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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原枫下(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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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红酒兔子的36D奶
时间: 2024/08/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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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如驶,岁月不居。转眼已是叁年,距离那位被人称为堑天魔龙的大名病危辞世也有半月余。任由外界时局动 ,吉原之内依然繁盛如初。 枫下楼依然是吉原里最受人追捧的游馆,只是当红的花魁已经换了别人。自从盛传前任花魁莲实招惹到了不得了的大人物,以往蜂拥而至的男人们再也不敢去触碰这娇 的花朵。 年轻貌美的莲实,竟然成了吉原之内,最后一位令人们渴望而不可及的太夫。 当初在扬屋内,为了莲实与他人争风吃醋的羽仁,依然是吉原的常客。当年的左卫门督大人,英俊高贵的尊容,在时光的雕琢下,风度不减,反而增 了刚毅成 的魅力。 令人羡慕的是,羽仁的妹妹绫子,前不久刚被新继任平家家督的北条俊雄看中,即将成为其偏室。利用这一层关系,羽仁轻易拿到了负责与「南蛮」贸易往来的外务官一职。 扬屋内的宴会结束后,莲实亲自将羽仁送至吉原门口,秋夜冰凉的月光下,吉原四周丈深壕沟里的水渠被映照得犹如 动的星空。 「下个月,我可能要随船出使荷兰,不能再来见你了。」 羽仁有些不舍得对莲实说道。 莲实羡慕的说:「多好啊。像我这种生来便在吉原里的人,大概永远不可能了解外面的世界。」 羽仁有些无奈:「你还要在这里等那个人吗?」 微笑着摇头,莲实淡然地回答道:「翔太大人在吉原这么多年,应该明白的,游女的 情是比泡沫还虚无缥缈的东西。」 「所以,我不懂莲实你还在这里坚持什么?」 面临即将到来的离别,羽仁叁年来的不甘,首次如此直面的宣 而出。 「叁年来相敬如宾的守护,真的比不上你与那个人之间的一夜风情吗?」 「每每看到你偶尔暴 在衣袖下的手臂上新旧不一的划痕,我都痛心疾首,想问又不敢问。你究竟何苦如此……」 说着,男子就忍不住泪如泉涌。 「对不起。」对于不能回应羽仁的深情眷顾,莲实一直深 愧疚。 「在我出使之前,莲实随时可以托人去江户城中传话给我。」羽仁最终叹了口气,「只要你愿意,无论如何,我都会带你离开。」 最后依然无法劝说莲实跟自己离开的羽仁,只有 怀遗憾地坐上了在吉原之外等候多时的马车。 直到马车消失不见,莲实才无声的调头往回走去。 从大门到枫下楼,必须穿过长长的中央街。街道两边置屋内的灯火通明,不时传出叁弦琴优婉的音 ,以及男人畅快的笑意与女人兴奋的娇嗔。 神 落寞的莲实太夫,似乎与这里的一切都格格不入。抬头凝望着夜空,记忆中,那个人眼中闪烁着的光亮,是天上星空也不能比拟的清明炫目。 转眼十天之后,莲实从浅薄的睡梦中醒来,才发现透过窗,依稀还可以看到月光。披上单衣,拉开门,门外是睡在地铺上守夜的小咲。 没有搅扰尚在香甜睡梦中的女孩,莲实穿过长长的走廊,枯坐在临近院中枫树的屋檐下,独自沉寂。直到朝 冉冉升起,枫叶被照映着如同朱砂般鲜 绯红。 「真是可怜……」路过去梳洗的年轻女孩们,时不时窃窃私语。 衣冠不整,连梳妆打扮都没有,一直望着枫树发呆的莲实,黑漆漆的长发散在肩膀上,一张洗尽铅华的素颜,肌肤细腻如羊脂。 「不过是过气的花魁。」嫉妒莲实美貌的女孩子如此定论。 