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澄闻言,眼神锐利起来,拧着眉刚要说话。 江鹤就嘤嘤嘤:“他要打我巴掌,打我耳刮子,打我嘴巴子,打我大耳帖子,打我大斗子,打我……” “你他妈的报菜名啊?啊?!”季淮要往前冲,被路澄一把拦下。 路澄一把箍住他的胳膊,但季淮还在使劲挣扎,被路澄镇。 季淮挣扎着:“江鹤,你要死啊?你装可怜给谁看?我皮疙瘩都要掉下来了!” 江鹤眼底冷冷的。 给谁看?反正不是给你看。 路澄本来耐心就少,被季淮一闹,更没耐心了,顺手把箍着的季淮甩开。 诶,好巧不巧,一把给甩到了牛蛙大哥的怀里。 季淮正晕头转向呢,被大哥扶住。 一个踉跄,直接埋头进大哥的怀里,一嘴就撞上了牛蛙大哥的大肌,凸显的就是一个慌张无措。 牛蛙大哥的大肌大到离谱,天气热,大哥也没在里面穿个大背心子啥的。 大哥凸着点,肌梆硬,季淮一脑袋撞上去,眼泪都快撞出来了。 季淮一抬头,和大哥对上眼神:“……嗨?” 牛蛙做保镖的,很是严肃:“先生,不要占我便宜。” 季淮一愣,脊背发麻。 看看腱子和肱二头肌,立马后退七八步。 牛蛙文绉绉的:“知道季先生是玩断袖分桃之人,但我不是,所以我对季先生没兴趣,您好自为之。” 季淮好自为之? 季淮可太好自为之了,哪个攻看见一米九腱子壮硕健美牛蛙,想去占便宜啃肌? 他是攻啊!怎么在路澄面前做不成攻就算了,怎么在牛蛙面前也不行? 季淮狠狠擦嘴:“……断、断什么?直接说gay不行吗,拽个啊?!” 他转身就走。 不走不行了,这骂人骂不过,打架打不过,他丢了金,还被打击,真的绷不住。 他上车后一个漂移,直接开走。 他一走,江鹤倒是有些沉默,不再那么闹了。 牛蛙大哥不愧是做保镖的,很有眼,从江鹤手里接过狗,就去遛狗了,把空间和时间充分留给路澄和江鹤。 路澄凑近他:“还好吗?” 江鹤点头。 路澄叹口气,也就问他:“所以,你把整个《身份套娃》挖过来了?” “我没有!是他们要做独立工作室的。” 挖过来干嘛?江鹤要人干嘛? 那不是莫名其妙吗! 橙子喝喝短期内也没有要进军综艺的想法,把人家制作组挖过来干嘛? 江鹤说到这里的时候,其实有在故意粉饰自己,实则内里他究竟做了多少工作,只有他自己知道。 但事实就是这样。 江鹤也很坦诚:“橙子喝喝现在的规模,也做不了项目,所以我挖人做什么呢?” 他偷偷看路澄几眼,在确认路澄的神,而后才开口讲话。 “才不是我。” 路澄看他的眼神若有所思,好像懂了什么:“所以你也是那种觉吧?不想给季淮赚钱。” 目的不是把人挖走,而是给季淮找不痛快。 “所以节目组单飞后季淮连唯一的进项都没有了,坐等着亏。” 毕竟宽隽现在唯一挣钱的项目就只剩这个了,难怪江鹤一行动,季淮就疯癫了。 能不疯癫吗?简直要含笑半步癫了。 路澄向他确认:“你是这个想法?” 江鹤没说话,垂着头。 过了一会儿又抬起头来,表情和声音还是小白花似的纯然,但眼神却透着几分执拗。 “他上次要亲你,我忍不了的。” “更别提他这样对你之后,你去录制的综艺还会给他创造效益。这简直在往我心上扎刀子。” 他低声呢喃:“你这么好,你这么好的人……凭什么呢?” 凭什么和那么污浊糟糕的人有任何情纠纷? 路澄啊了一声。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江鹤还记得那件事情。 路澄:“可是他这样下去,找你麻烦也没关系?” “没事的。”江鹤说。 没事的。他不敢的。 他赖以吃饭的侄子,和我那个宝贝哥哥的关系,是多么不清理还啊。 他俩一天还暧昧亲密着,季淮就一天不敢来真的,不敢真的找他麻烦。 江鹤想着这些,表情有些讽刺。 可这些话没必要和路澄说,他也不敢和路澄说。 一旦和路澄说这些,他话语里面的内容,和话语中隐藏不住的情绪,都会下意识暴出他本身是什么样的人。 嫉恨江澈,却不妨碍他利用江澈。又暴躁又记仇,这样的格是什么糟糕的人啊。 他怎么能把真实的自己,展现给路澄看呢。 可他沉默的时候,路澄却把手按在他的手臂上。 路澄轻轻按了按,像是在鼓励他、安他、给他力量。 “谢谢你,在帮我出气。” 路澄是那么真诚,声音是那么温和轻柔。 江鹤懵懂地抬起头,对上了路澄的眼神。 目光相接的那一瞬间,江鹤就懂了。 他知道。 他都知道的。 那……那为什么? 他傻乎乎地问:“……你不怪我?” “我、我这是使坏。你不怪我?” 你不像其他人那样骂我卑鄙?或者冷嘲热讽,眼神不屑? 说我心思多,说我心肠坏,说我恶心,说我卑劣? ……路澄。 江鹤扁着嘴:“路澄……” 路澄低头,离他很近,好像是在哄他。 “你还是那么礼貌又谦逊。” 江鹤:?? 路澄:“他不仁,你才不义的,这不是礼貌是什么?你明明也能把人挖过来,但考虑实际,还是助力人家独立,这不是谦逊是什么?” “你明明礼貌又谦逊呀!” 江鹤反应了一会儿,脑子好像僵住了,等反应过来路澄说了什么之后,期期艾艾看他。 “是吗?” 路澄:“当然。别难过了,他报复也是后面的事情,回头再心。现在去吃夜宵?” 江鹤就笑:“好呀!好呀!” 他心底还是不安。 因为路澄,还是在夸他礼貌谦逊,还是未见他本质。 可也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路澄现在在他身边,像是海绵一样,包容纳他澎湃却暗的占有,仍是那样清澈动人。 这就够了。 对于现在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对路澄有这么多占有想法的江鹤来说,这就够了。 重要的是,他俩并肩站着,看着远处保镖遛完狗回来。 然后,一起去吃夜宵。 等保镖过来的时候,路澄还和人家打招呼。 虽然之前只是远远见过一次,但是这等猛男,见过即永刻心间,怎么可能忘掉? 路澄和人家招手。 “牛大哥,谢……”这话刚开口,路澄就是一顿。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