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莹莹吓得脸唰地白了,迅速躲在翁家家主身后。 翁家家主一把推开任莹莹,自己找地方藏身。 翁夫人追着他们,他们东躲西藏,撞得桌子椅子全部打翻在地,任莹莹瘫坐在地上,抱着脑袋直叫:不要过来。 “定。”江隐在地上画了个圈,困住了翁夫人。 翁夫人大声的嘶吼和:“为何不让我撕了她?” “轮不到你!”江隐淡淡地扫向任莹莹:“若是不说,我便把她再放出来,让她跟你单独聊聊。” 任莹莹显然不想再遭遇一次了。 她神情呆滞,开口坦白了:“翁封死了之后,她便病了,我在她前照顾,她却待我,殴打我,还骂我,我气不过便不管了,这件事便落在了翁兆的身上。” “那下雨,我被她骂了之后便跑了出来,正巧撞上了翁老爷,翁老爷把我领到了他的房间,对我关心备至,我想,这翁老爷正值中年,又是家主,若是跟了他,我的子岂不是过得风生水起,我便勾引了他,我们当天夜里便在一起了。” “这件事被翁夫人知道了,她威胁我,让我滚出翁家,否则便要宣扬我们的事情。” “我好不容易得了翁老爷的保证,怎愿意出去?” “我便想着,如果她死了便无人坏我的好事了。” “又过了一段时间,我发现我有孕了,我知道这是翁老爷的孩子,但是我又想到了翁兆,翁兆年纪不小了,翁封已经死了,那么将来的家主必然是翁兆,若是翁兆做了家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会有好子过。” “所以我便想到了一个让他们两个人都毁灭的办法。” “我让翁夫人陷入了幻觉。” 听到这儿,江隐打断了她:“你是如何让她进入幻觉的?” “我……”任莹莹搅着手指:“寻那所见之人帮忙。” “你是如何认识他的?”江隐又问。 “当初我制作尸油胭脂膏的时候曾在郊外的胭脂铺子和那个掌柜的有合作,尸油也是从他们那边拿来的。”任莹莹道:“那时,那人便留下过联络他的方式,所以我一直记得呢。” 任莹莹见江隐没作声便继续道:“那人管我要了翁夫人的生辰八字,而后做了一个白的纸人,又将她的生辰八字写在了纸人的背后,又对纸人念了些什么,他让我把纸人带回去,在子时之时,在翁夫人前烧掉。” 江隐又问翁夫人:“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么?你为何要离开翁家?” 翁夫人混沌了下:“早上起来,我看到了我儿子翁封,他说要带我出去一趟,我便跟着去了,我跟着我儿子来到了桥边。” “这个时候,翁兆也跟了过来,让我回家。” “我的脑子里忽然出现我儿子的指令,我儿子让我假装去扯翁兆的衣裳,然后造成翁兆把我推下去的假象。” “我就这么做了。” 翁家家主听完以后既愤怒又惊讶地看着任莹莹:“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做的?是你害得我儿子坐牢!” 任莹莹见他变脸,道:“我这也是为了我们好啊,你不是经常说翁兆这个儿子不服你的管教么,我就替你除掉他,我的儿子才是最好的啊。” “我只要想到枕边有这样一个会算计的杀人恶魔,我就骨悚然。”翁家家主厌恶地开口。 任莹莹一愣:“你什么意思?你这是要抛弃我?” “杀人偿命,我国律法。”翁家家主翻脸不认人。 “知府,出来吧。”江隐淡淡道。 隐匿在外面的知府带着人走了进来,严肃道:“任莹莹,你涉杀人、污蔑当朝状元一案,带走!” “谁敢!”任莹莹吼了一嗓子,随即着自己并不显怀的肚子,笑得格外猖狂:“我大兴王朝的律法表示不会抓捕怀有身孕的女子,要让孕妇安心生下胎儿。” 闻言,知府恍然大悟地拍了下脑门:“对对对,我想起来这件事了。” 任莹莹已经想了,趁着怀孕这段时间她会尽快给自己谋生路的。 江隐自然也看出来她的小心思了。 这时,翁夫人浑身怒气横生,声音桀桀:“人,你想逃出生天,我偏不让你如愿。” 周身气大起,狂风大作,森冷包裹着每一个人。 翁夫人拼尽全力冲了出去,利掌直接穿过任莹莹的肚子,握着的手掌里有一团血红的,似是没长成的胎儿,她癫狂地笑着,咔嚓,狠狠地捏爆:“我把你们的孽种给掐死了,看你如何是好!” 任莹莹痛得尖叫起来。 她的肚子上有一个拳头大小的。 她低下头看去,双眸不敢置信地看着,双腿跪在地上,脑袋砰地砸在地面上,彻底没了气息。 不多时,任莹莹的魂魄从身体里离出来,呆愣地站在自己身边:“我就这么死了?” 她意识到自己是被翁夫人杀的,凶狠残暴地朝翁夫人的魂魄冲过去。 两个魂魄扭打在一起。 江隐一指玄气将她们分开并加以控制,她对已经吓傻的知府道:“可以结案了。” “是,是是。” 江隐拖着两个魂魄,烦躁地捏了捏眉心,默念语咒,召来了牛头马面前来勾魂。 牛头马面和黑白无常不同。 起初,乃是黑白无常牵魂魄送至鬼门关,再由牛头马面着魂魄前往黄泉。 后因牛头马面犯了错误,被降了职,由它们专门去勾罪孽深重或普通人的魂魄。 牛头马面同江隐恭敬地点点头,便以牵魂绳将二人带走了。 江隐看一下子老了十岁的翁家家主,淡淡地开口:“你已不适合做翁家家主了,早早退位让贤。” 翁家家主的脊背一僵:“是。” 知府出面公示并美化了案子。 翁兆无罪释放。 他出来以后看到的便是江隐,当即拱手,一脸的:“此番多谢老祖为小辈洗清了冤屈。” 江隐淡淡道:“无妨。” 她朝后看去,见无人出来了,疑惑地问:“阿丑怎的还未出来?” 闻言,翁兆的脸上多了一抹疑惑:“阿丑难道没回去么?他昨儿个便不见了啊,我还以为老祖宗提前把他接出去了。” “昨儿个便回去了?”江隐的眉头深深地拧了起来。 他并未回王府。 江隐想到什么,掐指算了算子,到了十五,乃是阿丑出去修炼的子。 但是……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