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向窗边,望着被锁死的窗户发怔。 正像傅心远说的那样,这座院子确定是静养的好去处,四周是花园,只能听到鸟儿的鸣叫声,花园之外是高耸的围墙,前方是高大的树木,远远望去,看不见其他东西。 梁若馨的气力逐渐恢复,她试着发出声音,几未曾讲话的喉咙哑得仿佛陋的砂石,不过至少可以发声了。 梁若馨仿佛无头苍蝇一般,在屋内四处寻找着可以帮自己逃离的工具,可傅心远却非常心细,没有留下任何用具,就连凳子腿都被布和棉花紧紧裹住。 她心如死灰,坐到头发怔,盼望着可以有人察觉到自己的消失,找到线索前来营救自己。 但是这种几率实在太小…… 傅心远推开房门,慢慢走过来,手里拿着花茶,“你没办法出去的。” 花茶蔓延着清淡甘甜的气味,梁若馨心中的烦闷稍稍消散了些,她逐渐镇定起来,倚住结实的墙面,轻声说道,“我不过是睡得时间太长,想活动一下……” “你瞒不过我的。” 傅心远继续说道,“我在屋内装上了摄像头,不管我在哪里,你的所作所为都无法瞒过我,你心中想些什么,正在做些什么,我都知道,因此别再隐瞒了,我并不喜这样。” 梁若馨原本就发白的脸颊蓦地一变,比男人手里的白陶瓷杯更加煞白,她惊慌失措地环视着房间,想找寻摄像头的方向。 傅心远把茶送上前,温暖发烫的手掌,轻轻拂过她的秀发,“不必找了,我不可能安在你能看见的地方。” 茶的温度刚好,但女人的手却不由得酸软虚弱,端着杯子的手失去气力,要不是傅心远伸拖住,可能茶杯早已摔到地上。 梁若馨没胆量不接,可又没胆量喝下去,傅心远身为医生,按照他常用的伎俩,极大可能会在这花茶中动手脚,变成梁若馨最大的恐惧。 她不愿再次醒来后,又度过了好几天,她没时间再等了。 傅心远攥住梁若馨柔软细腻的手,慢条斯理地玩着她纤长的手指,肌肤触碰的觉使得他心旷神怡,轻轻靠近梁若馨说道,“是手酸了吗?” 梁若馨颤抖着身体,飞快地攥紧杯子,和傅心远保持距离,磕磕巴巴地说道,“麻烦你让一下。” 傅心远马上伸出手证明自己的清白,任由梁若馨惊慌失措地离开自己能够触碰到的空间,双眸黯淡,“你的所有想法我都可以尊重,不过你早晚会适应的。” 梁若馨怒不可遏,在心中把他反复骂了千万次,但却不敢出声,不敢怒面前的男人。 屋内早已无处可逃,自己和傅心远的力量又有着天差地别,无路可退。 一旦怒了傅心远,他想要对自己做些什么,也只能听天由命。 傅心远有的是方法束缚自己,梁若馨早已变成他爪牙之下的猎物。 梁若馨假装淡定地放下杯子,不敢在傅心远面前摔碎,警觉地说道,“我认为你我要认真聊一聊,你如今过于莽撞,我觉非常别扭。” 傅心远微笑着,展出温文尔雅的姿态,仿佛一切都听从梁若馨的安排,“你准备谈什么?”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