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下半部不断传来疼痛,愤怒、无助充斥整个脑袋, 本无法思考,泪水早就不受控制,不断地从眼眶溢出浸 眼睛。 空气中充斥着 息、呜咽,搞不清楚过了多久才停下来。 他解开双脚的细绳并把卡在左踝的布团扯去,这才让我的脑袋再度运转。 「……为什么?」我提起勇气好不容易才挤出这句话。 对,为什么,我们哥俩好这么久,为什么要这么做? 只是问完后,紧随而来的是耳鸣,嗡嗡声逐渐蚕食听觉。 他有说一些话,可是耳鸣让我听不清楚,只知道他把我翻转过来, 掉嵌在双手间的帽t,让原本被束缚在身后的手恢復自由。 即使疼痛尚存,我仍迅速地用左手撑起身体,蜷起膝盖起身,并以右手扯掉眼前的黑暗。但还来不及完成动作,那傢伙再度将我箝制住。 「嵐!」一声低吼吹散了在脑中徘徊的鸣响。 「放开我!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咆哮的同时挣扎着想逃出他的身下。 他默不作声地把我的身体 回 上,而双手则是慢慢被带往头顶。 「不要!放开我!呃!好痛!」 肩膀倏地一阵刺痛,遏止了反抗,当注意力从肩膀转回到手时,手腕早已束拢被他 在头顶上。 在思考要如何挣 制时,那傢伙突然松了手反将我的 抬起,让我成半跪姿势。 「呜——不要……」突如其来的快 冲断了我的思绪。 硬是将身体蜷缩起来,用手去制止刺 的源头,但他抓住我的右臂用力一扯—— 「啊——!」顿时失去了平衡,身体倒成半侧半仰的状态,但刚刚这一扭,下半身并没有跟上旋转, 部逐渐传来阵阵刺痛。 「嵐,不要这样,我怕 伤你。」 即使他这么说,也没有因此放开,反而抓得更紧。 「你……绑我、强暴我,这样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你……你……」做了这种事还怕 伤我吗? 羞 、背叛加诸在愤怒、无助之上,混 的情绪在脑内相互衝撞,泪水无法自已的溢出,过多的泪 终究造成 噎的效果。 「只要把你留住,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他将我的手拉回头顶,用力扭动身体却换来更强硬的 制。 「呃!」他 住我的右臂和双腿,将身体牢牢地固定在 上,全身上下,只剩下泪腺和嘴巴尚有一席自由。 「呜——」 前再度出现令人不适地 ,掺杂着疼痛。 「呃–!」左边的 头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我现在终于知道这是什么了。 他在吻我,吻中带有啃咬的动作。 「……疯了……你 本就不是我认识的祇稜浩……」这种动作、这种语气, 本就不是…… 他停住动作,冷笑。这二十二年来他不曾冷笑过。 「我疯了?我会疯都是因为你!!」 「呃啊——」随着他的怒吼,后庭再度被撑开,身体再一次被贯穿。 「啊……好痛!……住手……祇稜浩!住手!!啊啊——」 虽然潜意识告诉我这样没办法让他停止,但是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我也希望声音能传到真正的祇稜浩心里,然后,结束这一切。 「呜……啊——好痛……求求你……停……」 异物在体内毫不留情地肆 ,剧痛闷住我的肺、冻结我的肢体、抑制我的五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哭求以及同样的疼痛,一直持续到他停住为止。 片刻的静止让晕眩有机会涌进脑袋,但是他下一个举动催化了脑内的晕眩,开始隐隐作痛。 「呃……」虽然他退出我的身体,但是他的动作并没有停止。 「呜——不……」脚赫然被强行打开,他顶住我的 部、抵着我的后膝,将膝盖往头部推,慢慢将我的下半身往前弯曲到极限。 「祇……啊——」当我意识到的时候,他又再次侵入我的体内。 