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疼痛才能将这恨不得把眼球生生掏出的 止住。 傅天河总有种预 ,他和九月相处的时间可能所剩无几了。 他叹息一声:“我还 不舍得的。” 陈词倒是觉得他反应过度了,alpha一直以来都是个 心大的人,怎么现在面对短暂的离别,却表现的如此伤 呢? 纵然陈词对情 迟钝,也能够从傅天河的表情中看出他的低落消沉。 明明刚才还好好的。 他凑上去,在傅天河 上落下一吻。 原本只是安 的举措,却在想要退开时,被alpha的手按住了后脑勺。 亲吻不断加深,陈词似乎毫不惊讶,omega至始至终都全然放松,唯有浓密的睫 轻轻颤了颤, 受着由傅天河带给他的触动。 平心而论,他们俩都比最开始进步了许多。 齿纠 ,尝到彼此信息素的味道,植物和花香。 这不算一个漫长的吻,傅天河很快松开,他低头凑到陈词颈间,临时标记马上就要消失了,琥珀木香的信息素淡得几乎嗅不到。 手指反复摩挲着牙印曾经出现的位置,他多想再次咬下去,将自己的信息素注入其中,让九月身上继续留有他的味道。 但傅天河不能。 他和九月之间的关系必须保持在合理的限度内,这样就算有一方永远离开了,留下的人也会慢慢被时间治愈。 他苦苦克制着,就是不想成为九月痛苦的源泉。 同样,陈词也不能再被标记了。 他要去做身体检查,如果体内还留有傅天河的味道,绝对会在踏入实验室大门的那一刻被抓住。 他不想给傅天河惹麻烦。 alpha只能表 出自己的不适和留恋,陈词被他硬刺的短发蹭着颈侧,仿佛正被一条喉咙里发出呜呜声响、不断撒娇的大狗狗抱着。 陈词时常会觉得他能给傅天河的,好像比傅天河为他付出的少很多。他甚至连名字都没告诉对方,傅天河全程蒙在鼓里,却仍坚定地陪伴。 年轻的alpha就像求偶的雄鸟, 心铸造最温暖最漂亮的巢 ,奋力鸣唱,舞动羽翎搏求他的 心,他却难以做出回应,只能飞入巢 ,用自己当做报酬。 傅天河轻轻舔过陈词后颈,皮肤下的腺体再度发出 痛,它正期待着alpha的信息素,只不过注定要失望了。 “傅天河。”陈词突然轻轻叫了他一声。 “嗯?” “我想要。” 既然alpha始终保持着克制,那就由他来提出好了,陈词知道傅天河会 足他的一切要求。 傅天河明显愣住了,纵然他早已知晓少年会时不常吐出格外直白的言语,还是忍不住被这句平铺直述惊到一瞬。 还没等他反应,陈词就贴上来了。 林中小屋缺少取暖设备,七月初邻近海边的夜晚还有点凉 ,但盖了被子,其实就不用再穿那么厚的衣服睡觉了。 傅天河喉结缓慢地上下滚动,方才下定的决心顷刻间分崩离析,他会竭尽全力 足九月的所有要求。 这次也是一样。 陈词的手指因那奇怪 觉蜷缩了一下,很快就重新松开。 他闭上眼睛,尽力保持着呼 的稳定。 傅天河用尽所有耐心和技巧,只不过这一次,是把从自己身上习得的,用在九月身上。 竭力克制着呼 ,防止更过火的事情发生。 突然间,傅天河听到不同寻常的声音,从海岸线所在的方位传来。 那是他非常 悉的响动,细密的足须随着 水登上浅滩,机械部件相互碰撞,发出金属脆响,原初生物们正在朝岸上涌来! 傅天河手肘撑起身子,警觉地往窗外望去,就听得陈词鼻腔中发出一声不 的轻哼。 “不用慌,”omega声音里带着些微气 ,“继续。” 陈词知晓原初生物为何而来,它们想要获得被放进 边包裹里的硬盘,人为损坏过的硬盘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数据?那个搞完破坏又杀害了程序员的凶手,和原初生物也有关系吗? 只是现在还不是去思考这些的时候,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正剥夺着他的注意力。 傅天河是最好的工程师,修理疏导,将老旧锈蚀的零件加以滋润,他指腹上带着常年辛苦工作磨出的茧,抚过每一处,做出 准的判断。 这是陈词从未有过的 受,他的呼 了。 往常omega总是兴致缺缺,抱着赶快完成任务的心态,就算处在发热期也懒得动手,寄希望于特制的强效抑制剂。 也许……是因为正将他抱在怀中的那个人。 原初生物们攀爬上岸的攻击仍在继续,小屋和海岸之间的距离其实非常远, 神力早就探知着外面的状况,如果它们足够耐心,大概能在第二天午时到达。 不知过了多久,小屋内的灯被重新打开了。 傅天河下了 ,脚步甚至有些踉跄,他整张脸从耳尖红到了脖子 ,迅速过去拿水。 