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暮夏醒来的时候, 糊糊看了眼窗外才发现外面下了很大的雪,枝桠上都落了看起来厚厚一层。 房间里暖意融融,跟外面是两个极端。 “太太。” 门外不合时宜地传来了佣人的敲门声,“我给您准备了早餐,您看您是下来吃,还是我给您送上来?” 江暮夏眨了眨眼,下意识看了眼站在门口的佣人。 “我不想吃。” 她侧眸看着窗外的雪花,好半晌才轻轻笑了一声,“你去告诉他,他只要一直不离婚,我就一直不吃东西。” “这……” 佣人都傻眼了,“可不吃饭怎么行……” “我愿意。” 江暮夏冷不丁地转身,说话的声音都多了几分明显的冷漠,“还有,从今天开始没有我的允许,除了打扫的人之外,别墅里的其他人都不准进这间卧室。” 别墅里的女主人发话,佣人自然不能多说什么。 直接退出去了。 江暮夏看着虚掩的房间门,沉默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转身去了浴室洗澡换衣服,等到推开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坐在沙发里的男人。 穿着黑 的衬衫,修长的双腿懒散搭在沙发旁边。 “佣人说你不吃饭。” 他抬眸,视线温温和和落在了她的身上,“如果不离婚就闹绝食这一招,不觉得太幼稚了点吗?” “还好。” 江暮夏抓着 巾,看着面前男人英俊的脸庞,“毕竟是韩先生你 着我不愿意离婚,我闹脾气不吃饭而已,总不能你要要绑着我喂我吃饭才肯罢休。” “呵。” 韩庭之从沙发里站起身,视线直勾勾落在了她身上,“你叫我什么?” 韩先生。 江暮夏对他的称呼喊过很多次,可只有明面上疏离的时候,才会有这样看起来不带丝毫 情的拒绝可疏远。 她抿了抿 ,看着步步紧 的男人下意识后退了半步。 “韩先生。” 那嗓音温软,没有太多的攻击 和威慑力,“我只是不想吃饭而已,怎么,你还要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再来一遍吗?” 她不明白。 为什么他要一直揪着她不吃饭这件事不放。 韩庭之跟她隔着的距离虽然不算近,可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他脖颈上她留下来明显的痕迹,她猝不及防后退,后背抵在了墙壁上。 “你……做什么?” “嗯?” 男人自然而然地在她面前站定,附身骤然捏住了她白净的下颚,“不吃饭,以为我会对你怎么样,嗯?” “你……你放开我……” 江暮夏本能就想从他的掌心里挣 开,可后背已经抵在墙壁上,整个人完全被严丝合 堵在了角落的位置,“韩庭之,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么大男子主义,我只是说要离婚,你至于这么上纲上线成天堵着我吗?” 吃饭就吃饭。 可偏偏要他看着盯着才能吃饭。 又不是保姆。 韩庭之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漆黑的眼眸里多了几分温和,“张妈煮了粥,我让佣人端上来,你多少吃一点。” “不要。” 江暮夏笃定了不吃饭,那是绝对不能吃饭的,“我说了我不想吃。” 下一秒,她整个人就被抱起来了。 “韩庭之!” 她的脸 瞬间变得恼怒,说话的声音都加载了几分生气意味,“我说了我不想吃你听不见是吗,你放我下来!” 男人不为所动。 江暮夏被打横抱着直接去了楼下的餐厅,被摁在了自己的腿上。 “张妈,粥。” “……” 张妈在旁边看到这阵仗也不好多说什么,赶忙就从厨房里盛了一碗粥过来,放在了两个人面前的餐桌上。 “我说了我不想吃!” 江暮夏看着自然而然端起粥碗的男人,脸上的恼怒显而易见,抬手就把他手里的粥直接打翻在了地上。 “彭——” 不轻不重的响声,粥汤都洒在了她的裙摆和男人的膝盖上。 那一瞬间,她的全身也都跟着僵硬了。 “我……” 她抿了抿 ,看着面前男人那明显紧绷冷沉的脸庞,放在身侧的指节都不由自主地微微攥紧了,“我说了我不想吃。” 韩庭之不动声 地一只手扶着她的 ,另一只手 到了旁边的纸巾。 “换衣服。” 他好像也没有生气,可脸 很不好。 风雨 来。 江暮夏是知道他生气时候的模样的,只不过大部分在她面前都是温温和和的姿态,并没有今时今 这样看起来 抑紧绷却又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抱着她上楼,自然而然得去解她裙摆的纽扣。 “韩庭之。” 她抿了抿 ,坐在 沿下意识捉住了他的手,“我就是单纯不想吃饭而已,你一定要让我惹你生气才开心吗?” 男人的手微微迟钝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自己的手。 “五分钟。” 他微微抬手,扯开了自己衬衫顶部紧绷的那颗纽扣,语调冷淡,“我换好衣服过来,一会下去吃早餐。” 江暮夏坐在沙发里,背脊都变得僵硬。 好半晌没动。 可男人还是准时准点在五分钟之后出现在了卧室,看着她身上完全没有换下来的衬衫长裙,闷声不语直接走了过来。 他的动作有条不紊,直接把她的长裙纽扣解开了。 “我说了我不想吃。” 她皱眉看着面前有条不紊在给她换衣服的男人,抬手的瞬间就拨 开了他的手,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我说了我不想吃,你听不到是吗?” 江暮夏虽然容易生气,可跟他吵架的时候和很少有这样歇斯底里的语气。 “你衣服脏了。” 男人好像没听到,自顾自走过来帮她换衣服。 “……” 江暮夏不想发脾气,可看着他那副予取予求不吭不响也不生气的模样, 抑许久的怒气到底还是怒不可竭地全部翻涌了上来,“不用!” 她抬手,直接把自己领口的衬衫扯了开来。 “我自己换。” 人在生气的时候,动作有时候都能看出来明显的怒意的,就像现在当着他的面换衣服的江暮夏,全身上下都写着明显的抗拒。 也不避讳。 就这样闷声不吭地把脏衣服 下来,披了件束 的浅白 长裙在身上。 “好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