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一句话出口,谢洛笙闭上了嘴。 刹那,房内寒气肆 ,双瞳赫然放大,黑漆漆的瞳孔下掠过一缕幽光。 “你说什么?” 窗外的风正在呼啸,长公主全身的力气都卸了,像是总算做了决定。 抬起眼,她认真的看着谢洛笙,缓缓道:“皇兄遭人陷害,皇后或许是幕后真凶!” “这么多年,我从未看清过她!” 长公主的话像是冰冷的剑刃,直直的 入谢洛笙的五脏六腑。 她刚以为皇后没有参与其中,长公主却带来这样的消息! 紧紧握住桌角,谢洛笙的手背青筋都在跳动,“为何要将这件事告诉我?又如何证实此话的真实 ?” 长公主冷冷的睨了她一眼,嗤笑道:“你和长安王的那些小动作本 看的清楚,本 知道你们想替皇兄翻案,本 也知道除了你们,安平侯多年奔波也是为此!至于你问此话的真实 ......本 还没有到要编排皇后的地步!” 顿了顿,她又道:“这是皇后亲口所言!” 放下茶杯,长公主走到门前,背对着谢洛笙,淡淡开口,“皇兄究竟是不是被皇后陷害,当年她又是怎么下的手,这些只有你们自己去查!” “皇兄......本 知道他不会谋反!” 长公主闭上眼,眼底 出泪来。 大皇兄虽冷淡却待人宽厚,对她不算亲近却也诸多照顾,但皇室冷血,那些浅薄的亲情不支持她为大皇兄拼尽一切去争! 从前是,现在也是! 长公主要走,谢洛笙叫住了她,“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长公主和皇后分明关系一直不错! 长公主半晌没有回答,等到一缕风吹动她发上带着的金 步摇,低低的笑了,“或许是想成全你吧。” “那么像他的你,本 希望至少你能如愿。” 一阵风吹开乌云,月光倾泻而下落在长公主的身上,淡淡的 光将她的面容衬托的温柔,她忽然扶了扶发上的步摇,轻声道:“这是本 及笄时大皇兄送本 的礼物,可本 还未带给他看,他就已经......告诉你这些,或许也为了成全本 那所剩无几的亲情。” 长公主的背影越来越小,她离开谢府,望着没有星星的天空,面容闪过一丝痛苦。 除了谢洛笙,她竟然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说这件事。 母后和她并不亲近,钟凌寒和她更是形如陌路,而陛下......谁能知道当初的事,他究竟有没有参与其中呢? 这一夜,长公主坐在长公主府的地上, 脑都在回 着她和两位皇兄为数不多的融洽场景。 谢洛笙关上了门,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她恨不能现在就去长安王府,将长公主说的事告诉钟凌寒。 但......她还是觉得不对劲。 当年皇后只是皇子妃,她有什么权势能设计宏德太子去赈灾?先皇又为什么会听她的话? 宏德太子整个事情中大理寺卿王鹤岩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皇后对王鹤岩的死一无所知! 靠着墙,谢洛笙的脑子有些 。 一片寂静中,一个黑影悄悄打开房门,朝院子里看了一眼,随后很快将门合上。 回头,看见忽然出现的一男一女,厌恶的皱眉。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打断了小姐和表少爷的对话,也没让表少爷知道太多兰贵妃从京里逃跑的事,你们还来做什么?” 那站在房中的一男一女对视一眼,齐齐笑出声。 南 穆端起手里的茶,慢悠悠的晃着,脸上带着的面具透着狰狞的光,“我放你回来,你不会以为只为了你让我做这一件事吧!” “盯紧你家小姐,我说过有任何举动都要告诉我!我今 若不来,长公主偷偷跑来见她的事我岂不是不知情?” 南 穆赫然伸手,掐住丁香的脖子,“你最好乖乖的帮我做事,我保证你和谢洛笙安然无恙!” 丁香痛苦的护着脖子,脸 涨红,“我也说过,你想让我帮你做事,先替我解决知秋和知夏!否则,你想的美!”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 丁香蓦然偏头,张口,狠狠咬住南 穆的胳膊。 南 穆吃痛甩了她一巴掌,收回手憎恶的拿起帕子擦拭胳膊,冷笑道:“区区两个丫鬟,我想杀便杀了!但,就凭你这个丫鬟也想威胁我?白 做梦!” “你们陛下明 就会回来,我让你做的事你可别忘了!你要是忘了,有你苦头吃!” 南 穆冷笑的丢开丁香,从谢府出去。 司马娉婷鄙夷的朝丁香看了一眼,跟着出去,望着南 穆的背影,皱眉问道:“少城主为何要帮那兰贵妃?她只是北祁一个弃妇,三皇子死了,她对我们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南 穆伸手揽住她的 ,赫然拥到怀里,无视她的挣扎, 起她一缕头发放在 边,脸上 是狰狞,“她对我来说,极为有用!但你最好别去探听,也别动她,否则,我不介意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成皮球!” 说罢,南 穆松开了司马娉婷,低低的笑出声。 兰贵妃,那可真是个宝贝! 除了有我见犹怜的脸蛋,窈窕的身姿,她还知道......黑骑令的秘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