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卿:“...也不算,就是你把他当成一个混蛋就行了。” “嗯,混蛋。”陈景迟顺着她的话应了句,“那我呢?” “你什么?” “我也是个混蛋。”修长的指节轻轻绕着她的长发,突然来了这么一句,开玩笑似的语气,但细听,好像又有种难以捉摸的落寞。 谭卿觉得有点怪。 没问,间的手紧了紧,把人牢牢收进怀里,温热的气息贴上她耳侧:“睡觉了,好不好?” 声音进了几分磁,落在夜里,有种别样的。 谭卿被他勾得心,脚尖碰了碰他,但一下,又被他用腿别住,整个人被他锢着。 “乖,别动了。”他呼重了几分,声音里灌进一丝难忍。 谭卿:“没动呀。” 陈景迟眉心轻轻蹙了蹙:“嗯,那睡觉。” “可是你身上,好烫啊。” “......” _ 她就躺在自己怀里,鼻尖全是属于她的温软气息。 不烫才怪呢。 陈景迟稍稍将人松开了些,喉结滚了滚,抑下那一处的反应,耐着子,终于将人哄睡着。 他揽在她间的手,悄悄往下移到小腹处,想仔细摸一摸那处的伤,但在掀开衣摆的那一刻,小脑袋又在他口蹭了蹭。 指尖顿时僵在那,低头安抚地亲了亲她额头,怀里的人很快又平稳下来。 他长出了口气,不敢再动。 黑发间全是汗。 陈景迟等她呼逐渐均匀绵长,才小心回自己的手。 .念还高高支着。 他掀开被子下,气般地了后颈,轻手轻脚地往门外的卫生间走去。 谭卿是在半夜被渴醒的。 伸手摸了摸另一边,空的。 睡到一半还走,她不由地皱了皱眉,套上外套,推开门。 对面,陈景迟房间的门开着,怕吵到他,她没开灯,扶着扶手放轻脚步摸黑往楼下走。 等走到楼梯口,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 在转身要去厨房拿水时,瞥见了客厅外台上的一抹身影。 借着外面的路灯,能看清男人靠在栏杆上,一只手在兜里,头低低垂着,间衔着一点着的烟。 大半夜,他在台上烟? 谭卿怔在那。 似有应,外面的人很快也发现了她。 谭卿看不太清他的表情,只见他抓了一把头发,将未燃尽的烟摁灭在栏杆上。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拉开门。 男人站直身子,出兜里的手,拍了拍身上的灰:“怎么下来了?” “我口渴,下来喝水。” 不对,明明应该自己先问他的。 “你,怎么会在这?” “赏月。” “?”谭卿狐疑地上前一步,仰头往外看了看,月亮是没发现,倒是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抬起脚一看,是一堆烟蒂。 打脸来得太快。 陈景迟倒一点也不心虚,还扯了扯角:“刚才还有,你来它就害羞得躲起来了。” “骗人。” “没骗。”他勾过她的肩,另一只手拢了拢她外套,“先进去,待会冒了。” “不要,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烟呢?” “睡不着。”他调子懒懒的,见她不动,微微俯身,勾过她的腿,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往里走。 谭卿显然不信,一只手抓住门沿,不肯他进去。 难得和他耍小脾气。 陈景迟无奈笑了笑:“真的,做了个噩梦。” “什么噩梦?” 陈景迟“啧”了一声,没说话。 谭卿两只手揽上他颈间:“是梦见我死了——” 话音未落,他仰起头,冰凉的突然咬了上来,很重,像惩罚似的,搅着她的舌,堵住所有声音。 这回,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铁锈味淡淡化开。 直到她难受得不行,挣扎着去推他肩膀。 陈景迟才放开她。 被抱上楼,谭卿才过气,盯着他微沉的脸,茫然又有一丝小情绪:“陈景迟,你——” “以后不许再说了。”他声音有些冷然,眼底却隐隐泛着红。 谭卿看得怔了一下:“你怎么了啊?” “没事。”他闭了闭眼,贴着她额头,轻轻碰了碰,声音缓下来,“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 “没有。” _ 陈景迟最近有点怪。 但谭卿又说不出怪在哪,明明对她,还是像以前一样温柔,耐心,万事俱备。 可总给她觉不太对。 虽然陪她一起睡觉,却连吻她的次数都很少了,而且就算吻,基本上也是亲亲额头,不会再更进一步。 要是说他无无求,身体的反应却全然不是这样。 自己都发现他好几次半夜起来去洗澡了。 难道是他不接受婚前行为? 还是说—— 她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太好的猜测,瞄了一眼水声泠泠的卫生间,点开了贺商的微信:【在吗?】 大晚上,消息石沉大海。 请离我远点:【付你咨询费。】 律界翘楚·商:【有事您说话。】 ...... 请离我远点:【陈景迟最近有没有找过你?】 那边大概在回忆这个人,好半天才回复过来:【你男朋友又不认识我,干嘛找我?你不会怀疑他出轨了吧?这样,你需要的话,我可以找人帮你挖一挖。】 请离我远点:【......不用了。】 律界翘楚·商:【你要是嫌麻烦,也可以把他微信推给我,我帮你套一套他的话。】 估计套一套他的钱还差不多。 看他这副样子,两人私底下也没见过面。 谭卿没再回他,想了想又点开那个“心平气和”的头像。 不知道是他这个昵称暗示太强,还是其他原因,每次和他聊完,自己好像真的能心平气和。 她不确定对方现在在不在线,尝试着发了一个“笑脸”过去。 那边比贺商靠谱,回得很快:【在的,怎么了?】 谭卿觉得问题有点复杂,组织了一下语言:【你和你太太的情好吗?】 心平气和:【很好。】 请离我远点:【那假设,我是说假设有一天你发现了她身上有段不太好的过去,你对她的态度会不会改变?】 心平气和:【是什么不太好的事?】 谭卿纠结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冒犯一下:【就比如说,她曾经遭受过异的侵犯。】 大概是太不礼貌又令人费解。 那边迟疑了良久。 谭卿在纠结要不要跳过这个话题时,对方终于回复过来:【会的。】 所以,陈景迟如果知道,也可能会介意对吗? 她握着手机的指尖冷下来,盯着那两个字。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