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还不清楚,也许只是意外,”四阿哥没有说的太绝对。 太医院院里 苏伟旁观兵马司的人检查那匹惊了的马。 这匹马此时已经安静了下来,只是偶尔还会烦躁地踏踏蹄子。 兵马司的人细细地检查了马的身体,又看了马的粪便和粮草,均一无所获。 太医院的马伤了诚亲王,太医院判自然是逃 不了责任的。还有养马的小厮,此时已经跪在了院内,瑟瑟发抖地等候处罚。 苏伟走了过去,这小厮长相普通,穿的很干净,人也不算 糙。能看出,在太医院养马、套车不是个劳累的活儿。 “你叫什么名字啊?”苏伟走到小厮身边问道。 “奴,奴才小六,”小厮说话时声音都在哆嗦。 “那匹马是你养的?” “是……” “马受惊时,你在哪儿?” “在马棚前面,我想去拉的,可是没拉住。”小六有些焦急地解释道。 “那马为什么会受惊?”苏大公公问道。 “奴才也不清楚,他早上送了陈太医出去,回来时就有些烦躁。我本以为是天太热了,就取了水给他刷了刷 。” 小六伸手指了指放在墙边的水桶,“我回来放了桶,再回去给马槽加草料时,马就惊了。” 苏伟转头看了看,冲兵马司的人道,“劳烦去检查检查水桶。” “是,”兵马司的人依言走了过去。 跪在地上的小六哭丧着脸问道,“这位公公,王爷会怎么处置我?我会死吗?” 苏伟低头看了看这很可怜的小厮,“如果只是一场意外,你顶多挨顿板子。如果不是,那就谁都救不了你了。” 小六瘫坐在地上,眼泪鼻涕的糊了一脸。 “苏公公!” 跟着兵马司的巴彦走了过来,“查出来了,果然是水有问题,水桶底儿现在还沾着荨草。” “荨草?”旁观的一位太医突然开了口,“我们院里有晒干的荨草,就在墙 儿那边。” 众人都跟着太医看过去,晒着荨草的地方就离水桶不远。 “我,我不知道是什么草,”小六连忙解释道,“可能是风吹进桶里的,我 本没有注意过。我不知道这种草会使马发了 子的,我真的不知道!” “荨草会使皮肤发 ,刷在马身上,怪不得会惊了马,”太医在一旁道。 巴彦走到苏伟身边,“苏公公,您看这是意外,还是……” 苏伟眉头微皱,“这草既然能使皮肤发 ,为什么还要晒在外面,若是吹在人的身上,不是更麻烦吗?” “这位公公有所不知,这草是晒干的,落在人身上并不会怎样。可要是沾了水,再触及皮肤,就不一样了。”太医如此解释道。 “这位公公,我真是无辜的,求您帮我求求情吧,我不想死……”小六 着泪向苏伟叩头。 “难不成真是意外?”巴彦也有些动摇了。 苏伟看看院里的太医们,又看了看不断磕头的小六,“一切都顺理成章,意不意外也没什么要紧得了。” 事情算是被调查清楚了,小六挨了五十个板子,丢了在太医院的差事。 诚亲王回府休养,复查贡士试卷的事,暂时落在了雍亲王一人肩上。 傍晚,八爷府 八阿哥与何焯正在书房下棋,听了门人送来的回信,八阿哥的眉目间多了几分舒心。 “王鸿绪这些年给诚亲王找了不少麻烦,要不是看在王家身世显赫的份上,诚亲王怕早对王鸿绪动手了。”何焯意有所指地道。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