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v 李若初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苗若舒听戏,可她并不咋喜。 她喜的好酒好,还有美男 想到美男,李若初不想起了秦瑜。 昨儿东便已经解了,也不知秦瑜如何了。 若是情况很好,为何没第一时间来看她? 这般想着,李若初心底竟生出一丝失落。 片刻之后,又觉得自己可笑的。 秦瑜在东困了这好些子,都不知道他这些子是怎么过来的。 吃得好不好? 睡得好不好? 是不是消瘦了? 男人太瘦了可不好看,她李若初喜看美男。 兴许秦瑜的状态还没调整好,所以才没来看她。 不知不觉地,上半场结束了。 李锦道,“走吧。” 李若初点头,“好。” 堂堂相爷出门,自然不用自己付钱,二人直接出了戏楼。 出了戏楼,李锦便带着李若初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 时而看看耀眼的花灯,时而看看热闹的把戏。 李若初并不知道,李锦究竟何时打算送她出城。 更不知道,打算用何种方式送她出城。 父女二人走在热闹的人群中,李若初只觉得今街上的人似乎格外的多。 几乎达到人挨人,人挤人的地步。 不过,李若初瞧着,李锦似乎并不在意。 只一门心思的在人群中缓步移动,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 李若初正在跟人群作斗争,想要努力的跟随李锦的脚步。 倏尔间,耳畔一阵异动。 李若初还未来得及去探,肩胛处便袭来一阵强劲的力道。 登时,李若初便昏了过去—— 李若初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现自己身处一间客栈。 紧接着,又留意到头有一个包袱。 包袱旁边,还留了一张字条。 李若初看了一眼,但见字条上面写着“珍重”二字。 看过字条,李若初又打开了头的包袱。 包袱里面是几套男装,和一张银的面具。 此面具足以遮住人的半边脸,让人难以看清人的本来面貌。 除了衣物和面具,包袱里还有一些银票和碎银子。 看到这些,李若初大概也明白了昨儿到底生了什么。 打晕她的不用说,自然是李锦的人。 李若初记得,昨儿夜里,她与李锦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时,附近隐藏了不少的隐卫。 其中,有李锦的人手。 当然,也有秦瑜派来保护李若初的人手。 能够顺利带李若初离开,却没被跟上的,除了薛洋,李若初想不到还能有谁能做到。 毕竟,秦瑜的隐卫也不是吃素的。 光是黑风和黑影二人便不是好对付的。 所以,李若初能够想象,昨儿李锦该是费了多大的功夫。 应该是为了营造一种她被人掳走的假象,所以李锦才出此下策的吧。 想到这些,李若初心中忽然有些慨。 没想到,当初风风火火的来了京城,如今却是以这样的方式远离了京城。 此时,天已经亮了。 客栈门口,有人走动的声音。 李若初去前台结账时,现已经有人结账了。 又问昨儿同她一道来的人的身材样貌。 据掌柜的形容,那带她来这儿的人带着面具。 且身高身形,与薛洋相差无几。 离开了客栈,李若初现此处是一个小镇,问了路人,才知她此时已经远离京城百里之外。 李若初心中叹,不愧是薛洋,相府的隐卫之首,办起事儿来就是漂亮。 李若初一身素衣青袍,墨高梳,同样以青带束之。 若非面上戴着银面具,定然是模样俊俏的公子一个。 李若初在街边吃了碗混沌,又在镇上找了家马行,买了一匹马。 离开了京城,李若初打算一路南下。 路上看看风景,吃吃美食,倒也自在。 李锦准备的银钱不少,除了散碎的银子,银票并不少。 只要花销有度,能够她花销大半辈子。 