无法麻痺的刺痛再度强 下所有的知觉,无法思考、无法出声、无法顺利呼 ,只剩仍然自由的泪以及后身规律的碰撞和疼痛。 混 搅和我的大脑,恐惧、无助、灰心、厌恶反覆地撕扯我的理智,直到晕眩覆盖住整个身体。 「唔–呕——」晕眩带来的噁心 ,不知道多久后才盖过所有的意识, 得我的身体反 转向侧边作呕。 「呕呕–咳–!」即使面向侧边仍然无法顺利进行呕吐,换气的结果就是呛到。 「嵐……?」 「啊……咳–噁……」 深埋在体内、蹂躪着身体的东西突然被 出,身体在一阵晕眩后变成了跪卧。 「咳–呕!咳咳–噁!!噁……」 咳也不是、呕也不是,喉头就这样卡住,无法换气、无法呼 。过了很久,两种反 才取得妥协, 了一口气,又开始第二轮的作呕。 「呕–呕呕!」这次并没有没吐出什么东西,但是呕吐中枢仍不断地发送指令,腹部不断收缩,喉头也只能不断关闭气道,试图将早已吐乾的胃再挤出一点东西出来。 他拉过我的手,再次给予自由,只是指尖早已麻木没有知觉。 一片刺眼的白光 入眼里,但视力并没有因此恢復。 「嵐……」 随着他的呼喊,背部传来轻微的拍打,减缓许多痛楚。 「哈……哈……噁——」稍微撤去的剧痛、局部的自由与些许的 息唤回一丝意识。 他在……关心我……吗? 刚刚明明无论怎么哭喊,他都不当作一回事…… 「嵐,没事吧!?」 「唔——」 即使听到他的呼喊,也没办法转头回应他,呕吐反 我一定要面向地心引力,而且晕眩让我失去平衡 ,手也没有力气支撑我爬起来,只能勉强拄着上半身,不让脸直接贴在 上。 我尽可能地转动眼睛看着他,视野内的东西只有他的膝盖。 「嵐……我、呃……我……」这个声音,这个口气…… 「噁–呕——」这次有呕出一点点胃酸,好酸,好难过。 「你等等!」那傢伙丢下这句话后, 垫一阵晃动,但这个晃动却晃出更多的噁心。 『匡啷,乓,咚!希哩哩哩—』 许久, 垫又是一阵晃动,我被扶起来跪坐在 上,刚刚被撑开的地方传来隐隐作痛。 「唔——」又来了,我反 地低下头并摀住嘴巴,只是这次没有东西。 「嵐,快喝点水。」他在旁边催促我,然后递了一杯水过来。 从他那接过水,却让杯子直接亲在 垫上,麻痺消退时的针刺 让我无法拿捏力道。 他又去盛了一次水,这次他直接端起我的下巴,让水慢慢滑进我嘴里,速度不会让我呛到,水量也不会太少。 「唔–!!呕——喀–咳——!咳–咳!咳!」我甩开了杯子,手来不及摀住嘴巴,刚刚喝下去的水全都被吐了出来,最后又呛到喉咙。 「嵐!」他又轻拍着我的背,但这次没有减缓痛楚,只带来更多的噁心 。 「不要碰我……咳!咳!」 我用力地甩了肩,力量却微弱到连他轻放在我背上的手都甩不开。 「我、我……」他从来没这么慌过…… 「回去……」 「什么?」那傢伙似乎没听到我的话…… 怎么……我的声音有那么小吗?明明已经很用力了…… 「我想回去……」我再次开口。 ************* 『叩叩!』 一阵声响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睁开眼睛看看 边的闹鐘,上面写着六点半。 昨天他叫计程车送我回来,意识模糊之间又吐又拉了好几次,之后朦朦胧胧就睡着了。 慢慢地伸展四肢,手被 在身体下面导致血 循环不良,所以现在又痠又麻。缓慢地转动手臂,希望促进血 循环,随着舒展,除了肩膀传来阵阵痠痛外,手腕附近还传来间歇 的闷痛。 起身稍微检查四肢,左腕附近有几块小瘀伤,右腕内侧有一块特别显眼的大黑青,外侧还有一个小紫斑,左脚踝和右脚大、小腿都有轻微的勒痕。 随着身体的动作,身后不断地传来隐隐的痛。 ……我被他…… 一想到这件事情,脑袋就开始嗡嗡作响。 「嵐,是我。」一个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 是他! 大脑还来不及下达指令,身体就从 上跳起来下意识地缩在 脚,顾不着疼痛拼命发抖,虽然我有锁门,但是他有我房间钥匙! 「我……不会进去。」门外又传来了声音。 