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寒距离洛不过百余里,任他悠闲赶路,以乌云盖雪的脚程便是溜溜达达,傍晚时分怎么也赶到了。 忽然辛寒一拍乌云盖雪,让其停了下来,因为便在刚才他眼皮忽然跳了几下。 这样的事情若是放在常人身上,那是神经跳动再寻常不过,可他早就仙肌玉骨却凡胎了,若是两神经也能不由自主,那这仙岂不是白修了么。 辛寒当即掐了个印诀,使了个咒法,将洛土地和城隍召唤而出,只待咒法一出,便见地上凭空冒出两股青烟,两个土地城隍已经出现在眼前。 那城隍神态甚是倨傲,上下看了辛寒一眼,便喝问道:“你是何方散仙,竟然用请神法召唤本神!” 要说也怪不得这城隍,宰相门前七品官,这守着人皇帝都的土地和城隍在地府神之中都是地位尊贵,修为深的神灵,要在后世明朝之时,都城隍都位比王爵。 所以便是寻常仙人也要对其礼敬三分,更别说直接用请神法术召唤驱使他们了。 那土地看不出辛寒深浅,知道对方不凡,连忙拉住城隍,朝辛寒赔笑道:“仙长勿怪,不知您师从何处,法学哪方?这次召小神等前来有何差遣?” 那城隍被土地扯住,还是脸的不忿,听是土地打探对方底,便住火气,等对方报出身份若是寻常散仙,便直接羁押起来,让其吃吃苦头再说。 辛寒淡然一笑,取出老君赐的道祖玉符,朝两人一晃:“吾乃人间道门教主,奉老君法旨,掌管人间道教!” 那玉符一出,在凡人眼中却是平常,可在这土地城隍眼中却是光芒万丈,尤其那几个篆字‘道之正宗,天下一人’更是晃得两人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此时城隍眼中哪还有那傲气,和土地一起慌忙下拜:“小神参见教主!” 老君钦命‘人间道门教主’这是何等的身份! 土地和城隍虽然是地府神之属,但同那游、夜游一样,都是人间神,真算起来都要守这教主节制。 这就是顶头上司啊,所以这两位神怎能不诚惶诚恐! 要说辛寒如今也是统一道门的大业未成,若是此时道门统一,他这人间教主不在是个虚衔,功德自成,所到之处,便如老子出西关一样紫气东来,天现异象。 想来到那时,他要是再召请神灵,可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看着两位神诚惶诚恐,辛寒一摆手,便让两人起来,当即问道: “本尊来洛,便是要建立人间道门祖庭,可是不知为何刚进洛地界忽然心生警兆,却又推算不出是和缘由,本尊能力有限,只好求助你们二位了!” 那城隍早就不是刚才倨傲的态度,仿佛换了一个人,赔笑道:“教主说的哪里话来,您能用到小神便是小神的荣幸,还请教主稍等片刻,我让手下神鬼卒去查个明白!” 那土地也道:“小神立刻召唤手下兵!” 辛寒点头允了,那城隍立刻施展术法,瞬间找来其属下部众。 汉朝以前,城隍手下的职能司还很简单,只有六司,分别是延寿司、速报司、纠察司、奖善司、罚恶司与增禄司,这六司帮助城隍一起管理洛地界的生人亡灵、奖善罚恶、生死祸福等诸多事宜。 土地也施法,转瞬面前便出现三千兵,这三千兵,凭借洛土地的神职护佑,在洛地界可白行走。 辛寒一看我勒个去,果然不愧是帝都的干部,这手下兵司属都够一个军队了。 司所属出现的瞬间,即便时到中午烈当空,也挡不住这官道之上的阵阵风。 有那零星路过的行人,虽然看不见这些司,但觉天气忽然冷了下来,直如数九寒天,冷风刺骨。 辛寒见状,知道若是不管,这些人轻则也要生一场大病,便随手一拂,那些行人顿觉冷风远去,如沐风。 等行人过去,那城隍土地都分别和自己的部众介绍辛寒的身份,顷刻之间这人间教主身前便跪了一地司属众。 辛寒也不倨傲,虽然是道门人间教主,但后必有许多地方仰仗司,当即面带微笑的让他们起来。 土地城隍当即将发出命令,令洛司所属,查探洛地界一切异常之处,尽快来报。 这些司属众,就是调查人间万事的,瞬间撒网出去,不到一刻钟,便有回报传来,其中一条让辛寒不由得眉头一挑,就是这个了。 “这位将军,请讲刚才的事情仔细将一遍!”辛寒直接用手一点那个传来消息的神,乃是洛城隍手下将领之一,那将领躬身道: “回禀教主,今清晨白马寺十八位高僧同时出寺汇合了当世兵家两大高手有神之称的童渊和剑神之称的王越,一行共二十人,出城于城东二十里处不知所谋何事!” “因那十八位高僧都有佛光护体,我等司所属不能靠近,所以并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洛城隍话替辛寒问道:“那些和尚都有什么人,那两位也在其中么?” 那将领点头道:“也在其中!” 城隍回身见辛寒疑惑的眼神,连忙解释道:“教主有所不知,那建立白马寺的两个番僧摄摩腾和竺法兰,在百年前便修到了罗汉果位,早可渡劫飞升,可不知怎的,两个番僧竟然假死遁世,制修为,如今他们竟然出寺,想来所谋甚大啊!” 辛寒嘿嘿一笑:“他们所谋无非就是针对我罢了!” 心里却想着,西方教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么,可是那些大能不能直接出手,我倒要看看你们有多少人来送死! 他只是有些疑惑,不明白童渊和王越怎么和这帮和尚到一起去了呢。 那城隍土地一听辛寒所说,都气的不行,人间道门教主要是在洛遇害,自己两个恐怕都不是神位不保的事了,那很可能就万劫不复,这不是坑神么。 当即横眉立目:“教主放心,只要等到落,小神等立刻点齐兵马,将那些贼和尚屠个干干净净!” 辛寒一摆手:“不用,既然他们敢来,那本教主就去会会他们,看看西方教有何本事敢与我道门为敌!” 他当即让城隍土地各自回去,遣散了司属众,自己一人骑着乌云盖雪便朝洛而去,这一次他不在悠闲赶路,只见乌云踏雪脚下尘风自起,一步迈出就是几十丈的距离,却半点不显突兀。 当辛寒接近城外二十里处时,忽然两道杀机锁定在他身上。 随即两个身影出现在黄土铺就的官道上,着辛寒快步走来!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