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夏的眉心顿时就皱了起来,“我家老公钱多,你管得着?” 小姑娘,“……” 本来这件事就是江暮夏头脑发热,这会儿看着台上拍板确认,到底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地朝着身侧的男人看了一眼,“韩庭之?” “嗯?” “唔……” 她微微抿了抿 ,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没有了底气起来,试探 地开口,“你手里现在有这么多钱吗?”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落在了男人的掌心里。 “我要是没有呢?” “那……” 她微微鼓起腮帮,嗓音都变得很低很低,“那就先把东西放在这里,我让人打电话去把我爸请过来,他有钱。” 韩庭之,“……” “好像一直以来我给大小姐的错觉,就是我很穷,”他低低且慢慢地喟叹了一声,“还真是让人挫败啊。” 他应该的确,是从来都不缺钱才对。 本来都已经算是板上钉钉的事,江大小姐也已经以两千万的高价拍到了阮笙最想要的翡翠手镯。 可偏偏…… 就在周时凛和那个所谓的前任都还没有动静的时候,拍卖槌在敲下去的第三次的动作却因为后台人员的出现骤然停止了。 不知道附身在耳边说了什么。 “是这样。” 工作人员戴着白手套敲锤的动作蓦然就放了下来,走到了会场中央附身朝着所有人做了一个致歉礼,“今天这最后一件拍品我们也是刚刚得到消息,已经被上家给买走了,所以在这里给大家说一声抱歉,至于刚才拍卖的那位小姐,我们老板会亲自过来向您致歉,并用同等价格的商品赔礼。” 他们这里的东西,都是进出有度的。 两千万。 如果拍卖成功但是拍卖品却又不打算出让的时候,行里的规矩就是赔偿同等产品的价格,哪怕赔到破产。 那句话说出来,人群瞬间就嘈杂了起来。 “不会吧?” “什么叫不会?”江暮夏前面的女人直接附身在身侧的男人耳畔,虽然还是被听到了,“一样东西能够让这么多人抢,甚至动用了拍卖会的资源,只能说后台最后拿到东西的人面子比这几位还大。” 男人怔了一下。 下意识回头朝着江暮夏看了一眼之后顿时就皱了皱眉,“可……咱们身后这位可是江大小姐,江城迄今为止还没有家世地位可以比得过的,难不成……另有其人?” 江暮夏,“……” 她看着那本来都应该已经属于自己的东西现在就这么不翼而飞,眉心瞬间就皱了起来,“怎么回事?” “抱歉。” 身侧的男人直接站了起来,刮了刮她的鼻尖,“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去后台问一下情况,不要 跑,嗯?” 江暮夏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会场的人这会儿都开始渐渐散去,连带着刚才的工作人员也一脸歉意地直接走了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我们老板有请。” 那姿态,很是谄媚。 江暮夏那时候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微微抬眸就看到楼上走下来的男人,顿时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 “周先生。” 周时凛很少有穿这样一本正经的时候,统一规制的男士商务西服,短发下的眉目硬朗而凛然,带着十足十的男子气概。 瞧见她,微微垂眸,“有事?” “……” “是这样,”她侧眸朝着周围的人看了一眼,这才提着裙摆走到了距离男人只有差不多半寸距离的位置,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缓缓道,“我们笙笙是很人死理的,要是她真的喜 上了一个人,那就算赴汤蹈火吃糠咽菜都心甘情愿。” 那语调温润,眉目灵动。 周时凛出乎意料没躲开,视线落在了那 致却又娇俏的五官上,眸都微微眯了起来,“江小姐想说什么。” “唔……” 她看着那比韩庭之还要冷硬了不少的下颚线,顿时就微微鼓起了腮帮,“我其实是想说,她从小到大虽然没有我家世好,但是也是被家里宠 长大的,并不是什么随便就可以 来的姑娘,你既然把人睡了,那总归是要负责的。” 话音刚落,男人的眸骤然就暗了下来。 “她倒是什么都跟你说。” “我猜的。” 江暮夏稍稍错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视线都带了几分冷淡,“她之前的 情经历也不过就一段,而且还喜 的是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最后穷小子为了挤入上 社会攀附上了豪门富太太,她多年来 情一直都是空缺状态。” “说实在的,她很缺 。” 她抿了抿 ,语调都莫名变得寡淡,“当一个人家庭幸福都很美 的时候,对于 情总是会有某种程度的炙热和执念,她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喜 的并不是当初的那个穷小子。” “所以我希望周先生不要对我们笙笙赶尽杀绝,毕竟要是真的论起手段来,不止是她,我都不是你的对手。” 能在商场上运筹帷幄,军场上风生水起的男人。 没有人招架得住。 韩庭之从后台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站在那里郎才女貌的一对身形,江暮夏因为天冷穿了件薄 貂的披肩,倒是有几分军阀和军阀太太的意味。 直接就沉了脸。 “江暮夏。” 那声音带着明显的哑沉,江暮夏侧眸看着那面 紧绷的男人顿时就挑 笑出了声,“啧,我们家先生好像误会了。” 顿了顿,直接朝着身侧的周时凛摆了摆手。 “先走一步。” 她走过去的时候脚下都是 绒绒的地毯,像是踩在棉花上,却还是提着裙摆笑眯眯地蹭到了韩庭之地怀里,“老公。”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