这让我的颤抖缓了下来,但是稍微松懈下来后,噁心的 觉又从胃底涌上来。 「唔——」我遮住自己的嘴巴, 下胃酸。 「我买了你喜 吃的那家火锅,我放在门口。」门外的人轻柔地说。 火锅?转头看向窗外,天虽然是亮着,但是亮度比较像傍晚……拿起手机再度确认,确实是晚上六点半……其实我只睡不到三个小时。 许久,门外没再传来任何声音。 现在是怎样?刚刚这样对我,现在又给我喜 吃的东西吗?到底要不要拿?开门后他会不会还站在那?要是在那,又会是『哪个他』? 一想到这又一阵噁心。 但是过去经验告诉我,要是没收火锅,或许他晚点会破门而入确定我是不是还活着,到时候就不能肯定衝进来的人会是『哪个他』了。 下定决心后撑起身子站起来,眼前却突然降下一道黑幕, 我不得不退回 边坐好等晕眩过去……同时咬着牙忍着疼痛。 今天上吐下泻几乎没吃也都没喝水,刚刚竟然傻傻的站起来,没晕倒真的是算我好运。 好不容易视线恢復正常,扶着椅子慢慢地站起来走到饮水机旁,喝了一口水后才发现喉咙跟沙漠一样乾渴。 补好水休息一会儿,再用鹰眼察看外面的动静,确定没人才轻轻把门打开。 ……骗子。 走廊上空空如也没错,但是放在地上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像是火锅,反而像一碗粥。购物袋里面还有一堆瓶瓶罐罐。 把袋子拎回房间,检查袋子里那堆不明物体——某牌胃黏膜保护剂、综合维他命、维生素c锭、忘在他家的药、鱼肝油和某牌止痛药。 先嗑下胃黏膜保护剂,三十分鐘后再把蔬菜粥囫圇 下肚……我知道我应该细嚼慢嚥,但是等我想到这件事时已经吃完了。 最后再 止痛药、止吐剂和止泻药,应该不会药物互衝中毒吧? 但是过了十分鐘,药物还来不及发挥作用,水就已经到达直肠,扶着墙壁缓慢地衝到厕所,等该出去的都出去后,在伤口洒盐的痛楚才慢慢从后面传来。 擦 时真的哭出来,没想到以前的玩笑会成真——别说血 了,血痢都…… 「呜——」摀住嘴强忍眼泪,『这是梦』的自我催眠在脑内疯狂旋转,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冷静下来面对现实。 用清水把后面洗净,再 掉上衣检查身体有没有其他的痕跡。 右肩有一大片瘀青, 前则是有很多小小的红斑……看着他留下的痕跡,再次 我认清了事实。 这一切的一切是真的发生过,不是梦。 换上衣服窝回 上,温暖的被窝沉淀下 动的情绪,但是一冷静下来,下午的事情又浮现在眼前——跟平常不一样他,沉默、蛮横、 鲁的动作、霸道的语气全部都好陌生,而且那个陌生的他还……强暴我…… 不知不觉间,泪水横过鼻梁褥 了枕头。 为什么?到底是哪里错了?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 嵐,我需要你。 我就在这里,我没有离开你啊! 嵐,我知道你不懂我的意思,你不懂我。 什么话,就算我搞不清楚你的意思,我怎么可能不懂你! 我们一起这么久,你真的了解我吗? 我当然了解!我知道你喜 吃 油青酱义大利麵;我知道你讨厌所有薄荷口味的东西,我知道你房间老是 成一团,是因为你记不住我东西收在哪;我知道你思考问题的时候会转笔,那时候不能吵你;我知道你不想参加社团是想要有多一点时间看书;我知道你喜 哪种风格的饰品;我知道你对励志书、益智玩具和解谜游戏没有抵抗力,所以看到有趣的就会一直买;我知道你喜 摄影;我知道你喜 科幻片讨厌记录片;我还知道…… 但是嵐,你不知道我的这里…… 这样还算不懂你的心吗!? 所以你才觉得我很陌生。 我…… 所以才说……你不懂我。 我没有! 否认只是掩饰…… 我……等、等等…… 我们从小一起到大,这二十几年,我以为你了解…… 不……不要…… ……我需要你啊。 不……住手!不—— 「祇稜浩!」 光透入窗内,提亮了房间,而我的左手往前方高举着,大量的 体从眼角倾泻而出,甚至可以 受到耳朵旁的 垫被浸 的触 。 蜂拥而出的噁心 强迫腹腔努慑,我摀着嘴巴衝到厕所宣洩。