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双顿时松了口气,笑着将剩下的那个纸条拿了起来。从容优雅地打开,上边果然有个“杨”字。 水香也哈哈大笑起来:“老天爷终于开眼了,这次眷顾了老娘我一次,哈哈!” 相较于水香师徒二人的轻松,阿月这边所有人全都愁眉不展,十分不喜。 水香高高挑起眉头:“阿月,这场比赛已经定下了,你们若是不想接下,那就提前认输……” “认输?哈!”不等她说完,沈瑶已经当先嗤了一声:“老娘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这个字!” “小丫头,不要说大话!”水香嘴巴咧得很大:“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件事啊,你还是先去问问你师父的意思再决定比较好。” 阿月蹙眉,让她认输是不可能的,但是真的接下来也不一定能赢。 真是两边为难啊! “师父。” 沈瑶坚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师父,这是徒儿第一次说媒,不管结果怎样,徒儿都不会放弃。师父,你就把这次比赛给徒儿,不管是赢是输,徒儿都当做是一场磨练了。” 她这话是把阿月从这场比试中摘了出来,若是赢了,阿月作为沈瑶的师父也与有荣焉。若是输了,沈瑶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没有任何经验可言,也不会丢脸。 阿月自然也听出了她话中深意,只好点头应下。 水香带着巧双等人趾高气扬地走了,小珠跟在旁边自然也是眼高于顶,好像这场笔试她们已经十拿九稳一般。 “哼!等真正赢了再来耍威风!不要脸!” 花大姐最看不上小珠那狐假虎威的德行,在身后对她们又是踢又是踹。 沈瑶上前一步,拉住了她:“花大姐,咱们都是君子,不能随便地动手动脚。来,侄女儿教你一个动作。” 说着,她比出了右手中指,冲着水香等人背影哼了哼:“送你坐飞机!” 这个手势十分新奇,花大姐等人都没有见过,纷纷跟着她做了这个相同的动作。 只见茶楼里十来个女胖子齐齐比起中指,异口同声:“送你坐飞!” 说完,玲丫头还好奇地问道:“丫头,坐飞是啥?哪会飞啊?还在上边坐着,那不得摔死?” 噗!沈瑶差点儿出一口口水来。 花大姐则抢着说道:“摔死正好啊,她们这么不要脸,活该摔死!” 众人醒悟,怪不得小桃花会这样比划手势呢,敢情是诅咒这些人被摔死啊! 沈瑶默默地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她觉得还是不要跟花大姐几人解释比中指是什么意思比较好。 “哦对了,为什么我到了这个程小姐,你们都这么难过?” 沈瑶扬了扬手中的纸条,她也是最近才来河镇,对此不是很了解。 一说起这事,花大姐几人的情绪顿时又低落了。 最后还是阿月拉过了徒弟的手腕,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这位程小姐的情况有些复杂。” 原来,这位程小姐打小有个青梅竹马的表哥,本来两家长辈都对这门亲事十分赞同,甚至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程度。 只是哪成想,那表哥家前两年做生意亏了,家中投出去的银子是血本无归。 这下好了,程老爷和程夫人担心闺女嫁过去了会受苦,愣是将两人的亲事给搅了。 但是这程小姐跟表哥却是真心相,耽搁了两年依然不肯跟别的男人议亲。 再加上她子烈脾气倔,甚至连上门说亲的媒婆都被她甩了脸子。 “唉!” 阿月叹了口气:“你这丫头的运气也真是够背的,居然让你中了程小姐!真真是……” “灾星”二字终究是没有说出口,她还得帮沈瑶隐瞒身份。即便是这场比试输了,沈瑶以后还得继续在河镇混下去呢! 虽然她不说,但沈瑶也明白了她未说完的意思。 默默捏了自己不争气的胖手一把,沈瑶重重地叹了口气。 不过,巧双那边不是还了个杨小姐吗?只要那杨小姐不容易出嫁不就行了? 阿月翻了个白眼儿:“你别做梦了,那杨小姐是杨家唯一一个还没出嫁的庶女,不受宠,子也温,随便一个男人就行。” 阿月就差说只要是个男人就能跟杨小姐成亲了。 沈瑶呲了呲牙,这么明显的茶具,自己这不是明摆着必输无疑了啊! “臭手臭手!你怎么非得抓这个纸条,就不能换一个抓吗!真是的!” 沈瑶此时也悔得肠子都快青了,可是现在不管说啥都晚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阿月拍了拍沈瑶的肩膀:“徒弟,别气馁,虽然这次咱们必输无疑,但是,你也不要灰心,就像你说的,权当是锻炼了。” 沈瑶嘴角了,师父,有你这样安人的吗? 花大姐玲丫头几人也凑上前来,纷纷表示愿意给她提供帮助。 沈瑶十分地一一谢过了众人,心中斗志也被了起来。 想她当年北漂的时候遇到了多少磨难?若是每次都轻言放弃,哪里还能混到星级售楼小姐的荣誉? “丫头,过来。” 思量间,阿月几人已经走上了二楼。 沈瑶眨眨眼睛,立即跟了上去。 二楼中间是个十分宽敞的空地儿,早已经有人将这里布置好了。 正中间的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上有一轮圆圆的明月,月下一个衣袂飘飘的老人正手牵红线笑得不亦乐乎。 月亮红线老人,沈瑶一眼就认出了这个老头儿的身份——月老。 这幅画前有一张桌案,桌上摆放着水果和糕点,在桌案旁边还放着一把古朴的老式椅子。 阿月站在桌案前边,花大姐等人笑眯眯地站在空地两边,齐齐看向沈瑶。 “小桃花,别傻站着了,快过来拜师。”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