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奴才们说的啊,”胤禵挠挠头,“说是永定河神狂躁,需要潜龙镇 ,否则安定不了。” “潜龙?”四阿哥紧锁眉头,“三哥的几句话,短短几 ,怎会传成这样?” 四爷府 “明 就走?”四福晋惊讶地看着四阿哥。 “是,”四阿哥抿了口茶,“这次不会呆太长时间,你们就不要跟着折腾了。这几 ,告诉下人都好好地呆在府里,你自己也不要出门,尤其不要进 ,有什么谣言传进府里,仗杀勿论。” 福晋抿抿嘴 ,“爷,可是要出事了?” “你放心,”四阿哥看向福晋,“爷不在京城,火烧不到咱们府里。况且,应该也不是针对咱们的。” 福晋点了点头,“我听爷的,对了,”福晋想起什么似的道,“八福晋那儿,最近递了拜帖。” “八福晋?”四阿哥皱皱眉头。 “是啊,”福晋叹了口气,“我们在 妃的丧仪上遇到,是个会拐着弯说话的人,话里话外很是怪责咱们没有出席她的婚宴呢。” 四阿哥冷笑一声,“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飞来了。你不必理会她,等过了这阵子再说吧。” “是,”福晋微微颔首。 南郊粮庄 一片惨不忍睹的高粱地,一帮装腔作势干农活的皇亲国戚。 唯一不同的是,苏伟蹲着的地垄边儿,多了一位裹着头巾,顶着棉帽的小爷。 “十四爷,您要是累了,就回院子里去休息吧,”苏伟看着和他蹲在一起的十四阿哥于心不忍地道。 “我不去,”十四阿哥学着苏伟的样子咬着草 儿,“四哥该骂我了。” 苏伟叹了口气,“您蹲在这儿,回头主子还得说您偷懒啊。” “凭什么?”十四阿哥看着苏伟,“你不也蹲在这儿吗?” 苏伟傻傻一笑,“奴才跟您不同,上次奴才耕地把 扭了,主子嫌我碍事,就不让我干农活了,我这才能安安稳稳地在这儿蹲着啊。” “原来如此,”十四阿哥点点头,“那要不,我也去扭一下?” “诶,别啊,”苏伟慌张地拉住十四爷,“您身子金贵,哪能为了偷懒去特意扭一下啊。” “那怎么办啊?”十四阿哥瞪着苏伟,“我不管,你给我想办法,我是看你蹲在这儿,才跟过来的。” 苏伟困窘地挠挠后脑勺,“你让奴才想想,让奴才想想。” 不远处尘土飞扬的沙路上,传来一阵马蹄声,护卫的兵丁立刻执起武器上前。 苏伟抻着脑袋看看,是常鼐,“十四爷,咱们不用想办法了,看来到时候回京了!” 南庄大院 四阿哥接过苏伟递上的 巾,擦了擦脸和脖子,“说吧,出什么事儿了?” 常鼐抿了抿嘴 ,俯身道,“主子,皇上怪责三阿哥, 妃丧仪未出百 ,擅自剃发,是为不孝,着——降为贝勒!” 一声脆响,四阿哥放在桌上的茶蹦出了几滴,苏伟不动声 地擦去,“主子,咱们是不是该回京了?” “是该回去了,”四阿哥默然道,“皇阿玛应该定好助修永定河的人了。” 九月末,皇上下旨,大阿哥领八旗兵丁助修永定河堤,四阿哥随行前往。 京城索相府 索额图展开一封书信,眉头渐渐蹙起。 “怎么样?阿玛”格尔分有些心急地问道,“太子怎么说?” 索额图把信递给自己的长子格尔分,“皇上只是降了三阿哥的爵位,并未因潜龙之事怪责太子。四阿哥那儿,似乎是皇上让其去修习河工之事,也未有什么兼差,应当不足为虑。” 格尔分皱起眉头,将信丢进火盆,“皇上到底是怎么想的,总是这样提拔大阿哥。还有,这回的事儿也太奇怪了,这民间的 言怎么传的这么快,还越传越离谱了。” “哼,”索额图一声冷笑,“什么传的,这是人造的,也是三阿哥不经事,胡 说些民间传言,给人留了把柄,不过是些用烂的招式罢了。当初太子私风之事,不是也由 言开始?不过,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将 言散播开,足可以看出惠妃在 里这么多年的经营没有白费。到底,是咱们疏忽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