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让人绝望的是,饶是这样,老天仍然没有放过,得了脑瘤,每天只能躺在病上接受各种药物的摧残,她才七岁啊,一个七岁的小女孩究竟犯了什么错?老天要这么惩罚她,每天在医院的费用都是一笔天价,但是我不在乎,我每天几乎都要到医院里钱,但是相比于那微不足道的钱财,一个幼小的生命更加重要。” “但是就在刚才,医院刚才来电话,的脑瘤已经爆发,现在送往急诊室,情况本不容缓解。” 说着,胡瑶已经哭了出来。 因为她想到了自己,她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她也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她就知道自己丢失了很多记忆,如果不是一个好心人,恐怕自己本不会是现在这样。 薛维一阵沉默。 这是真的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吗? 薛维听后情绪也是相当复杂,一个只有七岁的女孩为什么要这么受尽折磨? 父母死了,收养自己的人也死了,如今自己也身患绝症。 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别人本没有资格去评价什么,事情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节哀顺变这四个字说出来简单,但是对于当事人是一种多么大的煎熬。 薛维拍了拍胡瑶的肩膀。 “放心,会没事的,她有你这么好的姐姐,一定会没事的,我们马上就到医院了,稍微坚持一下。”薛维认真的说道。 胡瑶泣了一下,擦了擦自己的眼泪。 整个人变得无比沉默,但是那通红的双眼却出卖了胡瑶那无比担忧的心。 ……. 蓝海,滨海区,滨海肿瘤医院。 医院里那冰冷的灰白像是没有情的钢铁,来来往往的人们神多边,或喜或忧。 脚下的步伐匆匆,手中的白报告单紧紧的攥着。 进入医院后面而来的就是两行电梯,左边是上,右边是下,电梯并排,人们随着电梯随波逐着。 肿瘤医院一共五层,而女孩所住的楼层在四层,薛维和胡瑶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踏入了电梯。 薛维看向一侧,不有些恍惚了。 电梯错,往下的人与自己擦肩而过,往上的人与自己并肩同行。 上行者面对的是重症的病人,下行者是回家的人,回家的原因可能是痊愈也有可能是一个惨痛的事实。 对此,薛维只能祝愿上行者平安喜乐,下行者享乐一生。 他终究只是一个鬼差,哪怕他是阎君,也不可忤逆天道。 如今仍然在急救室抢救,因为没有亲人,走廊里空一片,胡瑶脸焦急的坐在一侧的长椅上,双手抱着胳膊,显得极其的无助。 薛维没有说话,只是来到胡瑶身边,拍了拍胡瑶的肩膀无奈的摇摇头。 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保佑吧。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间已经是两个小时。 急救室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一个中年人拿着一个病例走了出来。 虽然隔着口罩,医生眼中的无奈也是尽然,当初住院的时候,几乎很多医生都知道的存在,七岁的虽然深得绝症,但是却也乐观无比。 死气沉沉的病房有了的小声好似增了一丝希望。 “大夫……怎么样了?”胡瑶希冀的看着医生。 医生叹了口气。 摘下口罩有些悲伤的看着胡瑶。 “这…对不起胡小姐…我们尽力了…我们也很喜,但是我们没能从病魔手里把救回来…对不起…”医生有些哽咽的说道。 胡瑶一听,那整个身体直接一晃动。 好在有薛维撑着,不然真的有可能接受不了这个消息。 不过胡瑶脸上僵硬的挤出了一个笑容,“我…我知道了。” 但是当转身的一刹那,胡瑶整个人直接扑在薛维怀里放声哭泣着,医生和护士也是站在后面默然。 对于一个医生而言,或许他们这些场景已经习惯了,但是每当出现这种情况,他们心里也会很难受。 但是对于一个绝症的病人来说,他们真的也没有回天之力。 薛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拍打着胡瑶的后背。 现在说任何事情只是在刺胡瑶罢了,与其这样,不如让胡瑶自己冷静一下,在这冰冷陌生的城市,或许已经成为了胡瑶内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只是现在这个地方没了。 的病房里一共有三个位,而是最里面靠窗的位,另外两个是一个大叔和一个老年。 看到胡瑶进来,那老人一副笑呵呵的打着招呼。 “诶呀,小胡来啦,被推走了,现在回来了嘛?我还得给讲故事呢。”老人温和的笑道。 那位大叔也是,大叔也是希冀的看着胡瑶。 可是胡瑶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叔叔…我们已经在也见不到…了…”胡瑶哽咽的说道。 话音一落,老人那浑浊的眼睛一下愣了一下。 随后两行泪有些无声的躺下来。 “这…这不是真的吧…才那么小啊,小胡,你可不能骗,还得和讲故事呢。”老人的语气也是有些哽咽。 但是胡瑶并没有说话,只是不断擦着眼泪。 老人了然,好像她也接受了现实一样。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多么可的一个孩子啊…为什么就这么走了呢…为什么呢…我还想认她当孙女呢…”老人自言自语的说道。 薛维走到的位,头柜上有一些水果,还有一个蓝的绒玩具,那是一个海豚的造型。 想必这应该是缓缓最喜的一个绒玩具吧。 但是当薛维走到边的时候怔住了。 边上有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白纸上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字和画着一个简笔画。 “我想家,我想爷爷,我也瑶瑶姐,我想我的老师和同学…..” 顿时,薛维内心最柔弱的部分好像被触动了一下。 他双眼一模糊,好像看到一个七岁穿着白病号服的女孩,趴在墙上拿着一个蜡笔脸上带着笑容写下了这一行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