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地牢内散发着一股陈旧的恶臭,墙壁上长燃的火把也无法驱散这里的冷。 仰躺在深处一间囚室中的女人,衣衫凌,乌发脏污,脸上诡异泛着红晕,半着劈腿躺着,瞳孔中是一片死寂。 轻薄的鞋履踏在地面声响细碎传来,囚房的铁索微微响动,而后随着门开,地上的女人偏头看去,竟然是一个貌美得近乎妖的内侍。 面白净的紫衣太监缓缓走近,那副致的面孔上,眸子微微眯起,带着几分抑不住的怒火。 晓低一把擒住了朝鹿公主的下颌,将她的脏污的俏脸硬生生抬起,直直看进了她的眸子中,狠声:“混账,你都做了什么?” 本该纯洁天真的女主,竟然在婚前与一群侍卫厮混,被夫家捉在,这剧情崩坏得令晓手发抖。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所以女主是这个世界的另一个漏吗?女主的人设崩坏了?从一个纯情少女变成了娃妇? 大颗大颗泪水从朝鹿公主眸子中滚出,身处异乡遭逢巨变,这个稚的少女在大太监的手下瑟瑟发抖,几乎控制不住地摇头,哭着喊道:“本没有,是这群大魏的贼陷害本!待我回国定要让父王将你们统统杀光!……” 晓捻着朝鹿公主的脸颊,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脖颈嗅了嗅。 朝鹿公主的骂声突然停住,涨红了脸颊,惊惧地瞪着眼睛。这死太监不会要对她做甚事? 朝鹿公主控制不住发抖时,却被狠狠甩到一旁,背脊直的白面内侍眸愈发凌厉,目光转向不知何方,口中喃喃出叁个字。 魏延安。 朝鹿公主看不出这个柔美太监的来头,一面担忧自己会被他羞辱,一面又忍不住猜度他与魏延安的关系,为何能深入天牢如入无人之境? 纤细白皙的手指抚摸上朝鹿公主的头发,这个太监忽然笑了,笑着凑在她的耳边,温柔地哄道:“公主殿下,奴才可带你离开此地。” …… 离开地牢后,晓在莲池边洗手,看着倒影中沉默的面庞,陷入深思。 朝鹿公主被人下了情药。 能够设局困住一国公主的人,有动机设计西胡公主的人,只有那个晓养了八年的小皇帝。 和亲公主婚前失贞,魏延安便有足够的理由出兵灭了西胡,再指令他的眼中钉中刺——李傲道领兵。倘若李傲道胜了,便得西胡国;倘若李傲道身败战死,亦正中下怀。 真是好算计! 晓就这冰凉的池水细细思索着,忽然身后空气一动,晓下意识起身侧过闪避,却被那人伸手抱了个怀。 身着明黄龙袍的年轻天子弯着眉眼,将晓紧紧箍住,嗓音雀跃又哀怨:“小子偷偷溜出这么些天,把朕一人丢在内,真是狠心!坏透了。” 少年身量几乎月月都在长,如今晓已经需要仰头,才能看见那俊的眉目了。 晓偏手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挑了挑眉,又垂下眼睫,慢慢道:“这皇里,无论太监女,只要做十年,若不在贵人身旁服侍,便可请退归乡。陛下,奴才的年纪大了,该是回乡的时候了。” 英气的少年天子微微皱起眉头,“小子一直在朕身边伺候,朕也离不开您,谈什么回不回乡?你就永远陪着朕,有何不可?” 没有谁离不开谁。看来这个魏延安应该就是这个世界下一个漏。晓看着魏延安间金线苏,角角抿成一条线,魏延安必须攻克西胡,也必须娶西胡公主为后,必须令西胡公主一个月后怀上孩子! 晓冰凉的指尖被魏延安握住,她缓缓道:“奴才遵旨。”顿了顿,又接着道:“只不过,近摄政王王府事务繁多,王府管家在内外布置打点上,有许多方面希望向奴才请教,奴才隔几怕得出走一趟。” “哦?”魏延安漫不经心着晓的指头,了眉头,意味不明,“小子可是,能者多劳了。” “陛下过奖。”晓不去想这男人藏在面具后另一幅明面孔,只是猜度着,他怕是要将自己算计进他的局中。不过这样也好,男主早成就大业,晓也能早结束这个世界。 接下来几,除了李傲道怒气冲冲来看过晓一回,质问她为何不打招呼便离开王府,没说几句话便被魏延安的小太监请走,余下的时间,晓都跟在这个小皇帝身边,他读书时为他研磨,他垂钓时,为他提篓,他小憩时,为他打扇…… 魏延安颇为享受小子近的乖顺,仿佛完全将那血染朝天殿的起因忘却了一般,每天睁开眼是那张脸庞,闭上眼之前看到的,也是令他骨酥麻的身姿面容,只要想着小子的,想着他专注凝视着他的目光,魏延安便能在龙塌上,用他偷来的小子的亵,裹住自己的龙,狠狠地出来。 自魏延安初通人事,便发了疯想要尝一尝他自小喜的公公的滋味。 只是小子毕竟是个男人,即便是残缺的。帝王断袖,是丑闻,魏延安如今还未将这天下牢牢掌控在手中,所以只能将心底益狰狞的恶兽困锁。 李傲道前去偏城练兵马,这天晓给小皇帝上了一碗参汤。 每傍晚,晓都会为魏延安端上一杯参茶,魏延安也习惯了这份关,这也是毫不犹豫地一口饮尽。 只是在沐浴后,身体便开始发热。魏延安躺在上,白皙的面皮浮现粉樱般的泽,呼微,微微闭了眸子,魏延安伸手握到了自己坚灼烫的巴。今天的汤,有问题。 寝殿的门缓缓推开,仿佛掐准了时机,一名身姿苗条的少女钻了进来,在门前占了半晌,似是鼓足了勇气,才缓缓走向明黄的龙帐龙,接近内里紊的男人呼声。 朝鹿公主铭记着那个柔太监在自己耳边说的话,也对那人蛊惑般的笑容印象深刻。外貌是一个女人最锋利最无形的武器,身体亦是如此。 朝鹿此刻只要同这龙上的男人滚在一处,不仅她祖国危难可解,她的困境,也将不复存在,她此行的目的,也顺利达成。更甚,若朝鹿……杀了他? 魏延安一手攥住一件白的亵衣,在鼻尖深嗅一口,而后裹住自己痛的位置,咬着牙关,近乎自地动着,磁沙哑的呻从口中溢出。 猛然察觉殿门开启,魏延安猛地睁开了通红的双眸,陌生的气息一点点接近,他劈手拿起旁长剑,撑起身子,一把拉开帘帐,便与那羞涩又惊慌的女子对视上。 鲜血涌而出,溅上了帘帐,头颅滚落在地,尸体轰然倒落。 晓站在窗外,只觉得头皮一阵发凉,她的女主,死了?女主,被男主杀了? 一阵寒意猛地从脚底腾上后脑勺,晓来不及反应逃跑,面前那扇花雕窗户忽然大开,夜风猛地灌入殿内,将内里血腥气席卷而出,熏得晓一阵怔忪。 再细看,那森冷黑影立于窗前,头黑发在夜风中如鬼魅般。 布血丝的凤眸狠狠摄住了窗外的晓,那持剑的高挑男人,手中长剑锋寒,眸中的恨意与热度,似乎要将她一口下,如一只挣锁链的巨兽,咆哮着。 晓被魏延安一手拎了起来,直接从窗外被揪住衣领,到了屋内,脑中只回着四字。 ——在劫难逃。 (在看的吱个声呀呀!需要动力!QAQ)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