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后知后觉的发现,就连这个质问,景云时都没有给自己机会,他终于在她面前出了真面目,以北国皇太子的身份。 可惜就连这个质问如今都没办法问出口了,晏七七发现他早就有所防备的点了自己的哑,嘈杂声四起,他却掐断了她的话头。 多么讽刺啊! 晏七七的手被景云时紧紧的握住,她几乎是被他扯着越过拥挤的人群,被拖到了北国皇帝的面前,“父皇,她就是儿臣的太子妃。” 在场文武百官人尽皆知晏七七是晏国皇帝下旨赐予的和亲公主,说得不好听一点,就是安在北国皇室的“内”。 让郝连政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儿子貌似十分看重这个女子,竟然在大庭广众文武百官面前也承认了她太子妃的身份。 太子妃乃是正妃位,如此一来,那郝连政想要重新为她寻觅一门亲事的愿望就落空了。 不过郝连政到底是九五之尊,他并没有因为儿子的三言两语就打消了这个念头,面上和风霁月的夸赞了一番晏七七,“原来你就是晏国战功赫赫的大将军晏天霁的么女,果然虎父无犬女,你今天表现的很好。” 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在说到‘晏天霁’这三个字的时候,郝连政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瞟向了摄政王所在的位置。 只是郝连政此刻眼观鼻鼻观心,对郝连政的视线无动于衷。 好好的一场寿宴,以见血的方式告终,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一回合皇帝完胜。 作为东道主的摄政王左膀右臂死的死,下狱的下狱,往里风光无限的摄政王元气大伤,一瞬间仿佛老了好几岁。 而本来看着回光返照的郝连政因为太子平安归来心情大好,脉象也趋于平稳,众位太医都觉得难以置信。 郝连政更是连续半年多来头一回睡了一个安稳觉。 相对于北国皇帝这边天喜地的样子,北国太子的寝摘星殿都显得有些飞狗跳了。 晏七七是被景云时点了道又封了哑,浑身动弹不得宛如一具木乃伊被一抬红轿子抬到了摘星殿门口才停下。 虽然她动弹不得,但是耳朵还能听,眼睛也能看,轿子刚落地,就听见一阵整齐划一的声音,“参见太子殿下……” 一听就是训练有素的。 她没有听见回答,突然眼前一亮,景云时已经掀开了轿帘子钻了进来。 躬身、弯、一把打横将她抱起,动作行云水一气呵成,仿佛早已练过千百回。 晏七七头发都要气炸了,牙龈暗咬此刻要是能动她一定会将他撕碎! 景云时却不管不顾,本就没有多余的解释,将她抱在怀中,步履不停往大殿走去。 她被迫靠在景云时的肩窝里,视线微扬就能看见巍峨的殿上写了三个龙飞凤舞的描金大字——摘星殿。 一看见这个,晏七七怒火中烧喉咙里呼呼了好几声,却怎么也喊不出一个字,让她憋屈的要命! 摘星楼,摘星殿,原来这些都是他计划好的! 将外侍和内侍悉数屏退之后,等大殿的门彻底关好了,景云时才将晏七七放到了寝中的大上。 寒冬夜晚,摘星殿里有地龙,榻上是大红刺眼的锦云被,寝殿内红烛高照,红纱飞扬,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的颜。 侍奉的娥太监们早就已经跑得不见踪迹了,殿内安静的连一针的动静都能听见,能有彼此的呼相闻。 今天白天两人为了易容方便,头发都只是简单的梳了一个发髻,此刻出真容,发髻也早已被打,景云时弯放下她的时候,两人的发丝不经意的就绕到了一起。 间那温热的触陡然消失,接着晏七七自己就躺在了大红的云锦被中间,发丝散,因为生气微红的眼眶和白的脸颊在跃跃的红烛光中竟然能看出几分妩媚来。 景云时的身子也虚在她身上,姿势很是暧昧,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对上晏七七防备的秋水眸子眼中似有笑意,且耐心十足的解释,“别怕,我先把头发解开。” 他已经是一个孔武有力的成年男子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景云时爆出真实身份以后身上多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气势来,这份不太明显的气势配上他时常冷峻的面容,更带有一种侵略的迫。 他俯身下来的时候,晏七七甚至能够觉到四周的空气都显得庂,都忍不住屏住了呼。 当他耐心做着一件事情的时候,低垂的眼睑又会收敛住大半的光芒,给人一种他是好人没有攻击力的错觉。 晏七七当初就是被他这样人畜无害的面容给骗了,以至于现在追悔莫及! 时间过得很慢,他解开发丝的速度更慢。 轻缓的呼时不时的吹到她脸上,像是要和她的呼绕在一处,如此僻静的环境里他竟然还没有解开自己的道,晏七七对他的愤恨又在心底狠狠的给他记了一笔。 等到榻前不远的红烛都燃烧了一大半,晏七七的眼睛都要瞪木了,景云时才慢悠悠的将发丝解开,拨着她的发丝,“ ‘青丝相绕,恩两不疑’ 七七,这真是个好兆头。” 都什么时候了,他竟然还在自己面前拽文作诗,真是个包变态! 恩你妹,晏七七现在只想暴打他一顿。 像是才发现她动弹不得,景云时睁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向晏七七,“七七,等下我会解开你的道,但是你要先答应我一件事。” 这人真是无之极!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