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秦铮挑眉。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打个比喻。” “比喻也不行,以后除了我,再不准让别人靠近你。”秦铮道。 “小气。”谢芳华嘟囔。 秦铮轻哼一声,“难道你还想去折别的桃花枝?” “不想。”谢芳华道。 秦铮见她乖巧,答应的痛快,心下 意。 谢芳华轻声说,“你都抱了我许久了,早也累了,将我放下来吧,我自己能走,我还没那么娇气。” 秦铮又将她往怀里抱紧了些,“不累,我乐意抱着你。” 谢芳华心中一暖,伸手也搂紧她,脑袋埋在他怀里,这时候,才真真正正地 觉,他们都还活着,他抱着她,真好。 半响后,她小声喊,“秦铮。” “嗯?”秦铮停住脚步,低头看她。 谢芳华埋着头,不抬起,小声说,“我就喊你一声。” 秦铮嘴角勾起,低笑,继续向前走。 他刚走几步,谢芳华又小声喊,“秦铮。” 秦铮“嗯”了一声。 谢芳华又看了一声,秦铮又答应一声。 就这样,谢芳华一连喊了好几声,秦铮都不厌其烦地应了,脚步一直向前,稳稳地走着,心情很好地扬着眉,嘴角一直以最大弧度的弯着。 侍画、侍墨跟在二人身后,心情也跟着前面走的秦铮和他怀里抱着的谢芳华,心情大好。 想象这一夜,惊心动魄,如今一切仿佛是雨过天晴,连她们都觉得,未来再有什么事情,无论再有什么风雨,她们都坚信,小王爷和小王妃一定能 过去的。 他们是这样的好,羡煞天下人。 大约半个时辰,来到五里地外,有一座靠着青山绿水而建造的别桩。 秦铮对谢芳华道,“我和郑孝扬来到荥 城后,处理荥 郑氏暗桩时,一直住在这里。” 谢芳华“嗯”了一声。 秦铮抱着她来到府邸门前,回头看了侍画、侍墨一眼,二人立即上前去叩门。 二人刚按住门环,还没叩起,门便从里面开了,一个老者走出来,显然是管家,对秦铮深施一礼,“小王爷,刚刚我家二公子已经传回话来告知了小老儿,奴才已经将您住的院子收拾好了,热汤都准备好了,二公子 代,您和小王妃累了,尽管歇着,外面的事情都 给他。” 秦铮点点头,“有劳了。” 老者连连摇头,待秦铮等人进来,关好门,带路向里面走。 谢芳华在秦铮的怀里,趁机打量了一下这座别桩,只见别桩内仆从极少,但是府邸内四周的护卫和暗卫却是不少,且都是高手,可见郑孝扬特意做了安排。 最里面,一处院落,十分的清幽干净,不染一尘。 秦铮来到院子后,进了正中的主屋,将谢芳华放在了 上。 那管家立即吩咐人,抬来了一桶水,放在了屏风后,恭敬地道,“小王爷,您和小王妃饿了吧?是现在吃饭,还是沐浴后用饭?” “现在端来吧。”秦铮摆手。 那管家立即去了。 不多时,带着人将饭菜端来,摆在了桌案上,道,“小王爷,再有什么吩咐,只管奴才。”又道,“那两位姑娘,安置在西厢的偏房?可行?” “行。”秦铮点头。 老者退出了门外。 房门关上,屋中一下子静了下来。 秦铮站在 前,看着被他放在 上的谢芳华,目光深深。 谢芳华也看着他,眸光盈盈。 片刻后,秦铮俯下身,将她 在 上,低头吻她。 谢芳华身子一下子就软成了棉花,伸手搂住了他的 ,轻轻地 合他。 秦铮似乎怕伤到她,只浅尝辄止了一番,便止住了动作,贴着她的 瓣,摸着她娇软的身子,沙哑地道,“若不是你这样的虚弱,我真想立即就吃了你。” 谢芳华红着脸看着他,“你被关在绝命机关死牢里那么久,难道不饿?吃我也不解饿。” 秦铮伸手点她额头,“调皮!” 谢芳华咳嗽了一声,拽住他衣襟,凑近他耳边,小声说,“你若是真不饿,我也想你了。” 秦铮身子腾地一下子就热了,又低头狠狠地将她吻住。 