「可不要这么说,人家可是整个吉原里唯一的太夫。」 「当太夫有什么好,还要为人守身。」 「听说她母亲就是为人守身,结果抑郁而终的。」 「说来也真是奇怪,她母亲当初是太夫,那她的父亲一定是达官显贵。就算她是私生女,怎么还会被留在吉原。」 女孩们热议正酣的时候,枫下楼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负责开门的伙计,是叁年前负责莲实行走道中时持灯的伙计。当他睡眼朦胧的打开门,等到看清眼前人的模样,不由长大了嘴巴,差点惊呼出声。 当初拥有漂亮脸蛋的散发小姓,已褪去了叁年前的懵懂无知,修长的四肢,俊美的五官,无不散发 人的高贵和雍容。 已经从小孩蜕变成大人了,姑娘们要是见了这家伙,估计非要被 得晕倒不可。伙计凝视着对方璀璨的双眼,脑袋里不由冒出这样的 叹。 绕过发呆的伙计,不顾身后的侍从,身着裁剪得体的华贵衣衫的人,凭借着渐渐在脑海内被唤醒的模糊印象,朝枫下楼后面的庭院走去。 「你做什么……来人呐,快去通报高坂女将和松田楼主!」顾不得那么多的伙计,只能慌慌张张的拍醒其他人。 弥生越是向前走,内心就越是焦灼不安,连呼 都开始渐渐发烫,急切地想要见到朝思暮想之人。被这样迫切的情绪 控着,双手不自觉得握紧了拳头。 尽管,做事已经足够的老成持重。可是,一想到即将面对之人,还是 动得紧张难耐。 很快,在少女们被拥有俊美容颜的散发少年所 引,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中,弥生看到形单影只望着枫树发呆的单薄背影,清亮的眸子里渐渐布上了一层痛苦的 惘。 即使看不到她的正面,她也知道是她。那个令她思恋成狂,不惜毁掉一切也要得到的恶劣女人。 弥生渐渐收敛了有些急促的呼 ,放缓了脚步走近。 随着弥生一步步的走近,莲实听到了背后靠近的足音,缓缓回过了头。 艰难的站起身来,突如其来的眩晕让莲实一阵恍惚,甚至怀疑眼前的人,到底是不是那是她 夜夜极力想要忘却,不惜用刀子划破手臂才能缓解内心苦闷的女孩子。 「恶女。」 弥生努力抑制住声音的颤抖,哑着声音唤道。 回过神的莲实,脸 苍白得就像棉花一样,下意识就要夺步而逃时,被弥生狠狠拽进了怀里抱住。 「这次,别想再推开我。」 被莲实想要逃跑这种动作惹怒的弥生,抬起对方的下巴,不顾四周少女们惊奇的目光,低头吻了上去。 - 衣衫单薄的莲实太夫,和早晨突然而至的俊美客人,此时就坐在两人曾经 绵悱恻属于莲实的房间里。 犹豫再叁,弥生还是说了出来。 「他死了。」 两人独处,自一开始便焦虑不安的莲实,垂着长长的眼睫 ,不敢抬头。听到弥生的话,身体微微颤抖。 「我知道……」 莲实明白弥生口中的他,是指自己未曾蒙面的父亲。 「他到死也没有原谅你的母亲。」弥生紧紧盯着莲实颤抖的双肩,努力克制的情绪突然 动了起来。 「可我不想像父亲一样,到死也不知道原因。」 少女的话,让莲实更加无措,不由得身体向后一缩,像是极其害怕对方扑过来。 「所以父亲死后,我开始派人去暗中调查叁年前的事。」 弥生脸上挂上冷酷的笑。 「北条成为了家督之后,就越发肆无忌惮。甚至想要将平家的家纹也改掉。可是他忘了,能让他拥有这一切的关键,是因为他的 子。」 「平家的家臣与旧部,永远只听命于 着父亲血脉的人。这是父亲送给我的新婚礼物。」 当听到 子和新婚这两个词眼时,莲实故作平静的伪装终于 出了破绽。而弥生没有打算放过她。 「在你推开我的第二天,我被北条占有了身体。」 莲实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着少女璀璨眸中的哀伤。 「如果因为我是平优介的女儿,你憎恨我抢走了本该属于你的一切,那你现在有没有 受到快意和 足,我一早就已经被你推落进地狱的深渊了。」 伴随着 腔快要窒息的痛苦,心虚得连弥生的影子都不敢再去看的莲实,快速站起来,想要快点逃出这个 抑的房间。 四肢修长的弥生,在莲实迈出步子之前,一跃而起,将她扑倒在了地席间。 