李若初并未打算在这个小镇久留,买了些必备的东西,便骑马出了。 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光明媚,空气清新,李若初忽然觉到前所未有的放松。 二月的天,白里只要有太,便不算冷。 只不过早晚还是有些凉。 虽然离京够远了,李若初却仍旧不敢放松。 毕竟,她被掳走的消息,一定很快传到秦瑜的耳中。 依着秦瑜的子,一定世界的找她吧。 李若初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不厚道,便是这样一走了之了,还要让他人担心。 可转念一想,李锦是何许人,应当会处理好的吧。 赶在天黑之前,李若初找到了一家客栈投宿。 客栈的老板是一对中年夫妇开的,位置有些偏远,所以,看起来生意并不好。 今儿夜里,她是这客栈唯一的客人。 这对夫看起来和善的,说话也客客气气的。 是以,李若初并未过多留意。 李若初进了客房之后,又让老板将饭菜送进房间。 直到老板送了饭菜进来,李若初才察觉到不对劲。 她抬眼看了看那一脸和善的老板娘,笑道,“老板娘,这饭菜,换一个吧。” 老板娘听到这话,一脸诧异,“小公子这话何意?难道嫌小妇人饭食手艺不好?” 看着老板娘装模作样,李若初只笑道,“我这人吃饭讲究,这饭菜里除了油盐,别的都不能放。” 老板娘本就心里有鬼,现下听到这样的言语,自然知道李若初话里有话。 不过,便是这般,老板娘依旧面不改,只笑道,“小公子,小妇人这山野地方,只有这茶淡饭,公子若是嫌弃,便只能饿肚子了。” 李若初一面听着老板娘说话,一面又从袖口中摸出一把匕首,拿着抹布动作缓慢的擦拭。 李若初笑道,“老板娘误会了,便是你们厨房里的包子我就很喜,放心,银钱少不了你们的。” 老板娘见李若初拿出匕首,眸光一闪。 倏尔脚下滑步,赤手空拳便朝李若初袭来。 李若初蹙了蹙眉,身形一闪,便轻松的避开了老板娘的袭击。 李若初握着手中的匕首,轻笑一声,“哟,老板娘深藏不呀。” 老板娘也呵呵一笑,“小公子身手也不赖嘛。” “过奖。” 老板娘话音落,袖口中便也滑出一支匕首,径直朝李若初刺来。 李若初手掌猛然一击身前的桌子,紧接着,桌子便朝老板娘身前飞了过去。 待得李若初再出手,便听一阵急急的声音传来,“别打了,别打了,快住手” 老板娘却是不管不顾的挥着手中的匕首,朝李若初刺过来。 李若初身形一闪,随后出掌,击中老板娘的后背。 紧接着,老板娘便踉跄的撞到了头的柱子上。 “玉儿,你没事儿吧?” 这时,客栈的老板却风一般的冲了进来。 李若初警惕的握住间软剑的剑柄,看着那男人紧张的朝女人扑过去。 “老陈,这小公子好生厉害,你快帮我教训教训她。” “玉儿,你又病了,快随我回房。”男人说着,便扶着女人要出去。 一旁的李若初却有些愣住了,病人,这客栈老板娘有病? 倒是真看不出来。 见李若初的脸并不好,男人跟李若初赔礼道歉,“这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我这夫人”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这里出了些问题,还望公子见谅,我先扶夫人回房,公子且先歇着,饭食一会儿我再重新送一份。” 男人说着,又对李若初点头致歉,之后便扶着自家夫人离开了房间。 客栈老板娘被男人扶着离开之时,嘴里还一直碎碎念,“老陈,我真的又病了吗?你不会是在骗我的吧,我这头也不晕,眼也不花的,我” 待得客栈老板将老板娘强行带出去之后,李若初瞧着屋内藉一片,脑子里有些凌。 原本以为遇上了一家黑店,可以上演一场武侠大戏。 却不想,中途转折过后,竟是一场苦情戏。 李若初动手麻利的将屋里的桌凳摆好,又看了撒了一地的饭菜,不由得摇了摇头。 怪不得她闻着饭菜中的味道有些奇怪,原以为是蒙汗药之类的东西,却不想是个疯女人的恶作剧。 