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当我的狗。”
笃定的语气以及，冷静的音调。
如果不是顾及到自己再问一遍“你说什么？”会显得很蠢，锦绣一定不介意问上叁遍，不够的话，五遍也行。
什么是“不够”？就是对面这个男人，在锦绣问了一次“你说什么”以后，依旧用非常肯定的神情和锦绣说：
“我要你当我的狗。”
说这话时，他不仅神情肯定，语气笃定，声音过分冷静以外，甚至于眼神里都带着几分怪异的执着。
男人紧紧盯着锦绣，她偏头，躲开一秒对方灼人的目光，随后也不愿落了下风，便饶有兴趣地回望男人。年龄大约不到叁十，或者仅仅是样貌显得年轻。近视，没戴眼镜，不过显然他也不是常常佩戴隐形眼镜。
锦绣看着男人高
的鼻梁上有一点框镜
出的红痕，痕迹淡，假如换一个皮肤稍黑一些的男人，也显不出来。估计是刚把框镜换成隐形没多久。“你坐错座位还是认错人了？”锦绣握着手机反问男人，随后冷着脸拨通一个号码。
她约了人在这，第一次见面，选了个双方都能相对舒适的环境。
非要细说，她约了只“公狗”在餐厅见面，这倒不是对人的侮辱。当然，锦绣并不在意把这个词当成“侮辱”，换个说法，男M。一周多以前，她突发奇想，着手准备玩一场双调。
锦绣的准备过程从前期与玩伴探讨
程，到寻找合适的第叁人，选来选去才找了个声称自己是某学校在读大学生的男孩子，能够接受双人，也不太介意与同
稍微有一点不那么过火的肢体接触。要说约好的这个第叁人有什么问题，显得太过“饥渴”倒也不能算作多大的问题，锦绣没在意对方在网上唤她“主人”，一口一个地自称为“
狗”，甚至把她的玩伴称为“男主人”。她只觉得稀奇，毕竟她仅仅只是提了一句调教过程中可能会有同
肢体接触，但她可从来没说过她的玩伴也将是他的主人。——这不可能，在任何有她出现的游戏场景里，“主人”会并且永远都只会是她一个人。
然而在约定好的时间和地点，出现的却不是那个给她开过视频，看过学生证的清秀男生。
手机没打通，锦绣意识到，她被
约了。放鸽子也没多稀奇，但一个稀奇迭着另一个稀奇就显得矛盾了。既然那学生表现得那么饥渴，难道能仅限于在网上嘴炮两句？再者说了，嘴炮可用不着又是视频又是学生证的，加上面前这个上来“狗啊狗”的男人，锦绣手指握上杯子，喝了一小口里边的咖啡，又望向男人。“我没认错人，也没坐错。”男人愣愣回道。
“那你坐着等吧。”锦绣撂下杯子，
不在乎地拉开椅子，站了起来，又打量一眼面前脸木然的男人，她百分百确定她不认识他，那很好。“你要走？”对面的男人持续着没头没脑的问题。
锦绣心里除了被
约的怒火以外，剩下的就是烦躁了，其实也不难推断，这男人指不定从哪儿
来了他们约定的地点和时间，或者干脆和那个学生串通一气，至于目的是什么，她懒得多想。“对，我要走，怎么了？你是准备送我还是顺路啊？”
锦绣停在桌边，男人稍稍抬头，眼睛里闪过一点
茫，然后变作肯定。“可以。”他说，“我开车来的，你要去哪？”
“去哪？”锦绣觉得面前这男人听不懂人话，大概是脑子不好，便闷声笑了出来，说，“去
神病院您顺路么？我瞧您该上里边看看去了。”（2）
气是真的气。
锦绣拉开车门坐了进去，驾驶位上是她的玩伴。
总体来说，她的口味变化不大，前后只经过两个关系稳定，长期的玩伴，无一例外都是那种，热
运动，热生活，笑起来十分温暖人心的男人。因此，当她看见她的玩伴扭头对她笑的时候，她成功地消了气。“人呢？”玩伴问。
“
约了。”锦绣放了点车窗下来，回头看一眼餐厅，坐她对面那男人不在位置上了。“没关系。”玩伴声音低了几分。
锦绣看向驾驶位，以为玩伴在失落，但没想到他抿着嘴角正偷着乐，果然，他怎么可能失落。玩伴本来也就没有对“跟陌生人一起来一次调教”这事儿表现得主动，这么想想，叁个人里，她是一头热，只有她想这么玩儿，剩下一个
