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都拿给我玩,好像是有次划破了我的手就都收起来了。”模糊的记忆被勾了起来,长缨 慨,“还是娄团长面子大。” 娄越莞尔,“那也是傅主任给了我这个机会。” 两人 头接耳的说着,倒是让落座的宾客们瞧了个稀奇。 这俩人,倒是不把大家当外人。 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俩人能走到一起,或许这就是传说中的负负得正吧。 两个冷心冷脸的人,倒也是金童玉女的一对璧人,不管怎么看都极为登对。 梁主任来的稍微迟了些,一旁还跟着薛红梅和傅畅。 长缨见状倒也没太过惊讶,倒是娄越捏了捏她的手。 “你帮我出头?” 娄越笑着看她,“只要傅主任开口。” “倒也用不着,看她们能折腾出什么花样再说。” 跟在梁主任身后的傅畅颐指气使,仿佛 股后面多了一堆羽 。 省里的领导还未开口先笑了起来,“你说你个傅长缨,光忙着工作倒是把家里人给忽略了,自己亲妈都不管?” 欧 兰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之前把这母女俩安排好了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跑了出去。 如今跟着梁主任回来,只怕来者不善啊。 尤其是傅家那个妹妹,就差把得意洋洋几个字写在脸上了。 长缨笑了起来,“主任您这可是冤枉我了,我妈瞧着我就烦,我哪敢打扰她?” 有些事情,打个哈哈就能过去,似乎大家面子上都好过。 但长缨偏生是个较真的人。 她没想到薛红梅还真打算糊涂到底,那她也不怕。 不过就是撕破脸罢了,这事她干了不止一次, 得很。 梁主任被这话 得一愣,一副震惊模样,很快就语重心长的说道:“自家父母哪有什么隔夜仇?” 这他娘的是站着说话不 疼。 还没等长缨开口,刘军长笑呵呵道:“可不是嘛,我咋听说老梁你家老爷子死之前想要吃块牛 你都不给买呢。” 还有这事? 长缨惊呆! 其他宾客低头笑,尤其是市里这群人,倒是听说过这事,如今刘军长“口无遮拦”似乎坐实了这捕风捉影的新闻。 没想到啊,堂堂省一把手,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可真是瞳孔地震。 现代公关的一个小窍门,用其他新闻当烟雾弹。 刘军长不懂公关的学问,但知道怎么恶心人。 欧 兰见状连忙笑呵呵的打哈哈,拉着梁主任落座。 至于薛红梅和傅畅,已经被陈彪给拉了过去。 “你要吃就老老实实的喝酒吃饭,不然我揍得你妈不认!” 他不就是帮忙安排下座位,结果一回头这娘俩就不见了人,转脸就跟梁主任勾搭上。 也不知道哪来的能耐。 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陈彪十分确定,她们娘俩要是再闹腾,他绝对会打人。 傅畅听到这话顿时不乐意,“你……” 刚开口就被薛红梅捂住了嘴,“畅畅你少说两句。” 她瞒着公婆他们过来,以至于看到他们落座就心虚,本来是打算直接离开的,谁知道走错了路遇到了这位梁主任。 傅畅嘴快,梁主任说带她们过来,回头帮忙化解这家庭矛盾。 谁知道她聪明一世竟是被这人给利用了。 刚才就差点毁了长缨的喜宴。 薛红梅现在哪还敢让小女儿开口,她低声威胁道:“你给我闭嘴,不然往后别想找我拿钱。” 真金白银的威胁比什么都实在。 傅畅艰难的点头答应,只是这下子连亲妈都不想搭理了。 她就知道,爸妈疼 她都是假的,现在他们眼里只有傅长缨! …… 长缨不胜酒力,娄越十分清楚这事。 虽说喝醉了酒的人倒是与平 里大相径庭别有风趣,但两人家里喝酒便是,这般长缨他有些私心的不想让别人看到。 五分醉的娄越眼睛越发的明亮,像是清水冲洗过的葡萄粒子,被星光点缀。 “娄团长,还行吗?” 徐立川这个左右横跳的,说是帮忙挡酒结果成了灌酒的,数他灌得最凶,还一杯酒都一个理由—— “我跟长缨认识十年啦,你喝了这杯我跟你说长缨的事。” “你喝了这杯我跟你说长缨喜 吃什么?” “你喝了这杯我跟你说长缨没事的时候喜 做什么?” 拿着她当由头,愣是灌了娄越半斤酒。 不过他酒量也不咋样,没把娄越喝趴下,自己先趴在那不动弹了。 长缨哭笑不得,看着喝了不知道多少酒的人,多少有些担心。 “我没事。”娄越低声笑了下,“我行不行,傅主任不清楚吗?” 长缨:“……”滚去吧,再见。 她真是白 心了。 娄越没想到她这般干脆,正想要道歉,又被人拉着去喝酒。 五分醉变成了八分。 好不容易把人都送走后,长缨看着一旁的人,“你还能走吗?” 娄越笑着 了 她的脑袋,原本亲昵的动作因为看到那一 与众不同的发丝而变得僵硬。 她还没三十岁呢,怎么就有了白头发? “傅主任累不累?” 长缨觉得还好,可能还在兴奋劲头呢,反倒是一点 觉疲惫的 觉都没有。 “我背你回家。” “你猪八戒背媳妇呢?” 娄越将人背了起来,“傅主任博学多识,看过西游记?” “嗯,看过几遍。”她能消遣的活动不多,其实就是看书。 “那想必知道,猪八戒的鏖战之法。” 长缨捶了他一下,“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喝多了就在这里胡说八道。 娄越背着人离开食堂这边,“我本来就是属狗的。” “狗忠诚。” “我这辈子都会对傅主任忠诚。” 喝多了酒的娄越变身话痨,长缨笑着在他耳边吹气,“娄团长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特别乖。” 忠诚、乖乖狗的娄越带给她安全 ,长缨抱着男人的脖子,没几秒钟就沉沉入睡。 她这些天实在累极。 娄越听着背后传来的绵长呼 ,他走得更慢更稳了些。 回到家中把长缨安置在 上,一身酒味的人去冲洗了下散去味道,这才回到卧室来拥着她入眠。 曾经不知疲倦为何物的人,心中有了软肋,也变成凡夫俗子会累会倦。 却也会因为这拥入怀的幸福连睡觉时都格外 足。 赶上周末,长缨这一觉睡得格外瓷实。 醒来的时候听到外面略有些热闹,似乎有小孩子在嬉笑。 屋里就她一个人。 昨晚好像是娄越背她回来的,再然后呢? 她跟喝断片了似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天热的缘故,身上出了薄薄的汗,长缨拿了换洗的衣服去洗澡。 刚从卧室出来就看到娄越在忙活。 “咱们中午让爷爷他们来家里吃饭,我准备了几个菜,你看这样行吗?”他不知道傅爷爷他们的口味,打算做几个稍微清淡点的菜。 “我爷爷 哪都待过,年纪大了口味重点,少放点辣椒其他的都 好。” 娄越 给她一片西红柿,“我熬了粥,先去吃个 蛋吃点东西再洗澡。” 田螺先生考虑十分周全。 “你几点起的?” “六点半。”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