而陈词靠墙坐起身,他衣衫整齐,只是颊边泛上些微绯 ,呼 也重新平稳,omega抬起手,对着灯光去看指间的 淌。 如同在炎炎夏 里融化的圣代,粘稠微凉。 浓郁的琥珀木香和晚香玉芬芳 织在一起。 傅天河拿了干净的水过来,刚一转身,就看到陈词把手伸进了嘴里。 傅天河:?!?!?! 一瞬间他彻底失去了语言能力,差点把水瓶摔在地上。 陈词很快就把手指拿出来了,他抿着 ,微微低垂眼睫,似乎在品尝味道,仿佛刚刚喝过上好的红酒或是一杯香浓拿铁。 傅天河:“…………” 他用力 咽了下,同手同脚地走过去,把水放到 边。 “几点了?”陈词问他。 “额……刚刚十一点。” 陈词点点头,他接过傅天河递来的纸,把手擦干净,道:“再来。” 傅天河度过了相当疯狂的一个晚上。 九月 本不会害羞,他相当诚实,总是会传递着最真实的 受,那种医学报告般 准科学的表述非但没让傅天河萎糜,反而充 着难以言道的情趣。 他不记得两人究竟几点才睡,总之当 光透过窗户,照 在薄薄眼皮上时,都没能将他唤醒。 睁眼已经快十点钟了。 怀里的少年也有点困顿,陈词抬手看了眼终端,慢 道:“唔,我朋友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到了。” 傅天河:“什么?!” 他手忙脚 地起身,迅速穿好衣服,收拾屋内的一片 藉。 会有人过来接九月,万一被看到就糟糕了! 陈词优哉游哉地给自己倒了杯温水,他双手捧着杯子,看傅天河浑身紧绷地打扫。 如果他没理解错意思的话,沙弗莱会亲自开飞行器过来接他。 他们的行李不多,陈词需要带走的,只有从服务器机房里拿来的损坏电池和五个硬盘。 傅天河匆忙收拾,把所有可能的线索全都毁尸灭迹,然后又给卓玛措发消息告知将要离开, 谢她这段时间以来的照顾。 他刚刚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就听得有飞行器靠近上空的声响。 陈词喝光杯子里的最后一点水,走出小屋。 明媚的 光让他眯了眯眼,原初生物们仍在锲而不舍地试图登录,金属 泽的分界线已然覆盖了海岸。 傅天河紧跟在陈词身后出来,两人的注视中,飞行器降落在不远处平坦的空地上。 陈词拎着包走过去。 飞行器的门自动打开,驾驶舱中沙弗莱戴着头盔和护目镜,把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保证一点都看不出他长什么样子。 傅天河同陈词一道登上飞行器,还热情地给他打招呼:“嗨,兄弟。” 沙弗莱对傅天河点了下头,他没出声,防止声音暴 自己的身份。 倒是大聪明格外注意沙弗莱,也许是在alpha身上嗅到了相同的晚香玉味道吧,只不过那是陈念留下的。 大聪明闻闻沙弗莱,又低头嗅嗅陈词,再去碰碰身上同样带着晚香玉信息素的傅天河,彻底凌 了。 两人系好安全带,飞行器再度升空,原初生物们失去目标,陷入了短暂的 。 陈词望向窗外,视野逐渐被一望无际的海洋占据,连绵不绝的雪山和草原正在远去,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回到辰砂。 蓝水滴从陈词衣领里探出头,它才开机,还带着些刚睡醒般的 糊。 傅天河 本没想到是九月的朋友亲自来接,还以为那戴着头盔目镜的驾驶员,是专门的飞行人员。 他和陈词小声说着话,早上醒来还没来得及温存就慌忙起 了,有一点点可惜。 然而前方的沙弗莱听得一清二楚。 他就算不知道都发生了什么,也能嗅到陈词和傅天河身上全都是对方信息素的味道。 陈词相当淡定, 本不觉得有哪里奇怪,他和沙弗莱之间的婚约早就成了一张废纸,如今沙弗莱和陈念纠 着,自然不会在意他跟傅天河的亲密。 一个小时后,他们降落在了辰砂。 傅天河还得回去他在13号信息处理区的住处,沙弗莱就暂且把他放到了公共机场,傅天河牵上大聪明,和陈词告别。 “我走了。”alpha颇为不舍,虽然九月说很快他们就能再次相见,一同按照原计划前往三水,但傅天河心中总有种不祥预 。 来源于他不断发 作痛的右眼。 陈词点了下头,他凑过去,在傅天河 边轻轻一碰:“走吧。” 傅天河心 意足地 了 陈词后颈,对驾驶座上的人影道:“谢了兄弟。” 沙弗莱颔首,舱门关上,飞行器重新升空,陈词望着窗外,傅天河站在原地,正仰着头朝他挥手。 脸上带着傻乎乎的笑容,那只金 的义眼灿若骄 。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