只没多大一会儿,老板亲自端了几个热腾腾的包子上楼,对李若初赔笑道歉,“吓着小公子了,老夫当真是过意不去,这些包子小公子趁热吃,若是不够,楼下厨屋还有。” 李若初自诩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可面对这样客气的笑脸人,李若初也不好下手。 “左右也没什么损失,我便大度一回,不与你家夫人计较了。”李若初笑道。 老板一面拿了扫把清扫屋内洒落的饭菜,一面又开口问李若初,“听公子口音不似本地人,敢问公子从哪里来,又到哪里去?” 对于老板的疑问,李若初给了一个简单明了的回复,“世界那么大,我想出去看一看。” 李若初的话,倒让老板多看了李若初一眼。 片刻之后,也只回了一句,“如此,倒也不错。” 李若初从桌上的盘子里拿了一个包子,不着痕迹的用尾指的银戒在上面轻轻的划了划,又放在鼻端轻轻嗅了嗅。 见果真没有问题,这才放心的入口。 赶了一整的路程,李若初的确有些饿了。 身上携带的干粮大多是食,哪里有这热腾腾的包子可口。 拳头大的包子,李若初一口气吃了四个,又喝了一碗热茶下去,这才觉得心意足。 客栈老板将房间清扫干净,又对李若初说了几句客套话,便拉了房门下楼去了。 李若初在房间待了一会儿,闲着无聊,便也下楼去走走。 贵重的东西都随身带着,客栈房间留下的包袱也只一些不值钱的衣物什么的。 这间客栈地处偏僻,今夜也只李若初一个房客。 李若初下楼之后,看到的是客栈老板夫妇二人正在用晚食。 男人见李若初下楼,不由得紧忙放下碗筷,开口问李若初,“公子可还有什么需要?” 老板娘也转过身来看向李若初,也笑眯眯的冲李若初招手,“公子有什么需要只管喊一声,不用特地下楼跑一趟。” 见此情形,李若初一怔。 瞧这老板娘的状态,合着刚才的事情就像是没生过一样。 李若初也不提刚才那茬,只道,“有些睡不着,下来走走。” 男人已经捧了一杯热茶递了过来,“公子坐会儿吧。” 李若初自男人手里接过热茶,又向男人道了一声谢,在二人旁边的一张凳子上落座。 客栈老板夫妇二人吃得差不多了,女人便麻利的收拾了碗筷,进后面的厨屋收拾去了。 一时间,前厅便只剩下客栈老板和李若初二人。 李若初便开口问道,“老陈,冒昧的问一下,你家夫人到底怎么了?” 一句老陈,直让客栈的老板愣住了。 男人想,大概是因为自家夫人这般称呼,这位公子才这般称呼的。 不过,乍听一个外人这般称呼自己,倒也觉得有些亲切。 见男人未曾回应,李若初便道,“我就是随口一问,若是不方便说,也没关系。” 但听老陈无奈笑了笑,“倒也没什么不方便的,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了。” 李若初闻言,有些好奇,“这么多年,尊夫人可有看过大夫?” 老陈无奈叹了叹,“自然是看过的,不过却总是收效甚微。” 笑了笑,“怪只怪,当年伤得太重,难得保住了命,已是大幸。” 听闻此言,李若初捕捉了一个关键词。 伤得太重? 李若初不好奇,“十几年前,究竟生过何事?何以伤得那般重?” 李若初想着,左右老陈自个儿也说了。 都是十几年前的旧事情了,没什么不方便说的了。 索闲着无聊,便当是听故事解解闷儿吧。 只听老陈缓缓开口,“我与玉儿都是孤儿,自幼便被一家镖局收留,镖局的老爷夫人是个十足的大善人,为我们做主完婚,子过得和和美美。哪曾想到,十几年前,玉儿随着老爷夫人一道押镖遇上了一群很厉害的劫匪,老爷夫人在那场劫难中双双遇难,跌下山崖,尸骨无存,玉儿是唯一的幸存者,跌下山崖被崖上的断石所救,可也因为那块断石,玉儿撞伤了头,脑子时好时坏的。” 听着老陈的叙述,李若初陡然心中一个灵。 这个故事,听着怎么有些耳呢? 又听老陈道,“便是这些,也是听玉儿亲口所说” 李若初忽然问道,“那家镖局的老爷姓什么?” “姓苗。”