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张姓仵作此时也是将眉头紧紧的皱在了一起。 按说这人已经死了这么久,尸身内的血都已经变得凝固,更别说这体外的了,可是眼前发生的事情却又是真是看见,让他一时半会也摸不着头脑。 萧河并未理会众人的猜测,将那两竹签放在一旁,转身又从药箱中取出了几银针,众人看到这里,都不猜测这是要试毒吗? 难不成这王大娘是中毒身亡? “先生可不必多此一举了,我已经给尸身验过了,银针也并无异样,想来这人也不是中毒而亡的。”看到萧河取出银针,仵作忍不住开口。 其实仵作心里也有些不舒坦,毕竟查验尸身这种事就是他做的,结果现在周大人竟然让一个犯人自己来验尸,难不成这是不相信自己的经验么? 所以,即便发现了那些不妥,仵作还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可能遗漏了什么关键的问题。 而萧河听了仵作的话,手中的动作微微一顿,朝着仵作拱拱手并没有说什么,随后直接一针扎进了尸身的咽喉处,紧接着没有停歇,几银针分别又扎进了躯干脏腑以及四肢处。 察觉到周安看了自己一眼,仵作当下也闭上了嘴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扎在是身上的那几银针。 过了得有一盏茶的功夫,众人都没有说话,全都耐心地等着萧河将那些银针出来,毕竟他们也想知道究竟结果如何。 欧晓珂心中此刻也是思绪万千,她相信这件事情一定不是萧河所为,可是相信毕竟只是相信而已,就像此前那些人都以为萧河便是杀人凶手一个道理。 所有的事情都需要的证据,特别是对于衙门来说更是如此。 这也是她劝说周安之后,把萧河带到这里的目的。 她只是希望萧河能找到一些有利于他自己的证据,就像他此前说的那般,他要还自己清白,让逝者安息。 只不过,说实话,她现在心里也是一点底也没有。 虽然她有空间傍身,可她又不是神仙,能够真的解救所有人于危难之中。 想到这里,欧晓珂心里也不免隐隐的有些担忧,担忧萧河不能顺利的寻出证据。 又过了半盏茶的功夫,萧河把手搭在了自己扎的银针之上,缓缓的从尸身上拔了出来,围观的人下意识的便把脖子伸的长长的,想第一时间看到银针试毒的结果。 第一便是咽喉之处的,拔出后的银针依然还是亮白,没有一丝异样。 萧河看到并没有停顿,慢慢的按着手臂躯干双腿的顺序,把上面的银针都一一拔了出来。 随着最后一银针拔出,众人的眼神变得有些怪异,看着站在当场的萧河,有些人又出了那种罪有应得的眼神。 八九银针,每一都没有像遇毒之后的发黑。 在众人眼中看来,每一银针都是亮白如初,没有变化,这说明什么? 这就证明了王大娘并不是像萧河怀疑的是中毒身亡。 因为人如若是因为中毒死亡的话,毒物不能得到代谢,都会存留在血和脏腑之中,可眼前几乎扎遍全身的银针,却没有一变黑。 欧晓珂的心几乎也提到了嗓子眼,她也没有想到会是这种结果,只是怔怔的看着依然观察着那几银针发呆的萧河。 这时候的萧河又慢慢了有了动作,拿起放在尸身旁边的那个仵作已经查验过的药罐,轻轻放在鼻下嗅了一会再又放下。 然后众人便瞧着萧河绕到了尸身的双脚边,慢慢的褪去了王大娘本已经穿好的鞋袜。 看着出的双脚,萧河一咬牙,一手端着一只准备好的瓷碗,一手捏着一只一些的放血银针,对着尸身的脚底正中心便扎了下去。 此前已经说了,人去世之后大概最多一个时辰,全身血因为不再动而慢慢的变得凝固,更不要说已经停放了六七个时辰。 不要说这普通的放血银针,说句难听的,就算是拿着一把刀在这尸身上划个伤口,说不定也不会有一滴血出来。 人群中有很多懂得这个道理的人,包括在场的张仵作,自然都不解萧河为何要这么做,手里还拿着一直碗,这在他们眼中简直就像天方夜谭一般,紧接着就有人开口说:“喂!我说你真的是在查验尸身?不是在发自己心中的怨恨?人死为大,你这般肆意妄为是何居心?” 有人这么一起头,之前说过话的那个李刚也接着说:“可不是,尸身都停放了这么久了,怎么还会有血出来,你这本不是在查验,简直是在毁尸!” 萧河手中的物件并没有放下,只是淡淡地开口道:“诸位只管睁大眼睛看着便是。” 说着,在几声惊呼中,萧河手中的银针依然扎进了尸身的脚底,周安本想出言阻拦一下,却没想萧河已经把针扎了进去。 这时的萧河,抬起头,环视了一圈众人,依然没有再多说什么。 只是当他把手中的银针一拔,在之前出现质疑的几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那银针扎过的针孔中,竟然真的出了血来,一滴接着一滴的落进了萧河周中的碗中。 张仵作刚刚为了阻拦萧河而伸出的手臂就这么停在半空中。 他做了二十几年的仵作,今天这种情况还真是头一次见,停放了这么就的尸体中放出动的血,这本就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虽然围观的众人还不能从这些上面明白什么,但是这些异常兴许说明事情真的不会这么简单。 站在欧晓珂身边的残夕好似发现了什么,轻轻的和欧晓珂说了两句,便离开了。 等到碗中接了小半的血之后,再不见有血滴下,萧河站起身缓步来到仵作身旁,开口问道:“口鼻耳中残留血迹,双眼也是充血肿,银针探视全身没有异常,但是却有活血聚于足底,张仵作,你说如若用银针试一下这碗血水,会是什么结果?”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