约，一个听到被约了还开心的，真是气闷。于是那天，锦绣踩玩伴的脸踩得凶狠，一次次把半个脚掌顶进他的口腔，他皱着眉哼哼唧唧的，
吐的动作却表现得十分乐意。“有我还不够么？”结束以后，玩伴双手圈着她的小腿，坐在她脚边问。
“你还不够……”锦绣思考着这个字眼，最后还是从齿间说出，“
。”“那什么才是？”玩伴索
躺了下去，双手垫着后脑勺，仰面望她，语气里是浓浓的不屑，“是把自己叫作‘狗’？还是叫别人‘男主人’，我看见面他就该跪下喊我‘爸爸’了。”玩伴在表达着他对锦绣找来的第叁人的不
，或者也可能是他对她竟然真去找了其他人表示不。“真酸。”锦绣嗤笑，轻轻踢了他一下。
“那种人看就是瞎闹。”玩伴却不依不饶地坐起身，说，“真心想玩的哪有这么随便，连张‘女主人’的照片都不要……”
他不提，锦绣也没想到，确实，那个大学生不仅饥渴，而且无脑，好像就只在乎能不能把她成功约出来似的。
不过这也没什么可再想的了，她瞪了玩伴一眼，后者乖乖跪好，他们要开始下一轮的游戏了。
锦绣说玩伴不够“
”，不是通常意义上的那种，非要对着她顶礼膜拜，非要让他在言语上把自己贬低到地上去。不是那种，但到底是怎样的？不好形容，锦绣看着玩伴在地上爬行，
间的硬物随之摇摆，她想象着在那上面打一个环，然后用牵引绳穿过，她牵着他的
具，训练他爬行……那当然会比他独自爬行来得有趣。只是不可能，她不会允许自己这么做，同样，她的玩伴也不会允许。
他们互相都自觉为对方的安全舒适负上作为“玩伴”的责任，玩伴以外，再无其他。
所以到底怎样才是够
？难不成要真有个男人愿意这么做了就是够了？那何止是，锦绣挥了挥鞭，凌空甩下的鞭子落在玩伴身上，那何止是，简直是蠢。（3）
锦绣没想过再次见到男人是在这种情形下。
健身房。
她家小区附近的，办卡大半年，她从来没见过他，而他那身行头有模有样，在她面前，锦绣以为他的路线是从她面前走过。然而男人却在跑步机和墙壁间的小过道上，站立不动了。
又是那种直勾勾的眼神。
锦绣极力忽视面前这个男人，但没几分钟，她放弃了，从跑步机上下来，换到器械区，结果男人一路跟随，亦步亦趋。她深觉这男人有病，干脆提前结束运动，早早回家。
步行十几分钟走回小区，路上行人多，锦绣没在意，等要进小区门，往后一看，那男人还在离她十米左右，跟着她。
……
她对小区的安保太过自信了，这是她清醒以后的唯一想法。
进了小区，乘电梯，男人虽然跟了她一路，还与她同乘电梯，她也没觉察出什么危险来，也不算没察觉，只是太自信，甚至有点跃跃
试的意味，电梯里可是有监控的，小区进出口也有监控，这男人敢做什么？她没想到他还真敢，白布捂住她嘴，
昏了她，然后……她现在是因身下的痛
而清醒的。不能比这更糟糕了。
锦绣环顾周围，打量了环境，卧室里只这一张
，边是一个书架，没几本书，她的四肢都被铁链拴在上，铁链看是可以调节长度，但现在被固定了，她的双腿大张，小腹部传来隐约的疼痛。像是生理期的痛，又比那要明显一点。
她不能起身，可也
觉得出，她被侵犯了，下身有黏腻，不知道第一次见没见血？当锦绣这么疑惑时，扭头就看见男人从浴室出来，白衬衫上沾着一片
漉，血迹没洗干净，有些印子留在衬衫下摆，异常显眼。这男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
就
了她？换几个场景见到他，锦绣会肯定他是一个长得不错的男人，然而现在，她只觉得倒胃口。男人见她醒了，走到
边，这回他戴上了眼镜，圆框金丝边包着镜片。“不适合你。”锦绣从下往上看他，那张面瘫似的脸听到锦绣开口，也丝毫没有
出表情。“什么？”
“框镜不适合你。”锦绣笑呵呵地说，“像个变态。”
预料中也许会有施暴，毕竟这男人绑架强
了她，显然不是为了来听她话里带刺的。出乎意料，男人只是怔住几秒，然后十分认真地将眼镜拿下，收好放到置物架上。“这样好些？”男人询问的语气，真是在征求锦绣的意见。