等到完全吐乾,喝口水冲嘴后,刚刚的梦又不断地闪过眼前…… 梦中的他好哀伤、好哀伤,脸上只有孤独和绝望,他做着一样的事,但并不疯狂。 好慌。 他明明在伤害我,但是为什么…… 眼泪停不下来? 不是无助的泪水,只是哀伤,单纯的、深深的哀伤。 为什么? 我会疯都是因为你! 是我错了吗? 其实是我先伤害他,他才会…… 他是我的哥哥、我的亲人,甚至比爸爸妈妈都还要亲,从小到大都是他在照顾我、保护我,我怎么可能会想伤害他? 如果说在死前,脑中会运转人生的跑马灯瀏览自己的幸福或悔恨,那么,我现在的懊悔一定足以杀死自己。记忆一涌而出,无论是好的回忆、不好的回忆,像电影一样在脑中放映。 幼幼班时我被人欺负,他为了保护我跟别人打架,后来祇稜叔叔乾脆请全职家教带我们。 他大我一岁,应该要比我早一年上小学,却晚读陪我。 小三我们被分到不同班,我哭得 七八糟,他不断地安 我,下课也都跑来找我让我安心。 小五我又被欺负,他跑去跟别人打架时被我阻止,结果两人一起被揍得像猪头。 从那时候我就学会骂脏话,脏话可以壮大声势、可以保护自己;他也学到打架得不到老师的帮助,所以决定变成资优生、模范生,讲话才有份量……我们还因此大吵了一架。 国中的时候因为 嘴脏话,常常被抓到训导处训诫,后来他以模范生的身分帮我说话,训导主任才没老是找我麻烦。 那次事件之后,脏话有收敛些但是戒不掉。 基测他帮我从头打好国中的基础,让我有机会念一中。 高一上联谊我喜 上女中的筱蒨,但是告白后被发了无能卡,而他总是在我旁边安 我、陪我哭。 高一下,社团里的小团体搞得很不愉快,他在我身边陪我、帮我打气。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之后他常常心情不好,但是他不肯跟我诉苦,还跑去偷喝酒。他说他不想给我 力,怕我会被留级。 高二国文上学期、英文上、下学期都被当,他花了整个暑假帮我恶补。 高三上他开始留长发,他说他许了个愿,但是总是一脸神秘,不告诉我内容。 学测后他明明可以推甄、申请,学校也希望他能趁现在进到好校系,但是他不理会老师们的劝说跟我一起拼指考。 指考也都靠他,不然我一辈子都跨不进t大校门,而且他也陪我一起填了这个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的系,他说怕哪天我快被二一,他修的课差太多会救不了我。 到了台北,他带我到乌来、擎天岗、九份和小野柳各大景点到处玩,他说哪天想跟我一起游遍全台湾。 大一还是二一制,大一下也是他陪我去跪每个教授,后来英文教授好心的帮我加了三分,所以我才能存活到现在。 大二生化被当,他也毫无怨言地陪我半个暑假。 过去的片段在脑中不断重演,或许脑袋下意识地想寻找错误的开始、寻找挽回现况的希望,但是一切的一切都那么自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这些年来都是他在陪我、听我哭诉、听我抱怨、回应我的求救,然后帮我解决问题。 即使是我偷懒不念书、干蠢事惹来一堆麻烦,他也都任劳任怨的帮我擦 股。 他一直都很聪明,不仅如此,他还很勇敢、很坚强,小时候我都看着他的背影让他保护;长大他则是站在我的背后,辅助我当我的靠山。 倒是我,什么都没有帮过他,他有事都自己解决,明明就有心事,但怎样都不肯跟我说……从高二开始,就没看过他有心情不好的时候,因为他都会避开我。 他总是能猜到我心里在想什么,总是在我发话前就回应我内心的吶喊,但是我到现在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 嵐,我需要你。 为什么需要我?到底需要我什么?然后为什么要这么做? 真的搞不懂,或许……我真的没了解过他……我没分担过他的痛苦、不知道他的焦虑,当然也不知道他的……需要。 『叩叩!』 