致的小书斋,靠窗处横放着可坐可卧的宽大暖炕,书案上宣纸及文房四宝整齐摆开。墙壁四周的九隔架上错落有致地摆设着木竹、瓷石、青铜、紫砂各式小巧古玩,饶富文人墨客之雅趣。 脑海里,浮现出太子那妖娆魅的面容,和这古趣盎然的书香气息着实太不相符! 鼻间传来一股淡淡的桂花香,眼睛环顾四周,瞥见摆在屋角一只绿竹陶瓮,燃着的正是她教内侍们制作的桂花垂柳薰香。 没想到太子将此薰香带到了皇大殿! 当他批阅奏章时,清幽的薰香一丝一缕地飘入他的心脾,必能为他驱烦解忧,提神醒脑吧!思及此,她忍不住微微笑了下,暗沉的眼眸里一丝柔柔的熠光闪动着。 扶着桌案,想像着太子在此屋内时,都在做些什么呢? 暖炕上平铺的软褥,似乎有着太子躺过的痕迹。 这样想着,她的脸庞莫名地泛起红。 正寻思间,听见脚步声在背后面响起,转过头去,正对上太子一双带着笑意的眼眸,还来不及欠身行礼,已经被他紧紧地从背后抱在怀中。 “殿下,这里不是寝殿,莫要如此。”莲莲左右扭动着挣他的锢。 挣扎中,忽然发现太子的左手腕上绕着一大圈白里泛黄的纱布。 “殿下!”眼睛忽然睁大,诧异地问着,“殿下的手怎么了?” 墨君看莲莲紧张兮兮的模样,那小样真是好看,想起十数来,伫立在窗前看着窗外白雪霭霭,思念着她的浅笑嫣然,眸如星晨。今终于佳人近在眼前,心里一阵意情,直想将她入怀中。 脸上却装作不在意,语气依旧平静,指着屋角的香瓮,“嗯,前些天很想念妃,想将那薰香燃起来聊解相思,没想到香没燃起来,燃了自己的手腕。” “点香?殿下怎么不唤内侍来点?殿下是万金之躯,怎地这么不小心,万一留下疤痕要如何是好?”水灵灵的双眼微嗔地看着他。 “不碍事,当时传太医看过,太医说只要小心照料也许不会落下疤痕。”他假意浑然不在乎,话中却刻意把伤势夸大了几分。 盯着他被包扎的手端详又端详,莲莲蹙着眉头,脸担忧,低声自言自语道:“男人怎么都是这样呢?以为自己无所不能……原来殿下也和莲莲的兄长一个样,完全不懂照顾自己。火伤一定要天天换药,怎么可以数不重新敷药,万一伤处溃烂就不可收拾了……” 听着她软软绵绵的声音,看着她深深切切的一脸关心,墨君如痴如醉。 那天,一整的议事之后,心头烦躁闷闷地堵得荒,遂想将这东寝殿里时时飘散的悉的桂花薰香燃起来。手里拿着火折子,心里想着那一个夕西照下的傍晚,她攀在廊柱上采摘桂花的身影。缤纷的花絮中一片金黄的光晕围绕,她俗出尘得如仙女下凡……就在那一刻,她的身影深深地印在他的心上从此无法抹去…… 然后,手腕上一阵热辣辣的刺痛,火折子点着了他的手腕。 小小的意外,来得真是恰到好处。 早知道刚才让王公公将伤口包扎的再大一些,再可怖一些…… 拉住她的小手,笑道:“妃所言极是,只是当此下雪寒天,仅为此等小伤就召太医过来,未免小题大作。妃不必心急,我传王公公拿伤药来就是了。” 一边鸣笛吩咐王公公取伤药进来,一边拉着莲莲在炕沿边坐下,身子紧紧挨在她的身旁。 捧着药进来,王公公拙手拙脚地上前帮太子解开腕上的纱布,才扯开布条的一角,墨君闷哼一声,一张俊脸倏地缩成了一团。 王公公很识趣地更加笨,陪着太子唱作俱佳,硬是把一出苦计演得神龙活现。 “殿下您忍着些……奴才老了,手脚不灵活了……唉呀,出血来了……殿下疼得厉害吗?” 莲莲在旁边,看着,听着。 王公公尖着嗓子一声一个殿下,一口一个痛。 她的心上像是让人用刀一下一下割着,仿佛疼的是自己的手。 终于忍不住了,莲莲开口道:“还是让臣妾来吧。” ============================================ 作家的话: 太子不但明还很腹黑莲莲完全不是对手 莲莲是实心眼的主把她到底线时就不好收拾啦~~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