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三兄弟忙不迭的点头。 方老大又叹道:“这位小兄弟真是天分高卓啊!” 方二也道:“确实天分高卓,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 “是,那个罐子上的画像是要活了一般!”接着是方三的声音。 姜初月见他们都是如此高评价,也替秋生到高兴。 她转身看着脸羞涩,一双黑眸里闪着灿亮光的秋生,笑道:“秋生,我想在你这里定做你烧的这样花鸟鱼虫或者乡村秀美景的小号的瓷坛子,你愿意接这个活计吗?” 秋生觉得他被天上落了一个大星星砸的晕沉沉的,本说不出话来。 “哎呦,瞧这呆子!”窑场主人上来一把将秋生推开了,高兴的嘴都咧开了,看到嘴的黄牙。 他挤上来看着姜初月问道:“月姑娘莫不是拿秋生这小子寻开心的吧?” 姜初月摇头轻笑,“哪里能呢?我是真的喜秋生烧制的瓷器,叔你同意秋生帮我烧制一批么?” 有钱不赚是傻子!窑场主人心中说道。 他狠狠啐了一口口水,用力的了手,笑得尖牙不见眼的,“月姑娘说哪里话!你愿意赏饭给秋生吃,叔是求之不得的!” 他是祖传的手艺,即便烧窑的手艺也很好,可无奈窝在这个小山村里头,哪里有什么生意呢? 就算有生意上门那大都是村民们家里需要的水缸啊,腌菜缸子,腌菜坛子,这些并不挣钱的…… 自从姜初月每月都在他家定做一大批瓷坛子,他家也才越过越好起来。 所以姜初月要给他家生意做,管她喜什么,没有不接的。 窑场主人觉得只要他眼里的废物儿子烧的坛子能赚到他这个老子烧的坛子的价格就可以了。 姜初月见他不反对秋生帮她烧制瓷坛子,看着秋生笑道:“这事儿虽然是你爹做主,但我还是想问问你,你愿意吗?” “愿意!”秋生红着脸,却大声的回答。 “那好!那这次你先给我烧制二百个我刚和你说的瓷坛子。”姜初月意的点点头,随即说道。 “行!”秋生似乎是明白了姜初月是有意提携他,立刻冲她重重的点头,黑亮的眸子里都是之。 而窑场主人已经高兴的快跳起来了,二百个坛子啊! 姜初月又道:“秋生,因你按照我的要求烧制坛子工艺复杂,程多了不少,所以小坛子我给你四文钱一个,你看如何?” 一般的小瓷坛子只有一文钱一个。 窑场主人听了姜初月的话后眼前一黑,差点跌倒。 姜初月出价吓到他了。 “娘也……娘也……”他回过神来就直叫唤,看着姜初月问道:“月姑娘,您再说一遍价格成不成?” “秋生按照我的要求烧制出来的小瓷坛子一个四文钱。”姜初月笑眯眯的再说了一遍。 “哎呀!成啊!秋生接了这个活计!”窑场主人高兴的一把抓住秋生的胳膊,“你小子听见没有?月姑娘愿意付给你四倍的价格让你给她烧瓷坛子!还不快答应了!” 四倍的价格啊! 烧制二百个啊…… 四文钱一个,二百个就八百文钱啊! 这是迄今为止窑场主人接到的最大的一笔生意了。 秋生却没有他爹那样动和喜形于。 他看着姜初月,对她深深弯,姜初月要去扶他,却听他道:“秋生多谢月姑娘!” 姜初月笑道:“谢啥,是你有本事。” “我一定好好烧制!”秋生话并不多。 姜初月对他点点头,遂即看向窑场主人,代道:“叔,后可别再打骂秋生了。后我要秋生帮我的时候多着呢。” 一听姜初月这话,窑场主人忙点头保证:“月姑娘放心!后我一定好吃好喝的供着这个小子,哄着他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再打骂他?” 姜初月听了他直白的话忍不住笑了起来,但还是叮嘱道:“叔你一定说话算话。” “叔给你发誓!”窑场主人耿直的举起了手,姜初月适时阻止了他,“我信叔的保证。” 顿了顿才道:“今儿我要运走前几次定下的所有坛子,劳烦叔帮着搬一下了。” 窑场主人忙道好。 秋生也要去帮忙,被窑场主人阻止了,“秋生你就不要去做这种活了,注意你的手别伤了,还要替月姑娘烧瓷坛子呢!” 果然,能挣钱的才会被宠。 姜初月看向秋生,微微一笑,也道:“你就不用去了,你爹说的很对。”想了想继续道:“你爹以前对你不好是很不对,但我也能看出来,他养活你们一大家子也不容易。你心里有怨恨的话我也明白,但是有怨恨就会蒙蔽了你的眼睛,你眼睛里看到的再也不会再是那些最纯真自然的美了。” 秋生身子一震。 “我懂了,我不会怨恨的……” 姜初月转身的时候,秋生说了这么一句,只是他声音很小,姜初月并没有听到。 坛子搬上了方家跟在后面的马车后,姜初月付给了窑场主人四百文钱的定钱,这定钱是找秋生做的这批小瓷坛子的定钱。 至于那些搬上马车的瓷坛子的钱已经提前就结清了。 马车到了姜初月租住的宅子大门前时,村民们就知道姜初月家又来了大生意了。 无事的都跑到姜初月租住的院子里看热闹,碰碰运气看姜初月会不会给她们派点活计做做。 特别是那些妇人们,最喜给姜初月做事,给钱快的很,活计做完了立刻就发工钱。 自从木莲村有了姜初月,这些村妇们都觉得她们的杆子得直了些。 因为姜初月给活计给她们做,她们带回去工钱,家里的男人也好,公婆也好,小叔小姑子都能给个笑脸了。 也能偶尔去给孩子们买一块大肥回来炒茶,让孩子们也解解馋。 姜初月见了十几个妇人都过来了,也都是相的面孔,平时也是帮她做惯了活计的,便招呼她们洗干净手,帮着装菌油和酱菜到坛子里去。 听到姜初月果真派活计了,村妇们一个个高兴的什么似得,打水的打水,拿胰子的拿胰子。 她们都知道姜初月对吃食要求极致的干净,都很认真的洗手。 “月姐儿,也让我来给你装坛子可好?”姜初月正偏头和韩氏说话时,一道忸怩的声音传了过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