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慕予掐着郁霜的把他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腿上,说:“以后这里就是你家。老太太那儿你不必担心,她是好面子的人,既然今天许你进门,以后就算是为了自己的名声,也不会再为难你,免得给人留下话柄。况且这个家到底是我说了算,你是我名正言顺娶回家的人,没有人敢不尊敬你。以后你愿意回来,咱们两个逢年过节来吃个饭,看望看望长辈,你不愿意,咱们就过自己的子,不必管他们怎样。” 周慕予把郁霜担心的事全都考虑到了,今天如此大张旗鼓,也是为了表明自己的态度,省得以后有人看不起郁霜。否则他才不愿意这么麻烦,他只想把人按在被窝里吃干抹净。 “走吧。该出去敬酒了。” “嗯。” 周慕予这场婚礼来得突然,不少宾客都是第一次知道郁霜,只听说他孤苦出身、无依无靠,嗟叹他身世的同时也慨他好命——无论从前吃了多少苦,这样一来也算是山变凤凰了。 不过在见到郁霜本人后,他们便明白为什么他有这个命了:实在是漂亮得打眼。说是穷苦出身,却看不出一点吃过苦的样子,反倒像大户人家娇养出来的,皮肤细腻,眼神清澈,举手投足温和内敛却不畏怯,站在周慕予身旁,竟然让人一时分辨不出是谁高攀了谁。 难怪周慕予如此兴师动众娶一个男人,原来是得了便宜要跟人炫耀。 到宴席上开始敬酒郁霜才知道,周慕予对他说不用喝酒,指的是他会替他喝。 郁霜没见过周慕予喝醉的样子,见他来者不拒,便以为他千杯不倒,担心了一会儿也就随他去了。有朋友调侃周慕予护短,还说没看出来他竟然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不声不响就把老婆给娶了,周慕予一概不否认,俨然一个被媳妇拿捏的好丈夫。 郁霜不知道周慕予是装的还是真的,只觉得他很会变脸,明明平时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这会儿倒随和起来了。 一圈酒敬下来,周慕予的脸变得有点不一样。 两人终于能落座吃饭,周慕予捧着一杯热茶慢慢地喝,目光显然已经不大清明。郁霜担心,靠近他小声问:“先生,你还好吗?” 周慕予转头,眯了眯眼睛,声音低哑:“没事。” “要不要先去休息一下……” “没关系,别担心。” 说着,周慕予轻轻亲了一下郁霜的额头:“快吃饭吧,累了一天了。” 这下郁霜真的相信周慕予喝醉了,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亲他。 这桌坐的都是周慕予的朋友,看见这一幕,他们的表情一个比一个彩,有瞪大眼睛看热闹的,还有移开目光不忍直视的,总之都不太淡定。郁霜的脸腾的红起来,低下头微微侧身,说:“不要这样,会被人看到。” “自己的老婆都不许亲么?”周慕予不大高兴,又亲了一下。 喝醉的人不讲道理,郁霜管不了周慕予,没办法只好说:“随便你好了……” 朋友们也一个个很有眼力见儿,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收回目光,继续聊天喝酒,省得破坏小夫之间的氛围。 郁霜余光看到季骞和赵一沅两个面孔,只见他们凑在一起坏笑着耳语,不知道在编排什么。 周慕予终于意,出一个浅浅的微笑,摸了摸郁霜的脑袋:“乖宝贝。” 第40章 “结婚了还不改口么?” 周慕予真的喝醉了。 据季骞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周慕予喝醉,就算是年轻时最玩的那几年,周慕予也从来没有过这样明显的醉意。 “结了婚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哈,”季骞故意打趣郁霜,“以后我们还能叫他出去泡夜店吗?” 郁霜还没回答,周慕予便皱着眉头对季骞说:“别逗他。” “哟。”季骞怪气,“说句话都不让,那你可要把你老婆看紧了。老夫少,以后有你担心的时候。” 话糙理不糙。不用以后,现在就有人虎视眈眈。 今天严放和严家二老也在,一场婚礼,严放从头到尾只看郁霜一个人,心里想什么全都写在脸上。 这是郁霜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正式场合面,除了严放,不少人都盯着他看。郁霜一开始有些不自在,后来慢慢的就习惯了。像周慕予说的,跟他在一起,以后少不了要出席这样的场合。郁霜是时候要悉自己新的身份。 宾客散去后,郁霜陪周慕予上楼休息。 婚房也是心布置过的,花烛、鸳鸯枕、龙凤被,甚至上撒的红枣、花生、桂圆和莲子都有,郁霜看见这些不免又羞红了脸,想起周慕予说的让他生孩子的话。 周慕予也看到了,眯了眯眼,说:“老人信,别往心里去。” 