他果然脑子不好使，可锦绣发觉现在被铁链锁在
上的是她，那么到底谁更蠢一点真是显而易见了。想到这，她冲男人翻了个白眼。“我不知道你是谁，想干什么。”锦绣扯了扯手，铁链发出碰撞声，“你这是在犯罪。”
“莫
。”他眨眨眼，高度近视，取下眼镜后他看不清事物，只好俯下身，跟锦绣鼻尖对上鼻尖。贴得太近，他更看不清锦绣的样子，不过他能看进锦绣的眼睛里，他喜
她的眼睛。锦绣厌恶地偏过脸，男人的气息还
薄在她脸上。“我是莫
。”他细致地说着名字，“莫逆的莫，意的。”我管你是谁？锦绣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里
是怒火，被束在头顶的拳头也攥紧，
膛起伏大口吐着气。“你是不是脑子有病。”锦绣丝毫不文雅地骂着
话，“谁他妈要知道你是谁？”莫
伸了一
手指抵住锦绣的
，这倒符合了他们此刻的身份，这男人想让她当他的狗，那么伸手指抵着她嘴做什么？调教她？之后再告诉她别说脏话？
他妈。锦绣张嘴，狠狠咬住他的手指，一口下去并未见血，锦绣只管咬，不松口，到最后男人使了力捏着她的下巴，从她牙齿间
回手指，她意地看见那指头上被她咬出正反两道口子，血。男人摊手看了两眼手指，然后拿出创口贴裹上。
“锦绣。”他又凑近锦绣，喊她名字。
锦绣不奇怪一个绑架她的人能知道她的名字，那么他大概也摸透了她的底。她家人远在天边，各自重组家庭以后与她联系得次数极少。她在这儿也没有
往亲密的朋友，除了玩伴，然而玩伴从不在她不主动找他的时候出现。很好，谁让她上个月刚辞职，现在连个会联系她的人都没有了，没人联系她，要怎么发觉她被绑架了？“当我的狗。”男人说。
“我当你妈。”锦绣啐了口唾沫，吐在他脸上，嘴里持续输出攻击，“你这样的给我当狗我都得考虑半个月……”
锦绣还想再骂，却见男人用那
裹着创口贴的手指，抹去她吐在他脸上的口水，然后放进嘴里，舔了个干净。“
。”锦绣暗骂了一句，这男人不正常。他吃完锦绣的唾
后便开始
子。看着男人这动作，锦绣想合起双腿，然而固定的铁链始终如一的将她的双腿分开，毫无保留地向男人呈现着她的私处。
哦，真是没想到头回做
？不，应该是第二回被是这种情景。锦绣要早知道“做”会是这样，还不如当时直接跟玩伴做了算了。男人抖落内
，大的
茎早已立，尺寸大，该夸他一句傲人。锦绣踢着脚，做着最后的挣扎。莫
站着看锦绣踢脚挣扎，停了几秒，绕到尾，手握住锦绣纤细的脚踝摸了一下。随后放开，从书架的几个袋子里拿了一小卷纱布，松开一些扣住她脚踝的镣铐，用纱布包了几层在她脚踝上，再缩紧镣铐。手腕脚踝一一被包裹好纱布以后，男人才又站回边。这样一来，锦绣无论怎么挣扎，都不必担心手腕和脚踝被镣铐
破皮了，只要挣扎得不剧烈，有纱布垫着，甚至不会太疼。这算什么意思？锦绣看着男人的动作，男人不知什么时候又戴上了眼镜，目光一遍遍刷过锦绣
的身体，没多久，锦绣便发觉他刚才软下去的器又立了头，然后他上了她的身体。他没急着再次将他硕大的
器挤进锦绣的甬道，只小心伸着手在她的
尖上摩挲，玩到那两粒樱桃硬起，男人便埋头含住她的头，嘬出
靡的口水声。又是啃咬又是
，男人双手向中间挤着锦绣的双。几分钟，他从她
口抬起头，
息急促了一些，脸上却仍是那副木然的模样，好像没动情，然而体下发烫的硬块贴着锦绣的小腹，表明着这男人确确实实很兴奋。莫
抬头像是在观察锦绣的反应，锦绣瞪了他一眼，随后将眼神投在天花板上，脑海翻滚着搜索这个男人的面孔和名字，企图想起面前这人到底是谁，或者，面前这人到底有什么
病。男人掰正了锦绣的脸，与她对视。
“看我。”他说。
锦绣又吐了口唾沫到他脸上，这回位置吐得不错，刚巧在他嘴角边，于是锦绣再一次被迫“欣赏”了男人近乎“痴
”似的舔掉口水。“当我的狗，好不好。”
“
—你—”锦绣看着男人，一字一顿说。他好似不在意，埋头又啃了一会儿她的