被扑倒在地的莲实,被已是别人 子的年轻女人身上悠然的体香突然萦绕鼻息,不安的内心更加慌 起来,双手死命推 着对方即将 下来的肩膀。 「对不起,请放开我。」底气不足的说着,莲实将脸别过一边。 看着被桎梏在自己身下也不愿服输的莲实,弥生的呼呼越发炙热 重起来。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愧疚之心吗?」 咬牙切齿的弥生,再也忍不住,低头含住了莲实散 长发下 出的柔 耳朵,舌尖不放过任何一条轮廓地舔 起来。 热酥麻的颤栗瞬间袭向大脑,叁年来都未层再经历情事的莲实,在对方恶意报复的挑逗下,变得毫无抵抗。似喜悦又似痛苦的呻 , 抑不住从口中溢出,像是在鼓励弥生继续一般。 修长细腻的双手从莲实的衣领探入,一寸寸向下撑开剥落莲实身上的衣物。 「真好闻。」迫不及待地埋首在莲实 前,嗅着与记忆中一般无二,令自己头晕目眩的馥郁幽香,弥生 叹般低语着。 当弥生掬起莲实的温软的双 ,含住其中一只樱红软 ,像婴儿一般用力地 时,漾出阵阵涟漪的泉水般的酥麻快 ,让莲实羞红了脸,身体上的肌肤也开始泛起粉 之 ,推 着对方的肩膀,却挣扎不开。 细密而 暴的吻落在莲实衣衫渐渐散落而赤 的肌肤上,而弥生的神 却格外 沉。 当毫无怜惜的吻落在莲实光滑平坦的小腹上时,莲实认命般闭上了眼睛。 「请轻一些。」 意识自己对身上的人完全生不出任何有效的抵抗,已经了解到自己将遭受侵犯,被焚烧殆尽的莲实,低泣般小声哀求道。 听到莲实细若蚊音的哀求,弥生不由得停止了接下来的动作,抬头看见了从对方眼角滑落的泪痕。 此刻闭着眼睛,浑身上下瑟瑟发抖的莲实,无助得模样,让弥生从心底涌出极大的悔意。 「对不起,小莲。」 将莲实柔软的身体从地面抱起揽入怀中,弥生亲吻着对方痛苦皱起的眉心, 低了声音道歉。 莲实难以置信得从温暖的怀抱里睁开眼睛,望着对方脸上的愧疚之 ,泪水开始留下脸颊,泣不成声地哽咽起来。 「哭吧,在我怀里想怎么哭都可以。」弥生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哪怕你再次把我推进地狱里去,我都不会伤害你。」 「你是否能明白,此时折磨你的痛,绝非你一个人的苦。」 出生在吉原的不幸,被人骗取童贞的哀伤,被迫成为花魁侍奉男人的屈辱,亲手将心上人推送至他人身下的绝望。 以及这叁年来为思念与孤寂所折磨的无助。 此时内心受到极大震动而无法停止哭泣的莲实,再也无所顾忌,双手紧紧环抱上弥生的双肩,仿佛要将此生经历的所有悲痛从身体里挤出来一般,大声号哭起来。 - 时隔叁年与心上人重逢,很难说莲实此时的心情是欣喜还是慌 。 尤其是在一切都释然之后,想起在对方怀中嘶声痛哭到再也发不出声音,最后还在温暖的怀抱里昏昏睡去的情景,这令莲实 到难以自辩的羞 。 松田和高坂为了庆祝莲实与弥生的再次相见,特意在扬屋设宴,将枫下楼的众人全都带去了扬屋大肆庆祝。 松田更是把过去多年里维持的严厉又冰冷的形象,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喝得烂醉。利用身高的差距,狠狠戏耍了高坂一通。 枫下楼的一众女子连连大笑失声,连平时不敢放肆的伙计们也都拍手言 , 座都洋溢着 乐和煦的气氛。 从宴会开始,就被怀里人不时递到嘴边的酒杯堵住嘴巴,不能说话的弥生,俊美的脸庞被熏染上绯红的 彩,清泉之上缭绕雾气的眼睛微微眯着,狭长而风情。 无意间抬头看到弥生慵懒的 瓣上残留的水渍,莲实眨了眨眼睛, 出完美无缺的笑容。 「我带你离开。」莲实在大脑不复清明的年轻女人耳边低声呢喃。 然后被折腾的很惨的高坂,就发现了准备从热闹的宴会上一声不响地溜走的两人。可惜,酒醉的松田没有给高坂发言的机会,抓起高坂的双臂往上提。接着众人又是一阵捧腹。 「太可恶了! 香!你从小到大都欺负我!我要回去告诉纱雾和大小姐,你又欺负我!」 