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鼓掌。 “没有不甘心吗?” “还行,”我喝了一口柠檬水,“我也没有证据,有本事的人多着呢,早晚都会发现。” “乖小孩。” 我们俩说着话,突然,对面山上传来震耳 聋的钟声,足足十八响。 这声音震得群山飞鸟倾巢而出,呕哑悲鸣,震得杯中水晃动,好似整座山都跟着颤抖。 好一会儿,我才从贯穿身体的震撼之中平静下来。 “这是在干什么?不是只有新年才敲钟吗?”我问白青山。 他遥望山间的寺庙:“有人在祈愿。” “一响一千头。” 作者有话说: 请注意啦,《敦煌星图》原版是纸质的,而且只是书,没有文中那么大,先藏伦敦大英博物馆,希望有一天它能回家。 古代是真的有犀牛的,有犀牛甲、犀牛杯,祖国大地上最后一头犀牛于上个世纪末被猎杀。 以上都出自百度,如有错误 纠正啦~ 今天没有迟到!很自豪!哈哈哈哈~小攻虽然没出场,他的存在 也很强的。 第21章 楚狗 白青山靠着栏杆,明明都一样的工作服,他穿着就是清气儿。 “龙山寺,一千年前东土大唐来的高僧在此讲经。” 正午 光照在他冷清的脸上,似白玉一般透亮:“‘圣僧道:凡心诚者,往生极乐,行一万八千步,一步一叩。’这钟祈愿前敲,一响代表要磕一千个头,十八响是一万八千个,如此,所求皆得愿。” “以前也没听它响过啊?”反正上学时候从没听过,这老大声,辐 方圆百里。 白青山轻笑:“不是人人都能去,佛祖眼里或许众生平等,寺庙可不是。” “所求皆得愿吗……”我趴在桌子上看山,葱绿中那明晃晃的金顶,“那不是众生的庙,那只是他自己的庙,他求得并非佛祖,而是自己。” 白青山抬眼看我,食指虚空点了一下我额头:“有点悟 。” “啊,对了。”我突然想起比赛的事情,“下周六你在学校吗?我们要去榕都大学比赛。” “市青少年运动会?” “嗯对,我参加室内 击。”我朝他比了个 箭的姿势,“你有空可以来看看。” “唔,可以,没事我会过去。” “假如你来,我的朋友们肯定很震惊。” “因为咱俩长得像?” “是啊!”我凑过去,仔细看他的眉眼,“好神奇,形似但不神似。” “你很好看,长开点会更有魄力,”白青山并不打怵我的审视,“眼睛很有灵气,看谁都是认真样儿,不了解你的人会以为你多情吧。” 我有点害羞:“……谢谢。” “不客气。” 临走时,我俩加上微信,在回去的公 车上,我点开他的头像,是一尊三头六臂的菩萨,背景一片大海,朋友圈只显示三天,一片空白。 这是啥?活着的男菩萨? 我给池万里发了条微信,问他什么时候回家吃饭,他也一直没回我,倒是弓箭群里,大家喊我下午去训练。 “咦?部长呢?” 推门进去,楚天跟周婉婉正在调设备,王思怡坐地上,靠着墙看电子书,没有徐鹤的踪影,很不对劲,以部长的脑回路绝对不会放弃任何一个跟王思怡相处的机会。 “部长家里有事,上午就走了。”周婉婉朝我打招呼,“玩得怎么样?” “太神奇了,我昨天差点死在那儿。” 楚天道:“不可能,有池万里在,你想死也没门。” 我白了他一眼:“我被海蛇咬了!” 说着扒拉开 腿,上面两个小 几乎看不见。 “没想到你腿这么白。”楚天啧啧。 我赶紧放下 腿,后撤三步:“我警告你啊,我 别男。” “ 好呢?” “什么 好?” “ 好也是男吗?”楚天一坏笑,眼睛都眯起来,跟狐狸一样。 我心虚,骂他:“放 !” “你的弓呢?”王思怡把电纸书放地上。 “为了南珠和联盟长远关系,我把它送给当地小朋友了。