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听说啊,阿汤昨天在龙坛捡到一个女人。”一渔夫和身旁挑柴的同伴说道。 “女人?我们祭祀的玄龙巨阵怎么会出现一个女人?是谁家的?” “听说好像是外来人士,谁也没见过那女子。我儿子今早给阿汤家送柴火,远远看了一眼,好像还是怀有身孕啊!” “外来人士怎可能进入龙境?” “诶,这么说来。老张你记不记得半月前那次天异变,明朗晴空突然布乌云。你说会不会是祈遇少主回来了?只有他才有那般腾云驾雾的本事。” “若是这样,那女人岂不是祈遇少主带回来的?那她肚子里的孩子莫不是……”最后的话宛如鱼刺,卡在老张的喉咙上,不敢继续言说。 “喂!在咕叽什么呢!大老远就听到你们的声儿了。” 突然,附近的矮屋走廊出现一位妇人,臃肿壮实的身材。她气势汹汹地着,俯视着楼下说闲话的两人。 “阿婆,我们在说你家阿汤捡回来的那个女人会不会是少主带回来的?她肚子里的娃儿是不是我们的小少主啊?”渔夫也不忌讳,直接朝着走廊上的妇人喊道。 “瞎说什么啊!少主回来肯定会来看望我!没据的话别瞎传,对人姑娘不好!”她狠狠地瞪了楼下的两人,说罢便转身进了屋里。 屋内隔间的上,一女子安静躺在上。衾被下有一团明显突起,显然是愿真那大若临盆的肚子。 愿真已是被换了一身白内裳,狭长的睫覆上眼帘,显然还未醒来。阿婆走进她的边,拿起她的手,给她把脉。 这女子心脉正常,也并未伤及内骨,更无滑胎迹象,为何还是没有受到胎心? 阿婆皱眉,不解。 而且这陌生女子气息似乎不属此地,内力太过干净纯粹,像是境外之人。只是……她还是隐约受到了一丝龙脉的气息,和她们祈遇少主一样的龙脉,只不过太过微小。 若她真是少主的女人,那肚子必是少主的孩子。但当年夫人怀少主时,她还是能清晰的受到少主的胎心。如今她却实在受不到这怀有身孕之人任何胎心震动。若她是境外入侵的敌人,这龙境本是难以寻觅,机关重重,谁又会派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前来? 而且对于愿真掉落在祭祀的龙坛之上这事,阿婆也心怀疑虑。龙坛是他们最庄严神圣之地,除非庆典祭祀,否则是不许任何人擅闯。 愿真是在第二醒来的。光正好,赤将雕窗的影洒落在女人睡的脸庞上。她斜长浓密的睫在眼下那白稚软的皮肤上轻轻颤动,最终扑扇在空中。 睁眼的安宁令她有些茫和错愕,琥珀的瞳孔在暖下晃动。脑海中那段不堪的回忆如飘落的枫叶那般缓缓旋绕。刹那间,她的眼中也闪过许多情绪,最终透出一种警惕的清醒。 愿真撑着,有些艰难地坐起身。她细细打量着四周陌生的环境,发现自己已经离了竹屋。只不过,她不确定她如今是否又是居于谁的囚笼。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