老陈应道。 又看向李若初,“公子认识苗家之人?” 闻言,李若初并未回应老陈的话,只继续问道,“那苗家镖局在何处?” 老陈应道,“便是如今的囿城。” “囿城?”李若初不可置信的看向老陈,再一次开口确认。 老陈不假思索的点头,又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李若初。 此刻的李若初却是一脸的诧异,她万万没想到,竟会遇到十多年前的旧人 客栈的老板夫妇二人,竟是老苗家的旧人 见李若初怔,老陈忍不住开口问,“公子可是认识苗家之人?” 李若初不答反问,“老陈,你可认识苗若舒?” 老陈闻言,面上显出诧异,“难道公子识得我家小姐?” 李若初抿了抿,伸手摘掉了脸上遮住半边脸的银面具,出整张的脸。 要证明她与苗若舒的关系,李若初这张脸便是最好的证据。 但见李若初摘下银面具之后,只闻进入厨屋的门口传来砰的一声响动。 李若初闻声望去,但见玉儿老板娘怔怔的看着李若初,像是傻眼了似的。 还有老陈,也愣怔的看着李若初的脸。 “公公子?您是小姐的孩子?”老陈最先开了口。 玉儿老板娘疾步冲了过来,站在李若初跟前好生端详了一番。 “像,像,跟当年小姐的模样,太,太像了”玉儿老板娘忍不住慨道。 左右是个认亲现场,李若初索一手扯了头上的带,一头青丝倏尔散了开来。 见状,二人再次愣住了。 还是老陈最先反应过来,动的抓着玉儿老板娘的胳膊道,“玉儿,不是公子,是小姐,不,是小小姐,是小小姐啊” 玉儿老板娘回过神来,看着李若初与当年一般模样,只动的当场下了眼泪。 “当真是小小姐,当真是啊” 李若初还未开口,老陈夫妇二人已经动的相拥在一起,哭成一团。 李若初不知道这二人对苗家的情有多深厚,可眼下的情形,也能让她受出一二。 如此看来,这老陈夫人对苗家当真是情深厚。 李若初还在慨之际,却见这老陈夫妇二人倏尔朝李若初齐齐跪拜。 老陈夫妇二人的动作,着实让李若初吓了一大跳,紧忙就要扶着二人起身。 李若初道,“老陈,玉儿,你们这是做什么,赶快起来。” 老陈却坚持不起,只道,“小小姐,小姐当年是我们夫妇的恩人,可惜这辈子我们无缘报答,请小小姐代小姐收下这一拜。” 老陈说着,夫妇二人齐齐对着李若初一拜。 李若初尴尬笑了笑,“行了行了,礼我替我娘收下了,你们都起来吧。” 老陈夫妇对视一眼,齐齐起身。 玉儿老板娘忍不住开口问李若初,“小小姐,你娘如今还好吗?” 李若初淡淡一叹,“我娘,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 老陈夫妇二人闻言,皆出诧异的神,随即又是一副可叹可惜的模样。 “怎么会这样,到底生了何事?”玉儿老板娘忍不住问。 李若初只道,“当年我还小,我娘的事情记得并不清楚,但听家里的人说,我娘是因为得了急病。” 老陈夫妇闻言,神不由黯淡下来。 但听玉儿老板娘说道,“当年,我不过是个街头乞讨的小乞丐,是小姐心善,将我捡了回去,又待我如姐妹,没想到,小姐这么善良的人,竟” 玉儿老板娘说着,眼角已然滑下了两行泪,哭得那叫一个伤心。 老陈见玉儿老板娘哭了,不由得也跟着红了眼眶。 又拿衣袖替玉儿老板娘拭去眼角的泪水,安道,“玉儿,事已至此,快别难过了。” 又看向李若初,“你看,上天待咱们不薄,此生还能有缘见到小小姐。” 玉儿老板娘一听这话,果真止了哭声,只两眼泪汪汪的看着李若初。 握着李若初的双手,颤抖着声音道,“小小姐,苗家的恩情咱们无以为报,往后若是小小姐有任何需要,小小姐只要说一声,咱们夫妇二人便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题外话------ 惭愧惭愧,又是没有修稿的一章节,溜了溜了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