，用力较之刚才重了一些，多了几分撕扯的味道。锦绣蹙眉，咬牙强忍着不发出任何声音。
男人见状一手扶住身下的
茎，也没多余的动作，直直往锦绣
口捅去……“啊……”锦绣四肢
动着挣扎，整个人紧绷起来，汗竖立。“我
你妈。”她试图夹紧身体，制止男人的动作。莫
稍稍起了一点身，眼神里有着一丝颇为不认同锦绣要他妈的意味，而身下往里捅的动作却坚定的持续着，然后他伸了两手指，
进锦绣的道，搅动他刚刚
在锦绣体内的。顺着股
到他的茎上，
的伞形顶端撑开锦绣的
门，挤了进去，柱身仍留在体外。莫痴地盯着锦绣，看她眼角边因撕裂的疼痛而出的泪水，不是央求的泪水，仅仅是疼，隔着水雾他都能看到锦绣眼里的怒火，以及不那么明显的屈辱。他缓慢地将
茎捅进去，未经扩张和润滑的门，没来得及清理的肠道，都足够令锦绣因此痛苦和屈辱。出再捅进，锦绣紧缩着身体，夹紧的
部使他的器动起来摩擦得生疼，但这种疼一定不及她的万分之一。锦绣死死咬着牙关，连骂人的话都难以说出口，唯有一次次
着冷气，男人的东西每次捅进她的体内都堪比一次酷刑，撕裂出血，疼到最后麻木。男人手臂肌
绷紧，撑着，加快速度一次次冲击，最后在她溢出牙关的痛呼中在她的肠道内。结束时，她全身浸了汗，嘴
发白，双腿内侧的腿无法控制的颤抖。男人倒餍足了，翻身下
又进了浴室。等他出来，锦绣已经昏睡过去。莫
伸手摸了摸锦绣毫无血
的脸，体温正常，而后他拿出书架上早已准备好的医疗器具，为锦绣清理下体两个
口的
藉，拜他所赐的。（４）
锦绣
糊糊做了个梦，梦见她自己扯着铁链和牵引绳，牵着玩伴往前走，回头要看一眼玩伴，却发觉玩伴的面貌变成了那个男人。而她的牵引绳扣住的不是男人脖子上的项圈，而是茎上的锁环。梦寐以求的场景，锦绣准备在梦里好好一把，用力扯了一下铁链，却猛然醒了。她差点掉到
下去，莫解开了她四肢上的铁链，换成普通的手铐和脚镣，没连着，自由了一些，只是手铐脚镣间仍然连着链子，跑也跑不了。莫
就睡在她身边，她回味了一下刚才那个梦境，然后屏息看向莫，后者好似还在
睡，于是锦绣想起身，却见身边的男人悄无声息地拽住她的手臂，眼睛没睁开。她气极，凑到他脸边，然后狠狠咬住他的下巴，起初他不睁眼，痛得狠了才动动眼睛，掀开眼皮，困倦又有力地捏住锦绣的脸颊，迫她松了牙口。这是锦绣被绑架的第二周。
男人像得了一件新鲜的玩具，把他手头有的工具一股脑地试验在锦绣身上，就连睡觉也不例外，锦绣艰难地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股却避无可避地贴着他的下体，硬着。这男人是条发了疯的公狗，每时每刻都能硬，随时随地都要跟她来上几发。
还好，今天这条公狗没打算夜里搞，也可能是因为他睡前替她清理身体，每天都要洗几次澡，他大概也累了。睡前洗完以后，他取了两粒跳蛋，一颗推进她的
道里，另一粒则埋入她的内。似乎觉得不够，男人又放了一震动
进前边，后呢，他也没令她空着，生生
进一个，将跳蛋往肠道深处捅了进去。——真不知道明天要怎么取出后边那粒跳蛋。她想那么多干嘛？拉出来就行了，至于怎么清理，
给这条疯狗去做就是，关她事。锦绣厌恶地想着，闭上眼，平缓了好一会儿，才在体内跳蛋低速的震动中沉沉睡去。
而她身后被她形容成“疯了的公狗”的莫
，一直睁着眼瞧着锦绣的头发，手伸了几次想搂她到怀里睡，又怕将她惊醒，最后放弃，退而求其次，拽了一缕她的发握在掌心，闭着眼小憩。他睡眠一直很浅，每夜都困，却未必能比锦绣睡得沉，这倒不是他刻意盯着锦绣怕她逃跑，而是莫他自己确实不太好睡。逃跑？他不担心，卧室的门都锁着，锦绣触手可及的地方也没有任何工具能用来攻击他，他为了这两周，或许未来还有很多的，跟锦绣单独相处的时间，他筹备了好些
子，哪能出现什么纰漏。（５）
