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许诺言不动声,一点一点的,想收回自己的一条腿,想和另外一个合并在一起。 但是碍着面前还有一个人,动作也不敢太大,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暴了。 夏正熙原本把目光放在了她身下的那个茉莉花上,并没有太注意她怎么了。但是许诺言一直在动,一直在动,就算是不想将目光放在她身上也难。 谁知道夏正熙顺着看茉莉花的视线,刚把目光放在许诺言的身上,就看到了一抹的粉红,然后上面就是红蓝格子裙。 夏正熙原本淡定的表情顿时愣在了原地,脑子里面一片空白,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末了,夏正熙原本白皙的小脸染上了不自然的彩,嘴紧抿,耳朵也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这个小女孩不仅仅没有礼貌,而且还是个暴狂。 夏正熙虽然在心里面无数次吐槽许诺言,但是耳朵上的红依旧不受控制。 许诺言原本是专心致志地挪动自己的腿,突然觉得空气中,一下子安静了,就想抬起头来看看夏正熙有没有走,结果,入眼的就是夏正熙发红的耳朵和他不自然的神态。 许诺言五岁的身体里住着二十多岁的灵魂,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想都不用想,瞬间明白了一切。 “嘶!”因为他的目光,所以许诺言也不管花不花,也不管什么不了,不管不顾将腿并到一起。 纤细白皙的双腿碰到鲜花,那是两种美的碰撞,但是,当纤细白皙的腿,和鲜花上的刺碰撞,那种觉,怎一个字了得? “你怎么了?这都能受伤?也不知道小心一点?”这下子夏正熙也不淡定了,入眼的就是许诺言的双腿带着些鲜血的画面。 白皙和鲜红的碰撞在夏正熙的眼中从来没有如此的强烈,甚至连眼睛都染上了一抹的鲜红。 “我……我……没事!”鲜花上的刺扎到了腿怎么可能不疼,但是,习惯嘴硬的许诺言,还是条件反说没事。 这一次,夏正熙没有像之前那样冷眼旁观,而是细心地将许诺言扶起来,然后让她坐在沙发上。 “我去给你拿消毒水消消毒,你忍一下!”说罢夏正熙便转身就去拿工具了。 许诺言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一边不好意思,一边还骂自己,不过就是个熊孩子而已嘛,自己居然还会不好意思? 其实,这件事情,对于普通的孩子来说本就不是一回事,不过就是一个意外而已,甚至都不会注意到这个问题。 但是许诺言的灵魂是二十多岁,而夏正熙又是那种早的人,所以,这件小小的事情在他们两个人的心里还是起了涟漪,直到很久很久之后,他们都非常谢,这次相遇,甚至谢那花上的刺。 “白鹅你怎么了?”刚才厕所里提着子出来的夏曦仪,看到许诺言坐在沙发上,腿上还挂了彩,一时之间也是担心得不行。 “我……我没事……”许诺言有些尴尬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总不能说她从秋千上摔下来了,然后摔得四仰八叉地,最后收腿的时候擦到了花上面的刺吧? “白鹅你怎么没事?”夏曦仪虽然年纪小,但是还是懂得一些医药常识的,“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生病了?你有没有发烧啊?要不要去医院啊?” 夏曦仪也不知道为什么,对于眼前这个,其实只认识不到一个小时的人,却有着莫名其妙的悉,总觉得自己应该和她很悉,很亲近。 “我……我真的没事,二妹!”这个称呼叫了好几年,甚至有的时候许诺言都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她究竟叫什么名字,口而出的就是二妹。 “白鹅你真的没事?”夏曦仪还是有些不太相信。 “没事!而且,你不要叫我白鹅!”许诺言不知道怎么和她解释,所以最好的选择还是转移话题“我又不是动物,你不能要叫我白鹅!” “好!不对,等等。”原本听都没有听清楚许诺言说什么的夏曦仪第一反应就是答应,结果突然又反应过来了。 “你都叫我二妹了,我怎么就不能叫你白鹅了?”夏曦仪反应过来就不乐意了,她不是不愿意听她叫自己二妹,但是凭什么不能让自己叫她白鹅啊? “二妹,因为我们不一样啊!”许诺言恨铁不成钢的用食指指了指她的脑袋。 “怎么就不一样了嘛!”夏曦仪摸着自己被许诺言指着脑袋,有些委屈。 “喂,二妹,我是仙女,你是凡人。仙女叫烦人二妹那是对你的恩赐,那你叫我白鹅就是亵渎仙女!”许诺言着一本正经的一派胡言。 “所以,你不能亵渎仙女!”许诺言睁着大眼睛,说着不找边际的话。 “噗嗤!” 夏曦仪扑闪了两下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空旷的房子里突然传来一个笑声,只是这笑声听起来,怎么听怎么觉像是在嘲笑她们。 “有你那么蠢,还不端庄的仙女吗?”夏正熙一手拿着医疗箱,一边向许诺言走过来,过程中还不忘了调嘲笑两句。 “你才蠢呢,你全家都蠢!”许诺言原本觉得自己欺负二妹得觉还的,结果发现自己二十多岁的智商,居然斗不过一个熊孩子,这简直就是对她二十多岁智商的侮辱。 “白鹅,我和他是一家的!”刚开始,听到许诺言骂夏正熙,夏曦仪还是没有什么反应的,但是听许诺言连自己也带上了便有些可怜巴巴的了。 骂她哥哥就骂嘛,干嘛要带上她啊? 夏正熙倒也没有再接话,难得温柔的蹲下来帮许诺言清理伤口,一点一点的动作非常轻。 消毒有些疼,许诺言忍不住将腿往回,但是又怕清理不好,所以一直忍着。许是注意到了许诺言的动作,他将自己的动作放得更轻了,然后还时不时用嘴巴轻轻地吹着。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