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朝歌回来以后,白狐闷闷不乐地独自卧在门前那棵扶桑树上,不发言语。 几个月过去了,大王依旧在寻她,还为她茶饭不思,或许她低估了大王对她的。这让她有些高兴,又有些担忧。如此一来,他何时才能打起神来?茶饭不思,终是会损害了身体。 你今夜是不打算睡觉了?青年站在树下问。 她望着远方的明月:今晚月宜人。 所以你打算在此处看一宿的月亮? 青年施展法术跳到她旁边的树干上,俯视月下身着红衣的白狐。月光如水般倾洒在她身上,能清楚地看到她脸上未干的泪痕。 这月夜如白昼,一时也睡不着。她斜靠着树枝坐起了身。 你平常不是顶着光也能睡上个半的吗? 那可不同。 有何不同? 光有暖意,总叫人瞌睡。月光却是凉意,容易想起一些伤心事。 青年面无表情地说:伤心啊,我原本不知狐貍也会伤心。 她有些恼怒:怎么,难道只有你们人类有心,我们妖就没有心了吗?既然有心,又如何能不懂伤心? 青年坐在她旁边,望向月亮:是啊,近来我倒有些许领悟。他从小跟随师父元始天尊修行道法,却从未听师父教导他这些个道理。 见他没有反驳,白狐倒有些意外。她原本以为青年势必要对她说教一番,所以已经准备好辩论上几句,不曾想编排好的词句就这么派不上用场了。 借着月光,她仔细端详起青年的侧脸。这张脸,她这几个月已经端详过无数次,可在这皓白的月光下还是头一次。青年平里总是威严地闭目修行。偶尔随她去钓鱼,他也只是坐在河边读着一些她看不懂的经书或者晃一晃他手中的鱼竿。而今夜这番与她同坐闲话几句,着实太难得。 青年其实长得极俊朗。白狐也曾游歷人间,见过一些人类所言的美男子。尤其进以后,那些诸侯贵公子中不乏有长得俊俏的。而夜陪伴她的大王更是英俊威猛,这也是她起初甘愿留在中的其中一个缘由。再看眼前这青年,眉宇间浑然天成的俊气丝毫不输大王,只是没有大王那般张狂豪放的气势,反倒多了几分属于修道人士特有的淡漠清冷,尤其那直的鼻梁从侧面看去,就像远处陡峭的山坡,神圣不可侵犯的模样。 可她偏偏就想上前去抚摸一番。 你这是做什么?青年反应迅速地捉住了她伸过去的手。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知不觉中竟真伸了手去碰青年的鼻梁。 她觉到自己的唐突,只能硬着头皮说: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的鼻梁,这个,摸上去会是什么觉。 原来狐貍的好奇心也这般强的吗?他抓着她的手低头朝她微笑,像是完全没有当一回事。月光轻柔地打在他的侧脸,而另一边则隐藏在夜里,在这一明一暗的对比中,显得他五官愈加立体,像是某个不容侵犯的天神。 白狐看入了,因他此刻的容顏,也因他那不同往的微笑。世人都知晓她们狐妖生得美艷且极善魅惑之术,其中九尾白狐为首,其魅力无人可挡,男女老少无一不是她的囊中物。但世人不知的是,妖媚的狐妖其实也难抵美。她们生自由,喜玩乐,四处游戏,能够轻易倒世间万物,而唯独能够束缚住她们的也只有美。 天作祟,她这千年修为也难抵挡。白狐顺着青年的手倾身过去,姿势随势一变,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坐在了青年怀里。她用另一只手环上青年的脖子,一边轻嗅青年身上淡淡的沉香味,一边蹭了蹭青年的膛,接着一路向上到他的边徘徊。 她用鼻尖碰了碰青年的鼻子,忍不住叹一声:啊,原来是这个觉。紧接着又用嘴若即若离地受起青年的温度,又嫌不够,大胆地舔了一口。 青年完全没料到白狐会有这般动作,一开始是惊讶,之后是心如麻,到最后竟是浑身燥热。仿佛这月夜本不够凉,反倒像正午的光,烧得他急需一些冰凉之物来缓解一番。 而就在此时,白狐那一舔,在微凉的夜风中带来了些许凉意。他下意识地轻舔了一下被她舔到的部位,结果刚好碰上了白狐还来不及收回的舌。这一触碰就像一道闪电直直击中了青年,他身体微麻,手脚逐渐不听使唤,头脑陷入混沌,意识慢慢涣散,只剩下一种前所未有的悸动和愉悦。 白狐做好了被推开的准备,所以本没料想青年会配合自己。这下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干脆双腿环住青年的身,两只手抱住他的头,灵巧地噙住对方的舌,又一步探了进去。 她像是久违甘霖的枯木,肆意受着青年带来的温度,着润的舌。同时她出一只手,指尖飞舞间褪下了青年的衣袍到间,又恨不能融为一体般把自己的身体往青年怀里贴得更紧密了些。 青年受到她微凉的手指在他身上游走,这原本可以使他燥热的身体冷却些许。怎知却适得其反,体内那股燥热更甚以往,像是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地要冲出体内,又无从发。他焦躁难耐,双手胡地在白狐身上摸索,倒稀里糊涂地给她解开了衣裙。他以往避而不见的身体,如今却尽在他手中,这让他更有一种冲破一切的新奇刺。 他紧紧抱住眼前这柔软白的身躯,用指尖受着它的每一寸每个角落。他体内的熊熊烈火愈发不可收拾,只得近乎贪婪地跟对方的舌纠在一起,恨不能把她进自己的身体里,跟自己融为一体。 白狐在青年烈的配合刺中,终于瘫软在他怀里,任由对方炽热疯狂的吻逐步从她的下巴到脖颈到锁骨到前,她忍不住娇呼一声,似是喜悦又似叹息。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