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淮啼笑皆非,明明都不是第一次了,怎么还和第一次一样傻?他突然抓住了纪廷谦的手,在对方疑惑又惊慌的视线中扯出一个笑容,明淮倒是比纪廷谦镇定,以至于现在还能开个玩笑,“我说你别紧张啊,我都不紧张,再说了我又不是第一次了。” 纪廷谦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了一下明淮的手,眼神有些深沉,然后便一脸严肃的按响了呼叫器,接着便大步跑出病房。 明淮有些无奈,他闭了闭眼,继续抚着肚子,企图让肚子的孩子安分一些,这孩子也太急了,别出生了之后是一个急子就好,还是脾气好点好一些。 明淮想东想西,从过去想到未来,就是想分散一下注意力,真的太疼了,疼到他没有力气,疼到他的意识都有些涣散,以至于纪廷谦带着医生进来的时候,他看着对方紧张的样子,连一句安的话都说不完整。 “乖,有什么话出来再说,淮淮乖。”纪廷谦神紧张,明明病房中开着冷气,可是他却偏偏出了一身汗,手脚冰凉一片,拽着明淮的手也不知道放开。 纪廷谦是紧张的,他没有敢告诉明淮,其实在他最初知道真相的时候,他动过念头不要这个孩子,女人生孩子都是一件如此辛苦的事情,更何况是一个男人,但是他看着明淮对这个孩子期待的神本无法开口,再说排除这些因素他也是无比期待这条新生命的。 而现在这种害怕有再次升腾而起,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明淮痛苦,什么都做不了。 一切都准备就绪,就是等着这一天。 明淮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纪廷谦也跟了进去,明淮最开始是不愿意的,明明一开始都没有说过这个的,他不想让纪廷谦看到自己丑丑的模样,哪怕已经见过一次。 没有僵持两秒,纪廷谦的神温柔,他轻声说着话,像在哄着一个小朋友,“淮淮,我想陪着你,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哥哥早就见过一次了,淮淮在我心里永远是最好看的。” 明淮都要哭了,他抬手推了一下纪廷谦,本没有几分力气,动作又轻又柔,“我疼。” 只需要纪廷谦给出一点点纵容,明淮整个人就变得娇气得不行,更何况纪廷谦给出的是所有,明淮其实本不像是表现出来的那样轻松。 “我陪着你的,淮淮乖。”说罢纪廷谦在明淮额上落下了一个珍视的吻。 孩子果然是一个急子,阵痛来得急,出来得也急,大抵也算是是个懂事的宝宝,没有让他的父亲受很多苦,进入产房不过一个多小时,他便出来了,离开了父亲温暖的孕育之地,来到了这个美好的人世。 没有什么悬念,孩子是一个男孩儿,哭声极其响亮,明淮仅存的意识让他一方面觉得这是他和人的结晶,是天使;一方面又觉得哭得那么大声,以后一定很难带。 最先表达意见的嘟嘟,可的妹妹变成了一个弟弟这个事实差点没有让小朋友当场哭出来,可是弟弟好像也很可,自己好像也很喜的。 明淮恢复得很快,没两天就恢复了元气,然后每天都着纪廷谦给他讲故事,讲圈里的故事,因为明淮真的特别无聊,觉自己都快要长草了。 纪廷谦虽然对这些事情不太关心,但是他的地位就决定了他知道的东西要比明淮多,他挑着讲一些,说着说着话题就到了徐卓宴身上。 “你说最近冒头的那个姓夏的新人是卓宴在捧?”明淮被吓了一跳。 “嗯,”纪廷谦说话间又给他剥了一个橙子,“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他最近的反常跟这个人有关。” 明淮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这一次,明淮在医院住了整整半个月才出院,明淮本身是不想的,奈何董茹曼十分坚持,本不肯松口。 其实董茹曼是想借着这个机会给明淮调理一下身体,但是当初纪廷谦把明淮照顾得很好,并没有任何问题,不过如果不是这样,恐怕明淮要住一个月才能够离开。 半个月过去,宝宝已经稍微长开,皮肤白,看上去像一个香香软软的团子,由于弟弟已经长成这样可的模样,嘟嘟完全把弟弟不是妹妹的难过情绪抛到九霄云外。 宝宝的大名还没有起,小名是明淮起的,他想着这孩子出身的时候哭声那么响,便也不多费心思,直接把二宝的小名定做了响响,通俗易懂,也不难听。 响响小朋友以后的表现其实是与他刚刚出生时的表现完全相反的,他很乖,不经常哭,不过一哭起来声音确实还是很大声,纪家大哥一看小朋友这模样便笑着说这是跟纪廷谦小时候一样,好带,就是哭的时候有点儿闹腾。 出于某些方面的考虑,明淮和纪廷谦仍旧是住在了纪家,原来的地方保密虽然不错,但跟纪家比起来便完全不是一个安全系数。 平静的子总是会出现一些波澜起伏。 夜晚,明淮从浴室出来,他的身上只穿着一件藏蓝暗纹的浴袍,许是在浴室里待得太久,浑身都泛着粉红,他的眼睛咕噜咕噜地转着,一丝丝得意暗藏其中,总让人觉得他在打着什么主意。 他确实是在打着一些主意,好主意。 明淮之前闲得长草的时候就喜拨纪廷谦,可怜纪廷谦只看得到摸得到却吃不着,憋出一身火,每天看着明淮的眼神骨得就像要将明淮立即拆吃入腹,其实明淮也憋得很辛苦。 而现在孩子已经月了,一切尽在不言中。 纪廷谦正在窗台上打着电话,明淮悄悄地靠近,然后抬手从背后抱住了纪廷谦,他将下巴撑在纪廷谦的肩膀上,等对方说完话。 在他的身体触及到纪廷谦的那一刻,纪廷谦的眼神便暗了下来,柔软的触实在是太过清晰,也太过让人怀念,这种样子哪里还会有心思讲正事? 不知不觉间纪廷谦的声音已经沙哑,他又随意说了两句,便挂了电话,颇有几分迫不及待之势。 明淮自己惹的事情就只能自己来解决,那么久不做,纪廷谦的体力好得惊人,像是要将所有的欠着的补回来似的,而且还带着利息。 一开始明淮还能够承受,还能够跟上纪廷谦的节奏,慢慢地,他便无力承受了,哭也用,求饶也没有用,换来的只是更重更深的撞击,他又软着声音撒娇,这确实有点儿用,因为纪廷谦停了一瞬间,然后便是疯了一样的疾风暴雨。 一场情.事直到快一点才结束,纪廷谦将明淮洗干净之后放回了上,然后将人搂入怀中,被子一盖,两人肌肤相贴,很快就温暖起来,明淮舒服得往纪廷谦怀里钻,眼角眉梢尽是餍足。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