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桌上的空碗空碟全拿开,怀瑾拍了拍桌子:“喝!谁先倒下谁孙子!” 张良闷笑两声,拖着张景往旁边挪了两步,好给他们腾出空间。 除了完全睡着的魏豹,其他人见魏咎要和怀瑾拼酒,都凑过来,尽管脚步已经歪得不成样子,也还是往这边凑。 青儿带着拿酒的奴仆过来时,都惊呆了,但魏咎让她把酒搬过来,她只能低着头,惊骇的把三大坛酒放在他和怀瑾中间的桌子上。 然后魏咎还把喝酒的杯子甩开,换成了大碗。 “我先来。”怀瑾先拿了碗酒一饮而尽,然后把碗倒过来给他们看了一下。 魏咎也赶忙跟上喝了一碗。 张景在一旁扯了扯张良的袖子,嗫嚅:“哥,这样不好吧?” 张良摇摇头,面含:“你只管看热闹好了。” 他知道怀瑾有多能喝,这里的人全都倒了她都不会倒,是以他放心得很。 一会儿的功夫,两人都是七八碗酒下肚,众人都看得目瞪口呆。 “还喝吗?”怀瑾笑着看向已经开始摇晃的魏咎,穆渔看到她那笑,倒是像自家大儿子回回干坏事的笑容,笑得又干净又……不怀好意。 “喝!”魏咎大喝一声,然后干了一碗酒,摇晃两下,彻底倒下了。 青儿花容失,忙上去察看,穆渔道:“快将宁陵君扶去歇着,要请个医师看看吗?” 怀瑾摆摆手,打着哈欠摸着肚子:“给他点羊,等他清醒的时候喝,就是喝大了,睡一觉就好了。” 青儿点点头,她又要照顾魏咎,又要看顾席上喝醉的几个人,幸好府上奴仆多,不至于让她太过慌。 穆生也已经喝大,穆渔便提出告辞,张良和怀瑾也跟着一块走了。 “那我就不送你们了,明夫君醒了再给你们赔不是。”青儿谦虚又客套。 怀瑾笑眯眯的招招手:“那就告辞了。” 见兄嫂转身,张景连忙跟上。 一出大门,张良就让韩念把穆生架到了身上,穆渔擦了擦汗,连声道谢。 离得不是很远,把穆生送到家之后,张良就带着怀瑾和张景一同归家了。 张景一回到家,立马回房倒头睡下,张良仔细的给他把汗拭去,又吩咐韩念好生照顾,最后回了自己卧室。 外面天还没黑,怀瑾图凉快只穿了一个小肚兜和一件简易手的四角短,她图方便的衣服落在张良眼里似乎就变了味道,男人轻柔的眼神瞬间深不见底。 “你喝多了,早些休息吧。”怀瑾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往角落里窜了窜,一个男人无论看上去有多清心寡,只要他处于二十多岁的年纪,力简直不要太旺盛。 张良见她动作,便止住脚步。将外面一层衣服掉,出里面松松垮垮的亵衣,细直的脖颈和凹陷的锁骨若隐若现。 他歪在上,手支着头,定定的看着她。他的肌肤泛着粉红,眼睛含了水,恰如一朵盛开的桃花。 怀瑾摸了摸下巴,这人勾引她! 原地踌躇了一会儿,怀瑾默默的挪过去,将他的衣带扯开。张良大笑起来,双手将她举起来,骤然升高,怀瑾吓得双手攀住他的脖子。 “夫人今想要什么样式?”张良低哑着嗓音惑她:“这样好不好?” 她咬着下不说话,张良又凑在她耳边低喃:“还是这样?” 妖孽!怀瑾着气在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张良吃痛哼了一声,便毫不犹豫的欺负起人来。 室氤氲,浓重的麝味中夹杂着淡淡的兰花香,昏黄的光线下,她的眼神游离,似乎已经到了另一个世界。 张良近乎恋的注视着她,有一瞬间的快乐仿佛忽然得到了整个天地。张良想起了自己曾去泰山,站在接近苍穹的峰顶,俯瞰到的美景,也不过如此,他想。 他慢慢松开臂弯,把头埋在她颈窝里,无比放松的睡去。 见张良沉沉睡了过去,怀瑾打了个哈欠也闭上了眼。 浴兰节之后两天,他们就准备回淮了。 大清早,怀瑾听到外面吵吵嚷嚷,也没心思睡了。爬起来推开窗一看,张良、魏咎、穆生三人正在院子里说话,院子外面韩念不知从哪里来了一辆大马车,张景正在车上搬东西。 睡糊的脑子终于转动了一下,她想起来,原来是今天启程,她还以为是明天呢。 “不容易,你居然起了?”穆生看到窗户后面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大声调侃道,魏咎和张良纷纷看过来。 怀瑾把窗户支起来,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穆师兄,你别打趣我!” 她穿上长衣长袖,踩着一双木屐走出去,在院子里不甚雅观的伸了个懒,穆生又道:“还好是张师兄娶了你,你这样,可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了你呀小八!” 怀瑾哼了一声,不予回应。 张景站在院门口,大声道:“你有什么东西要带走的,赶紧收拾吧。” 怀瑾了眼睛,想了一瞬:“也没什么好带的。” 黎婶在旁问:“夫人做了好些衣服,没穿的还有好几件,不带走吗?” “衣服而已,等到了淮再做新的就是。”张良淡淡出声,怀瑾出一排整齐的牙齿,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 魏咎和穆生是来相送的,黎婶去准备午饭了,怀瑾穿戴好之后就和他们一起出来坐好。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