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莺珠放下茶叶小心凑了崔如月面前,手指戳了戳她,对自己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到她脚边有一本书,莺珠俯身拿起来翻了翻,从小跟着崔如月读书的莺珠也是识文断字的,看了书里写的,她也傻了。 两个人一起看了半天的景,崔如月先缓过神来,“莺珠,你去把大门关上。” “嗯??唉?”莺珠抬起头茫然的看向崔如月,“娘娘,你说什么?” 崔如月叹了口气,伸手一指屋门,“你去把门关了,我有事跟你说。” “哦!”莺珠着急忙慌的起来去关门,转身对着崔如月,“娘娘,什么事啊?” “你去甘 殿把高福给我找来,我有事问他。再去一趟内务府,说我要四套里外簇新的衣裳。”崔如月把事情嘱咐给了莺珠,自己起身去内室重新梳头匀面。 高福听说贵妃娘娘找自己,顾不上大监抛来的飞刀, 颠 颠的跑来给刚刚侍寝的崔如月请安。 一进门,高福就大喊大叫的,“奴才高福,恭喜娘娘,贺喜娘娘。”给崔如月磕了仨头之后,膝行上前,“娘娘,您昨晚侍寝之后可用了坐胎药?”说着转身从带来的食盒里拿出一碗熬的浓浓的汤药,“这是晋国公听说您找小人之后特地让太医准备的。” 听到是晋国公让高福准备的,崔如月顿时 头黑线,这个男人,成心的吧! “娘娘,这晋国公冷情冷 的一个人,还没见过他主动关心谁呢。可见,国公爷对陛下和您的事,是真的上心。”说着把碗举过头顶, 到崔如月面前。 冷情冷 ?我看是嘴 欠 还差不多,崔如月瞧着那碗坐胎药,真想抬手就给掀了。不过地上刚铺的白 毯子沾了药汁就洗不干净了,崔如月心疼东西,试着把心头燃起的怒火消下去。崔如月让高福把碗放一边,坐了椅子上回话。 “本 问你,陛下的身子都是谁在调理?” 高福见崔如月对坐胎药不 兴趣,赶忙从善如 ,“是太医院主管胡太医负责。” 崔如月又问,“我进 前,陛下最常召幸哪位娘娘?” “是五年前进 的徐才人。” “陛下很喜 她吗?” 高福点点头,看看四周,往前躬身小声说,“听服侍沐浴的姐姐说,徐才人身段生的极妙,太医诊着也说是个好生养的身子。小人到甘 殿侍奉的晚,听说徐才人进 当晚就被陛下翻了牌子,从那之后,每个月里除了徐才人身上不 利的 子,其余时候,徐才人是夜夜专宠。而且听胡太医的意思,陛下病成这样,有一半是为了宠幸徐才人 得。” “对了娘娘,”高福想起来一事,“陛下也曾召幸其他妃嫔,可是都不如徐才人伺候的好。据说……” 眼看高福就要历数皇帝 上那些事,崔如月立刻打断他,“那位徐才人得陛下专宠,这么多年就一直没有过身孕?” 高福点点头,“不仅不曾有过身孕,连坐胎药都不曾喝。据说……” “那她就不着急吗?”崔如月实在不想听高福讲皇帝与徐才人的 笫之私,赶忙打断他。 高福摇摇头,“她一点都不急,反而与她同居一 的两个高阶妃子很急。” 嗯,能不急嘛,徐才人如果生个一儿半女,那俩人借口与徐才人一同照顾孩子,就可以安然在 中终老,要是生的儿子,说不定将来的皇帝宝座就是那个孩子的了,一个太后俩太妃,那 子才 呢。 等等! 太后! 崔如月好像看到了曙光,她为什么不想办法当太后呢? 不过……昨晚皇帝不举的样子她也见到了,都不能与她行房,自己上哪儿怀孩子去。 但是!崔如月终于想到这个问题,勾勾手指让高福近前,“陛下与徐才人 好时,可曾力不从心过?” 高福大惊失 ,赶忙摇摇头,爬到崔如月面前 低声音说,“打从徐才人承恩到现在,每次伴驾,陛下都堪称龙 虎猛,那徐才人叫的……”左右看看,扭头继续说,“听去过勾栏院的侍卫讲,便是那青楼楚馆的 子,叫的都不如徐才人 人。” 对于博览群书的崔如月而言,这种 情秘闻,不管是书摊的犄角旮旯还是 里 人嘴里,都是不想知道也得知道的。打断他两次,还是让他说了这些不堪入耳的东西。 黑着一张脸的崔如月对高福说,“你去打听打听,今晚陛下召了谁侍寝。” 高福仰着脸说,“哦,陛下晨起就说了,今晚让徐才人伺候。” 崔如月顿时脸黑成烧了一整年都没刮过的锅底,她都不敢去想众妃请安时,她们脸上那幸灾乐祸的表情了。 但是她又很庆幸,看来自己是不会被陛下翻牌子侍寝了。 一想到不用面对那个不举的老头,崔如月晚饭连着吃了两碗冒尖的米饭。 就在她准备再啃一个 腿的时候,莺珠拦住了她。“娘娘,不能再吃了,要是传出去你自己吃了两碗饭叁个 腿四个 翅,其他娘娘们就要笑话你了。” 讪讪放下筷子,崔如月撇撇嘴,难得高兴吃点东西,还被拦着不准吃。 真是没劲透了。 然而,她很快就想到有劲的了。 换了一身略素净些的衣裙,崔如月让莺珠从小厨房端了几盘 致的点心,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往甘 殿去。 过了前院书房,到了寝殿,在门口的高福看到崔如月,赶忙上前,主动抬手让崔如月扶着自己,“娘娘,您怎么来了?” “我特地来看看陛下。” 高福扶着崔如月往里走,进到花厅那儿,殿中除了高福和崔如月莺珠叁人,再无其他人伺候。 崔如月纳闷,小声问高福,“伺候的人呢?” 高福附耳说道,“自打晋国公获准居甘 殿之后,就把近前伺候的人都打发了,只留大监一人服侍陛下与国公爷。” “这事是陛下准的?” 高福摇摇头,“如今陛下一心求子,这些细枝末节的,都由国公爷说了算。” 扭头看向望仙池那侧,进来时晋国公不在,算时辰,他此时应该在沐浴。既然事情是晋国公说了算,那自己进去看看徐才人是怎么伺候陛下的,国公爷应该不会说什么吧。 毕竟他在这儿都听了不知几晚的活 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