如果叫他一声“主人”就能获取自由，锦绣绝对早喊了。相处两周，她发觉没那么简单，他对她身体的探索仿佛永无极致，那么
体被人掌控了，好歹留点尊严，她嘴巴不饶人，能挤兑几句莫都好像取得了神上的胜利，但也仅是聊以自
。第叁周刚开始一天，男人端着早餐进卧室递给她吃，煎蛋牛
，吃了两周一模一样的早餐，锦绣早已不耐烦透了。“养狗也没你这么养的。”她推开餐盘，闻到温好的牛
味就想吐，“我要喝粥。”“咸的，皮蛋瘦
粥，别的什么粥也行，不要煎蛋。”锦绣也没真指望莫
能当时就给她换一份早餐，无非是提提看，试试明天能不能换种口味。果然莫听到只是冷着脸撂下餐盘就出去了，上班去了吧。男人的上下班时间很固定，锦绣推测了一番这男人会是做什么工作的，后来觉得无趣便蜷起身子，缩进被子里，也不吃那份食物。
莫
出了家，拿着手机搜索“皮蛋瘦粥”的做法，比较一番他的厨艺和食材，他清空了搜索栏，重新键入“Ｘ城哪里有卖好吃的皮蛋瘦粥”。十分钟后，莫
重新回家，看到的是蒙着被子呼呼大睡的锦绣，以及——被打翻在地的牛。他轻手轻脚放下餐盒，拿了拖把拖干净地上的牛
，才推醒锦绣。“吃饭了。”
吃你大爷，锦绣睁眼，见到莫
坐在边的凳子上，手里捧着餐盒，餐盒端端正正摆在他的腿上，而这个男人眼神里竟然有那么一些期待？他为什么要有期待？锦绣心口像被什么东西抓了一把，又疼又
的。她闷不吭声接过餐盒，挖了一小调羹的粥含进嘴里，等到那口粥从烫嘴到与体温差不多。她勾了勾手指，男人不明所以靠近她。于是锦绣毫不犹豫吐了那口粥到他脸上。
“太咸。”锦绣斜睨着眼，看男人
狈地纸擦去脸上的粥，“不吃下去？”“你不是吃我的口水吃得
开心的吗？”锦绣呵呵笑了两声，“这么一大口就不吃了？”男人站起身，垂眼看她，取过她手里的粥，挖了一勺，放到她嘴边。锦绣挑了一抹笑，含粥在口中。
之后他俯身，与坐在
上的锦绣越靠越近。他吻住锦绣的，舌头顶进她的嘴里，将那口含着唾沫的瘦粥渡到自己嘴巴，而后咽下。“好吃么？”锦绣终于明白刚才那一闪而过的，又疼又
的触是什么了，她抹了抹嘴巴，手上沾了一点汤水。“不咸。”
“谁问你这个了？”她拽过他的衣领，主动将沾了汤水的手指
进他嘴巴里，“我问你，好吃么。”“好吃。”男人忠诚的像条狗，舔她的手舔得万分认真。
锦绣
回手，没说完的那句话是“我的口水好吃么？”，面前的男人显然知道她的问题，见锦绣手回去，他起身，扭头不看锦绣，漠然的脸上有了一丝裂。她终于，终于明白了，却又觉得特别好笑。她哈哈大笑，拿手指着莫
。“你要当我的‘主人’？”她笑问。
男人点头。
“
你。”锦绣骂道，“就你这怂样，下辈子吧。”男人摇头，单膝跪了下来，抓着锦绣的手。
“这辈子。”莫
无比虔诚而隆重地吻了吻锦绣的手背，“就这辈子。”（６）
哪怕想明白这男人到底有什么问题，也对当前的状况毫无帮助，除了使唤他使唤得越发顺手以外。
他铁定是被门夹了脑袋，不然就是脑子里哪
神经异于常人，他怎么会觉得他是个Ｓ？如果有谁能早点纠正他那错
的神经，锦绣相信，他大概早就跪在某个人脚下释放一身犯的本能了。毕竟他对于犯
做得得心应手。“莫
。”她终于开口叫了他的名字，莫
不经意愣了一下，然后侧耳听锦绣说话。“玩点别的。”
“好。”
瞧吧，他连玩什么都没问。而莫
的想法却简单得多，锦绣第一次开口叫他名字，无论要做什么，除了放她走以外，他都能毫不犹豫地接受。这人在第一天
了她，锦绣算了算，前边和后边，接下去的时间逮着机会便凑上来吻她，要她。但从来没让她口过他。“给你口
怎样？”锦绣眼睛瞧着他的茎，琢磨着等含进那东西就咬下去。莫
难得的出为难的神情，他刚刚还想无论锦绣要做什么，他都能接受，但看着她冒光的眼睛，那当然不可能是因为要给他“口”而兴奋的眼神。“好。”勉为其难的答应，莫
取出口枷，拿在手上。锦绣在心里骂了一句自己是个傻Ｘ，她看着他手上的口枷，圆环，直径不大，不够他的东西