谢芳华一时 息不止。 片刻后,秦铮又放开她,立即下了 ,伸手将她拽起,绷着脸说,“别点火了,我们好不容易将命捡回来,还是省着点儿折腾。下来吃饭。回头你歇够了,养回了 神,爷饶不了你。” 谢芳华也觉得自己这身体,还有秦铮的身体,都 不住折腾,不能再点火胡 折腾了,乖觉地点点头,随着他下了 。 二人简单洗漱后,便坐在桌前吃饭。 屋中十分安静,院落里也十分安静,两个人谁都不说话,吃饭时,时不时地互看一眼。 谢芳华忍不住 慨,“想当初,我从无名山回来,恨不得离你这个讨厌鬼远远的,那时候,哪里想到今 ,恨不得将你栓着寸步不离。” 秦铮失笑,“当初爷有那么讨人厌吗?” “是很讨厌。”谢芳华诚实地道。 秦铮看着她,想了想,说,“当初,等你那么多年,最后等到我都有些怨恨了,你好不容易回来了,却还是没有想起我,我一时觉得那样的你也很好,一时又觉得,万一你一辈子都想不起来,不再喜 我,该怎么办?我吃不准,便只能用各种方法拴住你,想想也是好笑。” 谢芳华看着他,目光温柔,“秦铮,幸好你坚持,换我一世,等我八年,能被你 ,我是天下最幸福的女子了。” 秦铮被她眸光中的柔 几乎 进去,忍不住抓住她的手,紧紧地攥了攥,心中涌起无数的情绪,多少坚持,多少挫败,多少付出,似乎在这一刻,都被她这一句话,给抵消了。 有她这一句话,无论他做多少,都是值得的。 他看着她,目光如碎了冰雪的温柔,低声说,“换你一世,等你八年,能 你,能被你 ,我也是天下最幸福的男人了。世人都当羡慕我秦铮。” 谢芳华看着她,眉梢眼角都染上暖暖的 水之 ,似乎,从昨 夜,到今 ,她和秦铮,才真正的排除了两世今生的结缔,真正的彼此了解,透入骨髓的相 相知,再无杂质了。 她该 谢荥 郑氏的绝命机关。 她该 谢上天,该 谢紫云道长,该 谢郑孝扬,该 谢所有的人。 能让他们真正的身心都成为一体。 她该 谢的实在太多了。 秦铮受不住谢芳华的 风拂水的目光,复又低下头,勉强绷起脸,“好好吃饭。” 谢芳华轻笑,“我吃 了。”话落,站起身,“我先去沐浴。” 秦铮忍不住抬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谢芳华脚步虽然看起来虚软,但很轻盈地进了屏风后。 屏风后传来悉悉索索的 衣声,之后,又传来水声。 秦铮的思绪早就飘去了屏风后,那里,有一个娇人儿了,是她的 子,是他 了两世历经艰难,排除万难,娶回来的女人。 她……也想了他了呢。 那一年,她前往无名山,他被人迫害,躺在了 葬岗,她冷漠地看了一眼,扔下一个包子,便走了。 那时,他想着,不知道她能不能 过无名山地狱般的生活。 他想着,若是他死了,这一世,不知道谁有幸能娶到她,是否会待她好,是否能帮她护住忠勇侯府,是否会 他重过 命。 后来,他活了下来,便一 复一 的等着她回来。 她回京时,看到那张 思夜想却面无表情的脸,冷漠苍凉的眼,心中凉了半截。 那时,他就想着,不知道能不能将上一世,那个温柔温暖笑 不喑世事娇贵的人儿的心焐热回来。 他用千般打算,万般方法,不惜对她隐瞒,不惜忘掉上一世,当做什么都不记得,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只用他这一世,英亲王府秦铮的嚣张跋扈张扬霸道来拴住她。 哪怕,她无论如何,都焐不热了,他都不会放弃。 如今,她已经被他焐热了。 他慢慢地放下筷子,慢慢地站起身,慢慢地挪开椅子,慢慢地走向屏风后。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