当然,小友也给我一张传统弓箭!珍贵的友谊呀~那里小盆友可厉害了,没有瞄准器, 眼盲 !” 接下来我手脚并用,跟他们好一通夸奖刃的天赋,并从包里取出木弓让他们上手试试。 事实证明不光我是废物,王思怡跟楚天 本拉不开。 但是!柔柔弱弱周婉婉再一次向我们展示了她深厚的内力,一下拉 。 楚天像个小 弟一样鼓掌:“真 啊婉婉~不愧是我的前座~” “没有没有,我还是 不准。”婉婉谦虚道。 我偷偷跟王思怡嘀咕:“大哥,婉婉觉醒的技能,不光是记人脸,还有力大无比吧……” 王思怡摸了摸下巴:“你说得很有道理,我跟她一起泡澡,研究了她身上的肌 分布,不足以提供这样大的能量……” 她又问我:“真被海蛇咬了?我记得所有海蛇都带神经毒素,你脑子还好吗?” “很好!而且我遇到了很诡异的事情,我中毒那会儿,看人都变成了动物,我怀疑看到了他们的 神体。” 当时池万里在,我没有细问鲸和预言家的情况。 王思怡来了兴趣:“下次我们一起去,你再被咬一回试试。” “???” “你恢复这么快,肯定是天赋异禀,自带抗体。” 我双手拒绝:“大哥!是当地神 喂我吃了药才好的,而且他很不好相处的样子。” “行吧,”王思怡一脸遗憾,“池万里呢?没揍你一顿?” 我 低声音:“这就是最诡异的地方,他竟然一点反应没有!你说他的个人境界是不是提高了,飞升了一个档次?不愧是我哥……” 王思怡冷笑:“就他那小肚 肠,必定是发疯前平静的夜晚。” 我 到背后蹭蹭冒凉气:“话不能这么说,咱们要用发展的眼光看问题。” “行,你骨灰想撒哪里?” 我寒心如铁。 “江子。”周婉婉叫我。 “怎么了?” “你在岛上拍得照片怎么没发呀?” “岛上没有网,我现在给你看看啊。”我挑了几张照片发过去。 楚天指着战斗机停在沙滩上那一张:“虽然但是,为什么帝国的战机在南珠,你把岛卖了?” “不是,当时情况比较紧急,他们来送解毒血清,结果没用上。” “不愧是全联盟唯一授权军火商。” 周婉婉震惊:“班长家里卖军火的?” 我解释道:“也不是,还卖卫星、火箭和反导装备啥的……” 楚天接上:“哦,还搞原油、地产、航运……” 王思怡总结:“寡头垄断,家族传承。” “班长这么有钱啊……”周婉婉 叹,“这么看来,我家境真的好普通,爸妈只是大学教授,我也很 足啦。” 发传单那天,洛冰学姐指着周婉婉骂她家境不好,让她难受很久吧。 “很羡慕你好不好,”我安 她,“我爸不知所踪,我妈生下我,撇给爷爷就走了。” 周婉婉慌张地站起来:“我、我……” 楚天按住她冒汗的脑袋坐下:“不用太在意,这里家庭不幸福的小孩一抓一大把,父母恩 圆 的是少数。” 我点头,深以为然,就连池家也是:“没办法,老天爷给的配置喽。” 王思怡捏捏周婉婉的脸:“都是朋友,没关系。” 哐当一声,徐鹤长臂挡门,他今天没穿运动装,而是一身黑袍,比池万里今早穿得还繁琐,里三层外三层。 “部长你去干啥了?” 我们狐疑地看着他。 “咳咳——”徐鹤把手放嘴边,长袖微动,迅速进入端架子模式,也是他努力在王思怡面前维持的人设,我总结为“霸气沉稳可靠部长”。 “隔壁破庙做活动,一群秃——”徐鹤收住口,“突如其来的和尚找我们道馆帮忙。” “你怎么不换好衣服过来?”我挑重点。 “节省时间看你训!就你话多!快上弓!” 我跟楚天对视一眼,显然徐鹤就是觉得这套衣服很帅,想在王思怡面前展示一下,纯属公孔雀开屏。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