进来。那么估计他所谓的口，就是她从口枷的圆环里伸出舌头舔他的东西。“换种玩法。”锦绣咳嗽一声，主动接过那个口枷，“你躺好。”
她戴上口枷，莫
过去拽了拽她脑后的束带，确定口枷不会被取下，然后躺好。锦绣背对着莫
，一股坐到他口上，俯身，舌头正好能舔到他的茎，她抬了抬股，摇了一下。柔软的舌尖生涩地抵住她的两瓣
，莫掰开她的，舌头绕着她的蒂划圈，相比较锦绣的敷衍的有一搭没一搭的伸舌头舔那东西，莫则要认真许多。舌尖在
蒂绕了几圈，往里边推进，轻轻顶一些进去，嘴巴贴近她的私处，将整个包裹进去，他的动作生疏，却架不住他足够认真，直到莫的舌头一路顺着隙舔到她的门，锦绣得闷哼了几声。先是在外边打转，舔
了一点，舌头再挤一个舌尖进到内。之后的五分钟，莫
仿佛对她的后着了，花样百出的用舌头
拨那儿，又，锦绣不自觉抬，想让他把注意力分一点到她早已漉的前边来，可莫没领会这动作的含义。真蠢。
锦绣猛地坐直身体，随手
了几下他一柱擎天的东西，调转了身子，坐了下去。茎充实着她的私处，锦绣撑着男人的膛，埋了下去，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他这才反应过来，双手捏着她的，向上卖力地耸动下身。真是蠢到家了。
锦绣的双
贴紧他的口，运动时尖摩挲着，他含着锦绣的耳垂，一浪浪急促的息声在她耳朵里回响。（７）
大概是锦绣不经意间给莫
解锁了这种玩法，意思是“６９”，互舔。锦绣是怎样的人，对不新鲜的东西总是提不起多大的兴趣，在不知道第几次莫
要舔她的时候，她的火气便蹿了起来。可她憋着不发火，仍然坐到了他脸上去。
舔了没一会儿，锦绣哼了一声，声音里不无痛苦。
莫
紧张地停下了动作。“莫
。”她叫他，“我要
。”“我要
你嘴里。”锦绣补充说，不知道身后的莫什么神情，嘁，他能有什么神情？无非还是那张蠢脸。诚心而论，莫
长得不蠢，只是一张脸上常常没什么表情，在锦绣看来没表情不会笑的就跟蠢挂了钩，她从来不喜这类型的男人，换到别人的评价里，莫是冷然，疏离，不易接近。可惜，他在锦绣这的评价这辈子都不会变了，疯狗，变态，犯。莫
沉默地含住她的蒂，等着锦绣的。锦绣冷笑了几声，心里想着这人真是犯
犯到极致了。拧着眉头开始酝酿意，这很难，在上，坐着，被他含着蒂，但锦绣是谁啊，心一横也就了出来，甚至没刻意控制速度，快速的进他嘴里，他咽不及，滋了他一脸，也到了上。“啧。”锦绣翻身下
，看着莫，啧啧两声，说，“你该洗单了。”莫
又沉默的，木着脸点点头，用手背抹了去脸上的，起身开始收拾单。这人到底什么
病。锦绣了纸擦手，然后
在手里，指甲抠进掌心，骂了句。（８）
逃跑的机会就在眼前，是怎样？他出门没锁卧室的门，锦绣轻易拉开门，走到客厅，这是她叁周以来第一次出卧室，大门边挂着衬衫，她拽了他的衬衫穿上，走了几步，伸手去开门。通往“自由”的门还是挂着锁。
锦绣放弃，在客厅转了两圈，进厨房看了一眼，从里拿了把水果刀，再回到卧室，带上门。
夜里，锦绣见莫
睡得踏实，起身把枕头下的水果刀握在手上。这一周，他似乎对她放下不少戒心，睡觉时连手铐脚镣都取下了。她起身，手臂却又被睡得看似踏实的莫
抓住，反手，几乎没有考虑，锦绣手上的水果刀便划了莫一刀。出血了。莫
开了灯，锦绣握着刀，气氛一时凝滞。率先有动作的是莫
，他不急不缓地取了纱布和药水，为他自己包裹好血口，然后坐在边，抬眼茫然地看着锦绣手里的刀，眼神像极了被主人无端打了一巴掌的动物，里边尽是茫和疑惑。“放我走。”锦绣朝他摆了摆刀子，尖刀的利刃对着他。
“别走。”莫
摇头，伸手过去，要拿她的刀。“我不说第二次。”锦绣虚晃了一下，刀子差点又要割到男人的手。
于是男人眼里的
惑以可见的速度转换为痛楚。锦绣勾着嘴角笑了，将刀刃调了个头，对准她自己，抬起手，竖着在手腕上狠狠划了下去。
真疼，千万得管用啊，血多一点。
