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 傅琛的忍耐到达了限度,他然大怒,伴随着大吼声敲击着梁若馨的内心,他向前迈步,把不停退后的梁若馨到角落里,手的力道足够把她粉碎,可却手下留情了。 可就算这样,还是把梁若馨捏得疼痛不止。 他为什么又发怒了? 梁若馨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傅家泡茶送水洗衣服叠被子的人多的是,你轮不上。你的责任是做好少,别再做什么蠢事让我脸面尽失!”傅琛冷冰冰地说着。 梁若馨默不作声。 傅琛烦躁地看向她,看到她眼中积攒着泪水,仿佛受到了伤害,可怜巴巴地看向自己。傅琛十分疑惑,“你为什么哭?” 孕妇的情绪多变,梁若馨本来不会被他的责骂吓哭,也许是吓到了孩子,所以泪面,“我下次不会了。” 她惊慌失措,想要逃跑,傅琛用力地抓住她,仿佛拿下猎物的狮子,弯下,低下头,一点点靠近她,“我再问一次,你为什么哭,告诉我!” 梁若馨无法逃,只好紧闭着双眼答道,“我害怕……” “你每次都对我大发雷霆,我实在害怕,你今后可不可以,别这样凶我,我真的很怕……” 她绵软的声音中带着轻微的颤抖。 傅琛呆在原地,抵在墙边的大手忽然攥拳,“恩,知道了。” 梁若馨微微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向傅琛,看到他起身坐回沙发上,并未再欺负自己。 她是做梦了吗? 傅琛一只手放在膝部,另一只手搭在沙发上,冷冰冰地看向她,“不准睡到下边,回主卧睡。” 他的转变有些迅速,梁若馨仍旧战战兢兢,“不必了,我的房间冬天暖和,夏天凉,比地下室都舒适,这里太大,我睡起来不安心……” 梁若馨浑身透出抵抗,傅琛沉着脸看向她,仿佛在计划如何把她绑到楼上一般,看得她心惊跳。 但她仍旧不想在这里睡。 和睡在豺窝里有什么区别?实在是太不安全。 “没想到,你住过地下室?”傅琛轻声讽刺着。 梁若馨长长的睫忽闪忽闪的,轻轻垂下,遮住眼里的苦涩,“住过,虽说总是暗无天,可……也不是那么不舒服。” 从妈妈离开她之后,每当和妹妹争吵时,父亲便把她扔到地下室,让她自己反省,从早到晚,一直持续10多个小时,她没饭吃,也没水喝,一开始害怕地浑身颤抖,之后慢慢习惯起来。 晚饭之前,父亲便放她回来,叫她道歉,要是她不肯,不但不给饭吃,而且要睡到地下室里。 冰冷饥饿的夜晚实在是煎熬。 梁若馨蜷缩在冷冰冰的地板上,在心中念叨着母亲的名字,泪面地熬过去。 仿佛妈妈仍旧陪在她身边,守护着她。 傅琛注视着她,过了一会,突然走过去,“谁把你扔到地下室里?” 她身为梁家大小姐,什么人胆子这么大? 梁若馨默不作声,鼻尖莫名一酸,她努力控制着自己,但泪水却无法遏制地奔涌而出。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