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平的侄子喃喃着:待我醒来之后,我,我便看到地上有一具无头男尸。 江隐听着这番话沉默了片刻:“本祖知道了。” 她回到军营,同卫平道:“你侄子的确没有杀人。” 那些士兵们不乐意了。 “好啊,你们找来大师就是为了欺骗我们,告诉我们,你侄子不是杀人犯对不对。” “有钱有势就可以草菅人命么?” “对,必须给我们一个代。” 江隐冷幽的光扫向他们:“死去的士兵的确是被杀死的,但不是人。” “哈哈,这话说得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什么叫做不是人杀的?难不成还能是鬼杀的?” “的确如此。”江隐平淡地开口。 她的话换来的便是士兵们的捧腹大笑。 其中一个士兵忽然弱弱地开口:“我也觉得这件事充着诡异,也许,真的是鬼怪作祟呢?” “你再胡说八道,我也把你的头拧下来!”另一个士兵瞪着他! “好好,我不说了。”那个士兵喃喃。 江隐在军营附近走了一圈,并未发现任何诡异的地方,也没有什么气。 “老祖……”卫平担心地问。 “本祖今夜在这儿住。”江隐心里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想留下来看看。 很多东西,白看不到,不代表夜里看不到。 “那我便替老祖准备一个军营。”卫平道。 江隐神淡然:“不必麻烦了,你侄子之前的营帐收拾收拾便可。” 闻言,卫平紧张道:“老祖宗,还是换个地方住吧,这营帐之前可死过人啊。” “本祖会怕?”江隐瞥他一眼。 卫平转念一想,是啊,老祖宗怎么会怕。 很快便入夜了。 卫平胆子小,和士兵们住在了一起。 江隐同帝行湛在一个营帐,江隐今夜未打算睡,撑着半边脸,合衣躺在榻上。 面前多了一个人影。 江隐掀眸,帝行湛拢着衣裳:“今夜非同寻常,我身子骨弱,有些害怕那些东西。” “所以……”江隐拍着草塌:“你对这儿有安全?” 帝行湛没领会江隐的意思,只觉得江隐也在此塌上,他想和江隐睡在一起:“没错。” 江隐倏然站起来,去了军用长椅上合衣一歪:“那便让给你了。” 后知后觉的帝行湛:…… 夜半,江隐面前的烛光晃了晃,她啪地合上书:“有气。” 就在这时,军营外响起一道凄厉的声音:“死人了,死人了。” 江隐和帝行湛相互对视一眼,朝外走去。 一个士兵单手提着一条子,混身都是血,他颤抖地指着一个方向:“死人了。” 这么一吼,卫平和士兵们都被吵醒了,一股脑跑到了死人的方向。 这是一个茅房。 茅房外躺着一个士兵。 他整个人呈大字形躺在地上。 脖子和头颅的接连处齐齐斩断。 但是头却不知去哪儿了。 卫平瞬间认出来混身是血的士兵和被杀的士兵,颤抖的手指着,道:“白你们还吵架,你还同这士兵说我要把你的头拧下来,到了夜里他的头就被拧断了,你身上怎么都是血?是你做的?” 混身都是血的士兵吓得浑身哆嗦:“不是我啊,我怎么会那么厉害,一拧就拧断了。” 其他的士兵见他身上也没有武器,也觉得不是他。 “的确不是他,伤口处齐齐斩断,哪怕是卖的屠夫也不会有这样的本事。”江隐淡淡开口,她蹲下来观察尸体,而且还从上面看到了一丝丝淡淡的气。 “那会是谁啊?难道真的是祟伤人?” “我不想在这儿住了,好可怕,我想回家了。” 江隐扫过众人,指尖玄起一道灵气,让手里的安神符不点自燃。 安神符飘出来的气息萦绕在空气中,士兵们的情绪稳定了一些:“回去睡觉。” 待他们乖乖回去之后,卫平跟着江隐等人来到了营帐内。 刚刚进入营帐,江隐便觉到里面有一股子气飘然而过。 “不对劲儿,看来方才杀人的祟已经来过了。”江隐锐地眸扫了一圈。 卫平吓得躲在帝行湛身后。 江隐又道:“已经离开了。” 她跑出去找了一圈,发现气又消散得干干净净的,而且其他的营帐内都没有气。 江隐把这一情况同帝行湛二人说了:“这气似乎认帐似的只来这个营帐。” “莫非是这个营帐有问题?” 江隐敲着桌子,想了想,道:“现在先睡觉,我和帝行湛屏住身上的气息,也许方才有我们所以气不敢进来。” 到了后半夜,一道哒哒哒的声音响起,似乎是在踢球,而且还伴随着焦灼的声音:“我,我的头呢?我的头呢?呜呜呜,我找不到我的头了,我拿别人的头跟你换,队正,你能不能把我的头还给我啊。” 江隐听着这话眸子一眯,倏地朝外冲去,气的反应很快,在人冲出来之后倏地消失得无影无踪。 骨碌碌,一个脑袋滚到她的脚下。 这脑袋正是方才死的那士兵的脑袋。 江隐眉头拧起,她将脑袋捡起放回到士兵的脖子上,也好让他有个全尸。 她意识到事情不妙,点着卫平:“这军营由谁掌管?” “刺史,张度。”卫平道:“这位刺史是从一个兵头头干起来的,很厉害的。” 刺史乃是监察军营之头等职。 “明让他来见本祖。”江隐淡淡道。 次清晨。 卫平前去请人。 是的,请。 因为他只是一个经商的,没有资格直接下命令。 好在这位张刺史的子比较好,听闻跟案子有关便过来了。 江隐扫了张度一眼,三白眼,蛇面,眯眯眼,眉带凶杀,背负着人命。 呵,这就有意思了。 “下官见过寿王妃,不知王妃找下官有何要事呢?” 江隐淡声道:“听闻刺史当初也做过队正?” “是啊。” “听闻做过队正的人都要出现在我们所在的这个营帐,因为这样掌管得方便一些,对么?”江隐又问。 “的确如此。” “本祖想问问你,在你做队正的时候,可否发生过什么特殊的事情么?”江隐的眸直直地盯着他。 张度几乎想都没想便直接开口:“没有。” 江隐一顿,在心里呵笑,寻常人听了这问题必然会想一想,毕竟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但是他却笃定得太快了。 “原来如此,张刺史去忙吧。”江隐心里隐约有了答案,觉他不太对劲儿。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