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他不惜将一盆脏水往自己身上泼。“卞寄秋是怎么想的？”
“她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我能看出来，她有这个意思。她很自卑。”
马二
竟然也提到自卑的问题。“你的
据是什么？”“他的枕头下面有一本书。”
“什么书？”
“是
神病方面的书，书的名字叫《神病与遗传》。”马二
对卞寄秋的隐私知之甚多。马
美也提到个这个问题。林静曾经说过，卞寄秋近一个时期，话也变得少了。她之所以看神疾病方面的书，恐怕是担心自己也遗传了母亲的神病。这大概就卞寄秋
到前途渺茫的原因吧！在这种情绪背景下，她有可能想在农村随便嫁一个人，以了此残生。随着案情的逐步深入，同志们走进了卞寄秋的心灵深处。可以想象，当时的卞寄秋是多么地孤独悲凉，多么地无助和无奈啊！
“马二
，你是不是早就盯上了卞寄秋？”“是。”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她的呢？”
“她一到田家堡来，我就盯上她了。但当时，我——我只是喜
，没有那种想法。”“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那种想法的呢？”
“从她到我家吃饭以后。”
“既然想让卞寄秋做你们马家的儿媳妇，你为什么要用那种下三滥的手段呢？”
“她始终不表态，总是放在葫芦里面摇。但她对我又很好。”
“怎么个好法？”
“她总是望着我笑，一看她笑，我的心里就发
。”马二所谓的“发”应该是“心旷神怡”或者叫“想入非非”“你以前是不是谈过不少对象？”
“你们——你们连这个也知道啊！”
“回答我们的问题，不要转移话题。”
“是，我是谈过好几个对象。”
“有几个姑娘在你家住过？”
马二
眼神突然由散
而集中，他好像突然变得谨慎起来——他大概是从欧
平的话里面闻出了一点味道。“说话。”
“有——有两三个。”
“为什么要让女孩子住在你家里？”
“我爷爷生病，帮我母亲照顾他。”
“有颍上村的三丫吗——三丫在你家住过吗？”
马二
一时失语。他已经明白了，同志们不但盯上了他马二，还做了大量深入细致的调查走访工作。“讲！”欧
平觉得三丫在回答问题的时候隐去了不少东西。“有。”
“你和她在一起了吗？”
“在——在过。”
“是三丫主动自愿的，还是你——”
马二
的眼神开始躲闪，他的心门半开半掩着，门里面一定有不可告人的东西。“马二
，你不是说要彻底坦白自己的罪行的吗？为什么一到关键的地方，你总是遮遮掩掩、
吐吐的呢？要不然——干脆，我们找马主任谈——李文化，你去——”“不用——不用找我爹，我彻底
代——我彻底坦白。”马二的心灵深处总算还有那么一点尚未泯灭的良知。“讲！”
“我在三丫喝的水里面放了安眠药。”
三丫没有提到这个细节——她没法提到这个细节。
敢情在水里面放安眠药是马二
屡试屡
的不二法门。这大概就是马二**卞寄秋的背景。犯罪的潜意识早就潜伏在他的心灵深处了。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和生理上的不断成
，婚姻上的不断挫败，导致马二心理上的严重扭曲和变形。
恶的东西便逐步侵入马二的潜意识。“所有在你家住过的姑娘，是不是都被你用这种方法糟蹋了？”欧
平怒目而视。马二
低下了头。“说话！”欧
平提高了声调。“是。”
“既然是谈恋
，为什么不好好谈呢？为什么要用这种下三滥、为人所不齿的卑劣手段糟蹋人家呢？”“我也不想这样，但我控制不住自己。”
“说说原因。”
“从十六七岁的时候，人家就给我介绍对象了，但谈不了多久，就黄了——没有一个成的。”
“什么原因？”
“只要他们发现我头上的猴子，就——”
马二
生理上的需求得不到正常的发
，他就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径——一条不归路。“你用这种方法占有卞寄秋多少次？”
“只有三次。”
“卞寄秋一直没有发现吗？”
“第——第——第三次，她发现了。”
“她怎么发现的？你把过程详细地说一下。”
马二
又低下了头。“马二
，你快一点好不好。我们没有这么多的时间陪你在这里磨牙，这样吧！马主任可能知道，我们还是把他叫过来吧！免得你在这里浪费时间。”“我说——我说，第——第三次是在过年前。”
“能想起具体时间吗？”
“在过年前半个月左右，林静回家去了，但王博伟没有回家——他不经常回家，那天晚上，田快黑了，卞寄秋从田铁匠家端来了一杯水，放在门旁边的窗台上，然后到小卖部买东西去了。她回来以后端起茶杯，然后进屋去了。”
马二
的代顺溜多了。“三十分钟以后，我摸进了卞寄秋的房间。”
“为什么要等三十分钟以后呢？”
“王博伟在卞寄秋的房间里面呆了一会，王博伟离开以后，我才进去。”
“卞寄秋睡下了吗？”
“她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我——我就把——把她抱上
，不曾想，她——突然醒了。她猛抬头——看到了我的脸。”马二
只做了短暂的停顿：“她推开了我，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他刺到你了吗？”
“她把水果刀的刀尖对准了自己的
口，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可能是安眠药的剂量不够，马二
的动作惊醒了卞寄秋，但安眠药的作用还在，所以卞寄秋的身上没有多少力气。“安眠药的剂量不够，还是卞寄秋没有把水全部喝下去呢？”
“王博伟喝了一大半。是卞寄秋说的。”
“她是怎么说的？”欧
平想知道卞寄秋知不知道马二已经侵犯过她的身体。“她骂我是
氓，是畜生，要不是王博伟喝了大半杯水，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是谁
脏了她的身体。”“她没有喊吗？”
“她喊不出来，她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即使能喊，她也不会喊。”
“为什么？”
“她正在暗恋王博伟，她怕王博伟知道这件事情。”
其实，喊也没有用，此时的王博伟已经睡着了。
关于卞寄秋遇害的背景，欧
平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按照案情的线索来判断，截留卞寄秋信件的人应该是马二，而不是马主任。马二整天在卫生所上班，他是最有可能接触到信件的人。ｉｙＩGUＯ.nE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