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清早,五点,天刚蒙蒙亮,苏时就醒来了。眨了眨眼睛,觉到间横亘着一条手臂,脑袋微微侧过,就看到面前一张放大的俊脸,是路戚辛。 对啊,他们昨晚睡了。 苏时的视线往着下面看去,被子堪堪盖住他们上半身,下身在外,不用猜被子下面肯定一丝不挂。脑子里又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昨晚的旎画面,耳边似乎还残留有他的低,又人。 手不受控制地抚上了他的脸庞,从眉间划过高的鼻梁细细落到嘴,一寸一寸,痴痴望着。 五年了,这是她梦里经常出现的情形,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他,这次,竟然不是梦。 可是转念她又清醒过来,对啊,五年了,什么都可以改变,何况是路戚辛对她的情呢。她不敢保证他这次是真心的,她已经27了,经不起情的试验了,青期可以为情犯傻,现在,不能了。 想到这苏时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拿开间的手,踮起脚尖走出卧室,在浴室里找到自己惨不忍睹的衣服,穿上就走。 回去的路上甚至掏出手机拉黑了他所有的联系方式,完这一切她重重地呼了一口气。 然后订了一张飞去玻利维亚的机票,今天下午的。 她需要点时间来确定,她能不能再赌一次。 路戚辛醒来的时候,已经十点了。手糊糊地往旁边探去,只摸到了一手冰凉。 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睛,身侧空无一人,好像昨天的一切都是他的幻觉。 他了发的脑袋,从上爬了起来,推开卧室的门,客厅静悄悄,没有一个人影。 路戚辛一下子瘫在地上,又跑了啊。 “苏时你可真行……” 他手指按在手机屏幕上,点开苏时的微信聊天框,点进去发了一条消息,却出现一个巨大的红叹号。 “对方开启了好友验证,您还不是她(他)的好友,请先发送好友验证请求……” 打出那串烂于心的号码,果不其然也是一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很好,路戚辛眯了眯眼,睡完就踹,想白嫖? 那也得看他答不答应。 飞机上,苏时撑着下巴看着窗外,云层一片一片掠过,像羽,又像是棉花糖。想到棉花糖,苏时舔了舔嘴角,她好像好长时间没吃过棉花糖了。 旁边的人手肘怼了怼她的胳膊,苏时转头望去,是一个长相英俊的男人,一头黑发,不过最好看的是一双蓝宝石一样的眼睛。 男人抱歉地笑了笑,一开口就是利的中文,“抱歉小姐,不小心碰到了……” 苏时摇了摇头,微笑地说道,“没关系,不过,你的中文说的真好。” 男人愣了一下,笑了起来,如沐风,“我本来就是中国人。” “那……你的眼睛……”苏时有些疑惑。 “哦,我是混血,我母亲是法国人。”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乔域。” “我叫苏时。” “你的名字让我想起了那位诗人,苏轼,想必苏小姐一定也是个才女。” 苏时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常有人这么说,不过才女我可不敢当,我是个画师。” 乔域的眼睛亮了一瞬,“画师,我可以看看你的作品吗?当然如果冒犯到苏小姐的话,苏小姐可以不必理会。” 苏时快地拿出了iPad,上面有她存的几张稿子。 乔域伸手接过,边看边赞叹,“天哪,苏小姐你真的是神来之手,画的真好,栩栩如生的,意境也非常。” 苏时被这样的夸奖耳朵悄然红了,有些不好意思地拿过了iPad,谦虚地笑了笑,“没那么好啦,那,乔先生是做什么的?” “我自己开了公司,忙完了一些事情所以出来散散心。” “乔先生你也很啊,年纪轻轻就有了自己的企业。” 乔域突然提议,“苏小姐,不如我们结个伴?也好有个照应。” 苏时对眼前的男人很有好,一口答应了下来。 “那你也别叫我苏小姐了,叫我苏时吧,我叫你乔域,可以吗?” “求之不得。” 两人很是合拍,商讨着接下来要先去哪里玩。苏时白里的郁闷情绪也一扫而空,整张脸洋溢着明媚的笑意。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