往 总是被深沉思虑所困扰的高坂,此刻委屈得像小孩一样撇着嘴,嘟囔道。 「没关系,纱雾和阿市知道了,会更开心的。」玩累的松田瘫坐在地席上,随口说道。 「你胡说!纱雾一定会生气的!」高坂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样,从地上跳起来,怒气冲冲地指着松田。 「蠢货,纱雾 着那个平优介,怎么还会在乎你。」松田的眼神像是在看白痴一样。 「你胡说!你胡说!」急于争辩的高坂,最后像个孩子一样,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松田看着坐在地上赖皮大哭的高坂,连连拍着桌子狂笑不止。四下哄笑的众人,谁都没有人发现,松田隐藏在眼角的晶莹。 - 清亮的圆月,在喧闹的吉原游廓上空撒下银辉,也将此时静谧无人的枫下楼照得明明晃晃。 酒后不知方向的弥生,顺从地被莲实牵着手,一步步行进。在对方的示意下,遣散了一直藏在暗处的守卫们。 轻声轻步,做贼般潜回了枫下楼无人的庭院里。夜晚的空气里,红枫在月下散发的 华气息,以及莲实身上馥郁的香甜气息,令弥生醺醺 醉,喉咙发干。 小心 咽唾 的声音,落入莲实耳中,后者在树下转身伸出左手,柔软的指腹轻轻点着弥生的嘴 。 「不许想不好的事。」 「什么?」 全身蒸腾而起的燥热,让脑袋昏沉意 情 的弥生下意识抓住对方的手腕, 滑灵巧的舌尖,舔上对方的手指。 指尖传来的酥麻触 ,令莲实报复般环上对方的脖颈,用 堵住了对方不安分的舌。 舌之间的反复纠 和彼此唾 的 换,让原本就不胜酒力的弥生浑身瘫软,轻而易举就被莲实 倒在被银月照耀的枫树下。 「小莲……」 当莲实结束这相当长时间的深吻时,弥生发出如梦呓般的叹息。 莲实轻笑着低下头,并未花费太多时间,就将身下人的衣物层层剥离, 出少女美 的身体曲线。 伸出修长的手指,用指腹反复摩擦着弥生暴 在空气里的肌肤。来自颈间轻微摩擦的快 ,让弥生舒服地眯起了狭长风情的双眼。 「小莲。」 弥生的声音已经被 火灼烧得有些沙哑。 指尖在顺着光洁柔韧的肩颈曲线上一寸一寸向下滑落,摩挲过锁骨,掌心贴上柔软的 房。莲实 角勾出优美的弧度,欣赏着心上人脸上难耐不适的表情。 「小莲。」 弥生仿佛要哭泣似的呻 和意 情 的呼唤,像是暖风一样,带给莲实酥麻的战栗。 「我 你。」 匍匐在心上人耳际,莲实嘴巴开合着,却始终没有发出声音。 谁都会变成孤单一人,或早或晚。 - 当弥生醒来时,全身像是侵泡在冷水里一般,声音也被堵在嗓子里。 「她走了。」 松田沉静的声音,将弥生尚在噩梦中昏沉的思绪拖回了现实。 默默接过松田递来的水饮下,沉默了良久,弥生才开口:「我梦见一只全身染血的蝴蝶落在我眼前,我想伸手帮它擦拭的血迹,它却飞了起来,飞向了大海彼岸。」 诧异少女过于平静的反应,松田楼主脸上 出鲜有的钦佩之 。 「我还是低估了你,你果然不愧是他的女儿。」 「我还是高估了自己,小看了她。」弥生脸上挂上了苦笑,「她也不愧是父亲的女儿,在有些事情的处理方式上,和父亲同样简单残忍。」 松田微笑着摇了摇头,说:「我看着小莲从小长大,或许,她只是一时间太害羞罢了。」 「害羞?」 脑袋里闪过昨晚在圆月下让人面红耳赤的回忆,弥生可不觉得对自己做出那种事的人,是个会害羞的人。 「小莲说,她还没有见过吉原外的世界,想去看看究竟有多大。如果你愿意等的话,或许,能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当然,前提是你不再是北条夫人。」 松田看着少女俊美的容颜上 出吃瘪的表情,终于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 (全文完)iYIGuO.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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