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声和江听是对双胞胎。 最常被问的是,谁是老大,是姐弟还是兄妹? 江家人会说:“一样大,我们没给两个孩子定大小。” 所以江声喊江听从来都是喊全名,没耐心时只一个“喂”字。 虽然一起长大,但两个人的 格南辕北辙。江声从小身体强健,长大了开朗活泼,上蹿下跳;江听幼时瘦弱, 格内向好静。 好多中老年人士见了,都说:“你家女小孩的 格该和男小孩换一换呀,这女孩子总归是文静点好,男孩子活泼点才吃得开呀。” 十岁的江声翻一个大大的白眼,说:“女孩子就该文静?哼哼,我觉得这样就 好的!” 江家大人赔礼:“真对不住,小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其实心里 没一点歉意,该怎么样还是怎样,江声仍旧每天撒 跑来跑去。 江声可喜 使唤江听跑腿了,这不,她无视他房间门上贴的“江声请敲门!”的纸条,“哐——”地开门走进去,喊:“江听,江听!”。 “没看见门上的字吗?”看故事书被打断的江听皱着眉转过头,瞪着她,说道。 “你的狗爬字,我看不懂。”江声撇撇嘴。扭扭歪歪的字 一张A4纸,外加一个用蜡笔涂红的大大 叹号,过了暑假就要上五年级了,字还写那么难看,可真浪费纸张啊。 “哼!”江听转回身,不理她。 “哼哼哼,猪才哼哼。”她揶揄,早就忘了最 哼哼的是她自己。 “要干嘛——”他有些不耐烦,不想和她掰扯真要算起来两个人还属猪呢,拖着长音问躺在他 上的人。 “我等会儿要和殊殊去抓蜻蜓,快帮我找两个玻璃罐。”江声喜滋滋,滚一圈爬起来,道出她的来意。反正江听再怎么不耐烦,最后总会听她的话乖乖做事,她可是家里的小霸王。 江听起身,下楼去厨房找玻璃罐。家里用完的罐头都放在一处,他挑了一个海鲜酱的罐头,问:“这个?” “盖子不好看。”小霸王不 意。 “这个?”他挑了个汽水的罐头。 “瓶口太小了,蜻蜓 不进去。”还是不 意。 “这个总可以了吧?”他举起一个绿 的罐头。 “我要透明的!”小霸王气得要跳脚。 最后找了两个装手工饼干的塑料密封罐。江听把罐子给她,就要离开。 “等等,帮我洗下。”江声拉住他,把罐子重新递给他。 “爸爸都洗过了。”意思是不想。 “你看,上面还有点碎渣渣!”江声指着上面需要用放大镜才能看见的碎屑,义正言辞地说道。 大夏天的黄昏,江声带着让江听洗干净的罐子出门,去池塘边和殊一汇合。 殊一带了两把捕蜻蜓的罩子,看见她后,开心地挥手。 池塘边的蜻蜓最多,黄 的,橙 的,青 的,蓝 的,黑 的,红 的。小小的,绚烂的。一只只展翅飞跃,又停下振动落在草叶间。 “我想要抓蓝 的!”江声先立下豪言。 “那我要青 的。”殊一笑着附和。 起初,她们两个用网兜住蜻蜓,但蜻蜓太 捷,等她们兴奋又小心翼翼地掀开网时,蜻蜓顺势逃走。这样失败了好几次,先前的耐心和 动慢慢褪去,燥热涌了上来。 “要不我们用手抓?”殊一提议。 “好啊!”江声抹掉鼻尖的汗,回。 把罩子放在一边,两人重新上阵。 一只蓝 的蜻蜓落在叶尖,江声屏息,手缓缓地伸过去。下一秒,两 手指快狠准地捏住蜻蜓的尾巴,不甘心的蜻蜓扭动身体,江声喊:“殊殊,罐子!” 殊一闻言拿起放在地上的罐子,扭开盖子,小心翼翼地等江声把蜻蜓放进去。待蜻蜓进了罐子里,殊一飞快地盖上盖,扭上罐子。 两个人看着罐子里横冲直撞的蜻蜓,蓝青 的身影上下窜动,齐齐 叹:“好漂亮啊——” 殊一也如愿抓到了青 的蜻蜓,轻轻地装进罐子里,站在身旁的江声立马帮忙盖上盖子。 “我们回去吧,”抓得差不多了,江声提议,“等我洗个澡再去你家吃饭!” “好,别忘记叫上小白鱼。”小白鱼是边白渝的外号,江声发明的。 “知道啦,等会儿见,拜拜~”外号发明家江声回。 “拜拜!” “喏,你要的蓝 蜻蜓。”江声回到家,把装着蓝 蜻蜓的罐子递给江听。洗罐子的时候,江声问他想要什么颜 的蜻蜓,他说蓝 的。 “谢谢。” “本来我想抓黑 的蜻蜓的,可惜怎么抓都抓不住。”她有些遗憾地说。 江声很喜 黑 ,因为冬天在太 底下的黑 衣服很暖和。执一姐姐告诉她这是因为黑 能够 收所有的可见光,虽然她不清楚什么是可见光,但她 到很神奇。 “还有黑 的?”江听 到诧异。 “当然啊,”江声回,“大自然很神奇的。我先去洗澡了,你打电话给小白鱼,等我洗完一起去殊殊家吃饭。” 她们的妈妈爸爸常年出差,很忙,经常把她们托给好朋友温之礼(殊一的爸爸)一家照顾。也正是因为忙碌,愧疚的江家母父只求两个孩子健康快乐、平平安安。 “知道了。”江听说。 江声早没影了,已飞快跑去自己房间拿要换洗的衣服。 他把罐子放在窗边,看蓝 的蜻蜓缓缓地振动翅膀,轻叹:“好漂亮。” -- 很多年前想的角 ,今天突然灵 涌来,挡不住了!噼里啪啦开启更新。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