锦绣晕过去前仍然发着狠把刀刃往手腕里送，最后一眼看到莫
，他眼里是痛楚和震惊，脸上终于挂上了又惊惶又恐惧的神情，她突然觉得这男人长得确实不赖，怎么讲，痛苦的表情实在太过好看。（９）
锦绣如愿地被莫
送进医院，假如她“泉下有知”，她一定会哈哈笑几声，她终于“逃”了出来。医生不认同地看着莫
，误认为这又是一对闹了别扭的小情侣。其实锦绣会晕过去大多数原因，是她有一点怕血，加上紧张。伤口倒不太深，哪怕她确实发狠划了她自己，可手软啊，血
出来便松了几分力气。莫大可以在家替她包裹伤口，如果他狠得下心。锦绣慢悠悠转醒，闻到医院的味道，安心地睁眼。一眼看到的又是莫
那张脸，真倒胃口。“我要报警。”锦绣开口说，“下半辈子坐牢去吧你。”
“……”莫
点点头，手进口袋。锦绣真怕他从口袋里掏出把刀把她灭口了，可男人仅仅是拿出手机，递到她手里。
锦绣哑口无言，瞪着对方包裹着纱布的手臂，纱布上渗了血出来。她再向上看他，莫
失魂落魄似的，长睫不停扇着，眼睛里泛着血丝。她接过手机，男人的手机屏保是一张合照，小男孩腼腆的对着镜头笑，旁边的女孩则大大咧咧勾着男孩的脖子，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
隙。锦绣看着这张合照，经过叁周，终于想起这人是谁了。
然后锦绣扔了手机，捂着脑袋缩进被子里。
“你滚。”她冲男人喊，“快他妈滚，我们互不相欠了。”
（１0）
有没有天生就飞扬跋扈，
脑子都是坏主意的女生？有，锦绣小时候绝对当仁不让的就是这种孩子，调皮捣蛋不说，跟小男孩玩儿在一块，凭借着女生发育比他们快那么一些，小学叁四年级就打遍小区那些小男生，叱咤风云了啊。莫
就是那个跟在她股后边的男孩，叁四个男孩。她那时总
着父母要给她养只狗，但彼时的父母疲于生活，双方情也不好，养她都嫌费劲，别提养狗了，本不拿她的话当话听。于是在小区，他们的秘密基地，一个废弃的停车场。她叉着
对面前她的跟班，大喇喇说：“我要养只狗。”
她扬着下巴看面前一排普遍比她矮了半个头的几个男孩。
“我爸妈不让养。”她说，“所以……我要你们给我当狗。”
想到这，锦绣从被子里偷瞄出去，那男人走了。
男孩们自然不肯，哄闹了一阵就离开了，唯独莫
留了下来，磨磨蹭蹭走到她跟前。“我给你当。”他说，“不过……”
“不过什么？”
“等你长大了得给我当狗养。”
小锦绣觉得这个买卖划算，毕竟她早就知道父母过两个月就要搬离这个小区了，到时候别说莫
了，谁能找到她？她忙不迭地点头，命令莫跪下像真正的狗狗那样爬和叫唤。小莫
带着一脸羞涩跪了下来，跟在锦绣身后爬了几圈，学狗叫。锦绣呢，那时也不懂太多，只是好玩儿，捏捏他脸，勾勾他下巴，没几周就让他
光，说是要给她的狗狗洗澡。大夏天的，拿凉水冲，莫
在停车场打着抖，锦绣便笑得愈发开心。现在想起来，也是坏到家了。锦绣看着医院的白墙，出了神。
别提后来，她快要搬离小区，却将保密工作做得出神入化，绝口不提自己要离开，他们那时候已经玩到什么地步了？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她那时竟然就能够毫不在乎地摸他的身体，摸他的
器官，还坏心眼的拿鞋带在上面打结，牵着那鞋带让他跟着她爬。离开前一天，锦绣家里没人，到莫
家蹭饭吃，做作业。莫父母看他们玩得好，便拍了那张照片，她勾着他的脖子。进了莫
房间，他家里人便出去散步，任由两个孩子呆在家里。锦绣要莫
光了衣服，坐到上，向上举起他的腿，然后呢，锦绣模仿着片子里那动作，拿了细长的圆珠笔，一点点进他的门内。要说莫
那天一连夺走她两个“初次”，那么在十几年前，锦绣早就拿走了他无数的“第一次”。啊——
真是报应不
。（１１）
锦绣出了院，安安稳稳过了一个月。在家里闲得慌，决定出去找份工作。
找工作不要紧，要紧的是上了几天班，才知道部门经理是莫
