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声音极轻,犹如一条虫子,从晏洛谦的耳中钻了进去,一直游移到了心里。 “那既然您不觉得臣妾丑,为什么不让臣妾侍奉您呢?夫之间红袖香举案齐眉也是佳话啊殿下。” 这话宛如一道惊雷,炸的晏洛谦脸惨白一片,他倏地就想站起来,没想到贾苏本就没给他这个机会,用力往自己前一带,晏洛谦也万万没想到贾苏竟然如此大胆,一个没注意,竟直直的叠趴在她身上。 电光火石之间,贾苏将他箍得更紧了。 吐气如兰又带着些软糯的语调在他耳边响起,“殿下,臣妾出嫁当天就有教习嬷嬷教导臣妾该如何侍奉夫君,妾身已经学会了,殿下想不想试试?” 她的手也十分稔的从侧慢慢移上他的肩膀,将他箍得更紧。 要是在平时,晏洛谦肯定马上会起身离开,可是今天不知道怎么回事,老是有种四肢乏力的觉,他竟然都不能挣。 “殿下,夜深了,别走,就歇息在这里,让妾身服侍您休息吧……” 伴随着贾苏越来越温柔的语调,晏洛谦一直隐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个人竟再次浮上心头,和眼前的人重叠,娇俏的笑脸和轻快的声音犹言在耳,“殿下,快过来啊,来抓我啊……” “七七……”晏洛谦慢慢的伸出手去,冰凉的手摸着温润的脸颊,这触是真实的,面前的人像是愣了一下,随即很快反应过来,笑得更加甜美,脆生生的叫了他一声,“殿下,妾身……” 晏洛谦却再也顾不得许多了,捧起贾苏的脸,眼中尽是溢的意,贾苏还想说什么,晏洛谦已经急不可耐的低头吻了下去。 吻中带着眷念,又带着惜,是她从未受过的怜,贾苏全身如被闪电击中一般颤抖不止,心中涌起万般情绪都抛到了脑后,努力地用生涩的动作回应着他。 衣衫一件又一件的褪下,两人终于赤诚相见,红烛摇曳,佳人低配合着,长夜漫漫,轻纱帐缓缓落下,只有月光娇羞的躲进了云层里,又是一夜缱绻时。 …… 晏洛谦是被一阵时徐时缓的背痛疼醒的, 又觉时不时有一阵温热的东西敷着,同时又有一丝清凉的觉。 他睁眼一看,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白花花的大腿。 晏洛谦吓了一大跳。 神识瞬间回笼,也想起了昨种种。 他猛地爬了起来,看向来人。 只见贾苏言笑晏晏的看着他,双颊间似有娇羞之,见晏洛谦直愣愣的看着她,她更加不好意思了,脸看起来比昨天更红。 “殿下,您怎么了?这么看着妾身,可是妾身脸上有东西?”贾苏明知故问,晏洛谦脸惨白一片如遭雷击。 “怎么是你?”晏洛谦心中大骇,昨天他明明见到的是七七,所以才…… 此时的他赤着上身,而贾苏身上仅穿着一件肚兜,外加一个可有可无的纱衣,晏洛谦像是想到什么一般,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眼睛在她的皓腕上来回看了好几遍。 守砂不见了! 晏洛谦还不死心,将锦被掀开,榻上正中间一抹鲜的红刺得他眼眶发疼。 “怎么会……怎么可能,你……” 晏洛谦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只能放弃,宛如被空了灵魂,贾苏刚要拉住他,被他一掌推开,“别过来,我想一个人静静。” 贾苏拿着巾的手指狠狠地捏了捏,又骤然放开,眼睁睁的看着晏洛谦失魂落魄的越走越远。 直到他出了门,身影再也看不见,一直藏在暗处的侍女才现身。 原来,贾苏昨说侍女回乡的话也是诓骗晏洛谦的假话! 一切都是贾苏事先安排好的。 她的目的只有一个,和晏洛谦圆房。 如今,她的目的达到了。 侍女见娘娘脸不太好,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娘娘,要是殿下事后发觉不对怎么办?” 贾苏昨夜不是不知道晏洛谦在最后占有自己的时候嘴里念叨的还是另外一个女人的名字,不过她已经不在乎了,箭在弦上她不得不发。 只是她到底是个女人,新婚之夜时隔几个月才完成不说,临了夫君的心中记挂的始终是另外一个女人,饶是她装作不在乎,心里还是跟针扎一般难受。 眼眶发,她依旧强忍着将眼泪给了回去,深呼了一口气,才淡然地开口,“发觉了又如何?如今生米煮成饭,他想甩开我已经不可能了,去,将夜沙的香灰倒了,不要让人发觉。” 侍女急忙应是,干净利落的撤走了香炉。 原来昨晏洛谦突然觉得心智不似往常那般坚定并不是他的错觉,而是因为贾苏一早就安排了侍女,先将放有鹿茸的汤药让晏洛谦喝下,紧接着在洗澡的时候故意屏退所有人,白天她才闹了一出上吊的戏码,依照晏洛谦的脾他一定会来探望。 更何况之前贾苏把自己隐藏的很好,贤娘淑德的正娘娘风范早已让晏洛谦放下了戒备心,如此一来,屏风倒,她光溜溜的被人看光都在自己的算计之内。 鹿茸滋壮,能让人血气大恸, 贾苏早就料到晏洛谦不会轻易被惑,她便从黑市上买了些‘夜沙’。 夜沙乃是一种淡雅的香料,但是有一个忌,就是人在情动的时候不能闻此香,否则就容易陷入幻的状态。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