他坐到上,拉着郁霜的手把人拽进自己怀里,困在双腿之间,抬起头说:“不过……你股这么圆,看起来像是很会生的样子。” “你胡说什么……” 郁霜知道周慕予醉了,他的语速比平时慢,眼神也有一点漂移。 之前明明听说醉了的人起不来,但郁霜被周慕予夹在腿间,碰到某个地方,显然觉到是有变化的。 “你,”郁霜有点拿不准,“你到底醉没醉……” “怎么?” “你醉了怎么还可以……” 郁霜的眼睛悄悄往下瞄,周慕予当即明白什么意思,闷声笑笑,一翻身把郁霜放倒在上,困在自己身下。 “我想睡你,什么时候都可以。” “……?!” “没听过那句话么,宵一刻值千金。”周慕予不紧不慢地说,“房花烛夜,这辈子可能就这一次,不能浪费。” 上的龙凤被光滑而柔软,大红的绸缎衬得郁霜肤白如雪,落在周慕予眼里,惹得他目光更烫。 郁霜在这样滚烫的目光中渐渐融化,像头燃烧的喜烛,一滴一滴变成淌的暧昧的红。他还穿着那身纯白的西装,白山茶一样开在屋的红中,等待着被人剥下圣洁的外衣,出的果实。 周慕予的声音染上情_,低沉而沙哑:“宝贝,你今天好漂亮。” 郁霜何止漂亮,他简直动人心魄。 周慕予忍了一天,终于能够亲手解开他的纽扣。 “先生……” “结婚了还不改口么?” 周慕予一边说,一边慢条斯理地剥开层层布料,让郁霜单薄的身体袒在空气里。 他的手从那段白皙的脖颈缓缓抚摸下去,停在柔软的小腹,轻轻按了按。 上的人红了眼角:“不要,先生……” “还没做什么。” 周慕予的目光像温热滚烫的体,缓缓淌在郁霜的皮肤,偏偏语气又平静如常,仿佛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最后一粒纽扣解开,郁霜完全被周慕予掌控在手中。 “先生……” “换个称呼,我不喜听这个。” “呜……老公……” …… 宵苦短,周慕予一刻也没有浪费。 他哪里像是喝醉的样子,脑袋清醒得很,说要哭郁霜,就一定哭郁霜,说要让郁霜出来,最后真的像小孩把一样把郁霜抱进洗手间,掰开他的腿迫他。 郁霜从来没有被这样欺负过,后背贴着一具炽热的膛,抓着大腿的手像铁一样牢固,最令人崩溃的是他的意识是拒绝的,身体却无法抗拒翻涌的热。 水声哗啦啦响起,郁霜倒在周慕予怀里崩溃大哭,身后的男人也终于松开对他的锢。 他抚摸着郁霜的小腹,低低地说:“宝宝要怀小宝宝了。” “才不会,你混蛋,你说好不会这样的,呜……” 在周慕予面前出来已经够丢人的了,现在又被他这么说,郁霜只觉得既难过又难堪。 “怎么哭成这样?”周慕予终于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把郁霜转过来拥在怀里安抚,“不哭了不哭了,怪我,我没控制住。大喜的子,不兴这么哭。” 郁霜原本哭得委屈,听到周慕予最后一句,只好生生把眼泪憋回去,颤抖着小声噎。 周慕予的声音带着某种不可说的餍足:“乖宝宝。” 郁霜了鼻子:“我想洗澡……” 今天成这样,洗澡都比平时洗得久一点。 所有生活用具上都贴了小小的红双喜,甚至浴缸里的泡泡也是粉红的,看起来有一种暧昧和旎。郁霜依偎着周慕予,被屋的红喜字包围,后知后觉地生出新婚的羞涩。 ——睡了这么多次还害羞,真是不应该。 周慕予看出他的心思,故意问:“想什么,脸这么红?” 郁霜回过神:“没,没什么。” 他转过身,面对面趴在周慕予身上,小猫一样抱着他,抱了一会儿,小声说:“我有点累了。” “睡吧,我抱你回去。” “嗯……” 郁霜在周慕予怀里安稳地闭上眼睛,很快陷入沉睡。他实在是太累了,累到后来周慕予帮他擦干净身体,把他抱回上,他都没有被醒。 第二天一早,郁霜和周慕予去给周母敬茶。 郁霜仍然对周母心存畏惧,他做好了被冷落的准备,老太太却没有像预想中那样冷言冷语,虽然称不上热情,但至少平易近人。 看来周慕予说的是真的,有他撑,郁霜完全可以在周家高枕无忧。 之后的都是例行公事,互相说几句场面话,老太太接了郁霜的茶,给他包了一个厚厚的红包,然后再叮嘱几句夫之间经营婚姻的要义,这一个环节便算完了。 郁霜困得厉害,昨晚脑袋刚沾上枕头天就亮了,像是完全没睡一样。周慕予知道他没睡,陪周母吃完早餐便借口有事要告辞,母子俩彼此心知肚明,周母也没有强留。 于是郁霜在回去的车上补了一觉,到家后又上楼睡了一会儿,总算缓过劲来。 周慕予有事出去了,答应了郁霜晚上回来陪他吃饭。郁霜有时觉得周慕予像个连轴转也不会累的机器,完全不需要睡眠一样。 正想着,放在一旁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是个没见过的号码,郁霜接起:“喂?” 电话里传出一个成而有磁的女声:“是我。新婚快乐。” 郁霜愣了一下,反应了好一会儿,想起来这个声音似乎是……谭夫人。 他木木地开口:“谭夫人……?谢,谢谢您。” “现在有空么,找个地方出来坐一坐?” “喔……好。”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