敲门声把我从万番思绪中拉回到现实,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窝回 上,也不知道眼睛附近的被单又被名为泪 的分泌物浸 了多久。 「是我……对不起,昨晚骗了你,早餐我放在门边,你吃完好好休息。」门外传来『喀!』的一声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动静了。 他今天也…… 「唔——」为什么每每在我思考的时候,呕吐中枢就要无理取闹? 吐完后打开门一看,还是一碗怎么看都像是粥的东西,另外还有一瓶豆浆和一个大罐头。拎回袋子,检查那罐不明物体……亚培安素?这什么东西? 跟昨晚一样的步骤,喝完胃黏膜保护剂之后再吃粥,接着拉肚子、清洗伤口,最后吃药。 有事做还不会多想,一旦忙完,脑袋又是一团混 …… 他连两餐送饭给我,还要我多休息。他还是很关心我,声音还是这么温柔,但是……但是会不会突然又变了样?又变成我不认识的祇稜浩? 我也想知道,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想要跟他说话,我想了解他……但是该怎么做?拿起手机,却一个字都按不出来。我 本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又要怎么跟他开口? 我怕。 他来了两次,什么也没说……为什么不说呢?难不成他在生气?……气我不懂他、气我…… 窝回 上,将手机扔到一旁,泪水早就控制不住。 中午他还会来吧……到时候该怎么开口? 现在内心充斥着的情绪已经不再是难过了,而是恐惧,我真的很怕。 我怕无法捉摸的他,我怕他又伤害我,我也怕其实是我的错,我更怕……我未来的生活没有他……我 本无法想像没有他的生活,这二十几年来从来没发生过。 『哭』果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等我发现时我已又睡了一觉。看向时鐘,下午两点,我刚刚睡了五个小时,这下子晚上会睡不着吧…… 下午两点!?就算睡得再 ,听到敲门声和手机铃声我一定会反 爬起来,但是我没有!难不成他没来吗? 起身衝到门口,地上还是有一袋物体。里面粥早就冷掉了,但就算食物是热的,我也没有心情去动它…… 他为什么不敲门?他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了吗?那为什么还要送东西来?到底为什么?他现在的行事作风,我完全摸不透。 我真的不懂啊!而且这样做我更不懂了!谁来告诉这什么意思? 从小到大,我没有特别深 的朋友,就是因为遇到什么问题找他就可以解决。现在我该打电话给谁?我要找谁求救? 我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原因,不知道怎么开口,我只知道我的眼皮很红、很肿,哭了将近一天,得到的结论除了没有答案,还是没有答案。 晚上会不会也是这样?东西落地至少会有声音吧?到时候…… 但过了晚上八点,还迟迟等不到敲门声,也没有重物落地的声音。 打开门,东西却在那。肚子不断发出空腹的鸣响,但食慾降到了冰点。 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后来过,放下食物然后离去,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不再跟我说话,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要送食物过来,我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明天早上有课,到时候就会跟他见面,但是要说什么好?该怎么开口才对?他还是不是『他』? 我好怕……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