。哦，出差回来了。
哦，真巧。
锦绣学着莫
的表情，也就是面无表情地要与他擦肩而过，他却像那几周每一个夜晚，锦绣要起身时那样，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停下，看他。
周围是来来去去的同事莫名其妙的目光，他松了手，往前走了两步，回头对锦绣说：
“到我办公室来。”
于是锦绣坐回位子上，拿着水杯灌了一大口水。
旁边的同事八卦的凑过脑袋。
“嘿，你跟经理认识？”
“不认识。＂锦绣立马否认。
“那你自求多福了。”同事
出悲痛的神情，“上一个被他叫进办公室的新人，出来哭着就辞职了。”“哦？”锦绣来了兴致，“他是
侵犯？”“噗……”同事惊得口水都
了出来，“你想什么呢。”“那个新人做事不麻利，偷懒，被他骂了一顿，羞愧难当的辞职了。”同事解释道，“别看经理一脸高冷，听说他骂起人来可狠了。”
哦，一脸高冷。高冷个
，他就是面瘫，又蠢又又坏。锦绣腹诽，进了莫
的办公室。结果见到莫
，那人又是直勾勾看她，眼神死死盯着她的手腕，她颇为不自在的把手藏了藏，背到身后，这一动作直接让莫蹿到她跟前来，拽着她的手，握在他手里，摸着她手腕上那一道痕迹。眼神悲痛万分。
真搞不懂，这伤在她手上，他悲痛什么劲？
她
回手。“您有事么？”
“没。”莫
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我……”“没门。”锦绣眼睛都懒得抬，“收回你要说的话，我的答案永远都是‘滚’‘下辈子吧’‘你想得美’。”
于是莫
被噎住了，挥手让锦绣出去。（１２）
锦绣思考着她要不要辞职，可是世事艰难啊，工作不好找。不，她就贪图这家公司离她家就两站路，实在不要太方便。
好吧，就算偶尔会在公司看到莫
，就当空气好了。空气莫
出现在她眼前的频率急剧上升，直到最后连身旁的同事都会在他出现时哀叹一声。“又来了。”
锦绣终于气极，蹭的一下，迈了几步与他并肩走进他办公室。
（１３）
她一腿架在他的办公桌上，半身裙
了一些起来，内褪到脚踝。“舔。”她说。
莫
先凑到她嘴角边，吻了一下她，然后单膝跪好，在她身下伸出舌头。还好他的办公室锁了门，还有个里间休息室，中午，莫
提议到上去，锦绣环着他的，背贴着办公桌，被他顶得闷哼，死咬着牙，把呻
进喉咙里。“去里边？”锦绣反问。
莫
动着下身，眼神炯炯，点头。“好。”她拽着他的领带，起来，将他的领带和皮带扯下。
从体内吐出他的硬
，她先用领带在那上面打了结，然后连上皮带。不够长，也差不多了。锦绣就这样，摇曳身姿拽着皮带往前走，莫
跟在身后，下身一下下被锦绣拽得往前。“主人？”走到里间，锦绣笑嘻嘻坐到他身上去。
听到这个词，冷着脸的莫
愣了愣，而后抿着嘴，像是要把那句反复说了好几回的话再说上一次。锦绣亲他，堵住他那句“当我的狗”。
“主人啊？”锦绣呵呵呵笑着，说，“
我得了就让你当主人。”（１４）
不过锦绣是绝对不会说，她被他
了这种话。所以——
“叫我。”锦绣握着莫
的茎，掐着他的顶端。莫
嗯了几声，仰头息看着锦绣。在他要的时候，她真是毫不犹豫地把他踢开了，他不想再对她用强，只是在上握着自己的，想出来，然而，锦绣可不许。“锦绣。”他闷声叫她。
“换个词。”
莫
摇头，坚决又肯定的摇头。“不行。”他说。
（１５）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小时候别太坏，长大了总有——
不对，锦绣皱眉，终于坐了上去，让他
。算了，称呼而已嘛。锦绣心想，反正他是她的狗。
（１６）
然而莫
也是这么想的，他亲了亲锦绣的眼睛，心意足搂着她，终于沉沉睡去。—ＥＮＤ—
ｉＹＩｇUo.Ｎｅ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