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真对茯苓一见如故,俩个小美人即使出游灯会也是形影不离,相互搀扶着去凝星湖附近赏月观星。祈遇惦记着愿真身怀六甲,索从附近船商手下租了最大的天船,却被愿真阻止了。 “今夜本身只是出游玩乐罢了,何须大动干戈?” 天船向来用作设宴、通商、庆典这类上,所以平难以见得湖面上有天船游行。这凝星湖多是来寻玩之人,故而湖面点缀游走的多是鱼船。若是叁五好友,也是租用云船。 “是啊,天船多招摇!鱼船虽是小了些,却足够我和阿真了。”茯苓说道。 “你和阿真?”藏魂皱眉,面上霎时出不悦之情。 “是啊,你和祈遇一道,我和阿真一道。” “不可。”藏魂直接反驳。 “你!”就在茯苓被藏魂的否决气得半死之时,祈遇却是发话了。 “你想和她一起?”他望着愿真,问道。 愿真看着茯苓万分期待的眼神,朝着点了点头。“嗯。” “好,依你。” “太了!走走走,我们走。”茯苓说完,揽着愿真的肩膀向着湖边的船商走去。 龙境的船不似凡间,不需木浆化水。船商将捆绑的细绳一指划破,鱼船自行游走。凝星湖的湖面多处冒出芦苇丛,龙境的芦苇尤为高大,宛如山丘。芦苇上密密麻麻红的小穗,在夜幕之下泛着淡淡的玫红微光。 “你为何总不和藏魂相处?”鱼船内的油灯亮起,愿真看着撑着脑袋的女人。 明明二人是夫,为何茯苓总是想躲着他?夫不应是如胶似漆,相敬如宾吗? “他总管着我!从我破壳那天,就一直跟在我后面,这个不许,那个不许。后面我生了小凤凰,还天天揪着我孵蛋。烦死了!”茯苓苦恼。 “诶,祈遇也这么管你吗?”茯苓看着愿真,好奇。 愿真想了些许,说道:“他虽是话上管束,实际却事事依我,倒是无碍。” “算祈哥哥还有点良心。”茯苓虽不深知二人之间的渊源,却多少听说愿真曾被他囚叁百余年,恐怕愿真失忆之事都是祈遇的手笔。 “嗯?”愿真的双目宛如黑紫葡萄,黑曜夺目,看着茯苓是好奇。 “啊……我是说,你辛辛苦苦为他孕育孩子,若是他也像藏魂这般,就太没良心了。”茯苓愤愤说道。 “你似乎不喜藏魂。”愿真说道。 “是啊,烦死了。”茯苓说起藏魂,那樱桃红的小嘴儿就停不下来。接而跟愿真直直抱怨着她和藏魂的前尘往事,甚至连幼年不让她找祈遇玩儿的事情都说了。 而身在另一只鱼船的藏魂莫名打了个嚏,而后他看到祈遇冷意的眼神投来。两个大男人在这小小的鱼船内,冷眼相对。 “那你又为何与他结成夫?”愿真不解,若是不喜,那便远离便好,又何必相如此呢? 茯苓:“……” 她看了看愿真天真的模样,内心惊愕。完全未想昔聪颖清冷的月光美人沦为天真单纯的白痴美人。祈哥哥真就只是拿走她的记忆而已? “因为我他呀!” “他?”愿真错愕,而后顿悟。“也是,只有因心生慕才可喜结良缘。”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