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真清晨醒来,待一番洗漱之后,推开房门。便瞧见一只鸟儿站立在走廊勾栏上,它锋锐的利爪牢牢勾着勾栏,锐利的眼神正盯着她,似乎等待已久。 愿真狐疑的目光落在鸟儿身上几秒。这鸟儿颇为眼,似乎曾见过。然而不待她寻思,鸟儿便向她飞来。愿真下意识伸出食指,让鸟儿勾在她的指上。 “愿真。” “神帝?”愿真诧异又惊喜地望着鸟儿,居然是神帝的信灵。 “愿真,你留在此,不要离开。” “神帝为何?” “来不及细说。总而言之,留在龙境,盯住祈遇。暗中与我传信,探寻结界之眼,再……”神帝的声音好似被掐断。 “神帝?” 鸟儿从愿真手指飞走,寻上枝头,与群鸟栖息,与寻常鸟儿无异,只留下愿真一人呆呆站立走廊之上。 龙境?结界?这究竟是何地方,竟然连神帝都难以寄灵识于灵信身上,短短消逝。 愿真向来是最为听命的神。既然神帝叮咛她留此,她也不曾多虑。现在目睹的种种,都显然指明祈遇并非天生的魔,而是生于一个神秘的种族。 龙境……愿真细细掂量二字。莫非祈遇是……龙? 祈遇的身世疑云一直漂浮在愿真心中,就连吃饭也些许的漫不经心。晌午,阿汤来敲响她的房门。 昨夜晚饭后,阿汤去宗祠寻祈遇谈话,支支吾吾地说想与愿真姑娘道歉,祈遇便让阿汤道歉的话里给愿真透些许自己受罚的境况。所以如今,阿汤便是来寻求愿真原谅。 “阿汤哥哥老实憨厚,正直善良。那之事,我只当你是被祈遇怂恿,被兄弟情所牵绊,愿真心中早已不怪你。” “真的?!那太好了……”阿汤一副又惊又喜的模样,如负释重。随即有念到什么,赶忙说道: “愿真姑娘,阿遇并不坏。我自幼与他一同长大,情同兄弟。想必是阿遇与愿真姑娘有什么误会,既然都有了孩子,那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好好说开吧。阿遇少时若是要罚跪宗祠叁天叁夜,那定然是逃离的。如今娘不施法,阿遇也甘愿受罚,也是对愿真姑娘有愧的。” 听着阿汤真诚憨厚的话,愿真面上并无任何动容,只是淡淡地嚅动红:“罚跪叁天?” “是,娘让他罚跪叁天。阿遇竟然也不作反抗,实属难得,他定是知错了。愿真姑娘,说实话,阿遇这次回来,好像变了许多,不如少时那么纨绔固执了,虽然阿汤具体也说不出来,但我总觉得阿遇的变化和愿真姑娘有关。” “呵。”愿真淡淡一笑,温柔无比,却也显得清冷疏离。 憨厚的阿汤却只以为是愿真些许是心软了,之后便迫不及待地去宗祠与祈遇说起。 然而奈何,祈遇跪了叁天,愿真都不曾再来与此。 虽说最初他担忧阿婆知晓他在外的恩怨纷争,会气得两眼发昏,蹬脚离去,又或是绑他去与那凤凰成亲。所以终是顺着阿婆的误会,帮愿真圆谎。 此番也算是帮了她,且因她的谎而受罚。他的膝盖僵硬得无法动弹,双腿麻痹之意滚滚来袭,却也不见愿真一缕清袖。 真是个没良心的女人! 祈遇咬牙切齿,内心愤恨不平。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