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上去仿佛要死了一样,犬夜叉想了一下,提醒她:“这个干是哪里来的?” “是……”怀瑾顿时摇摇坠,是韩念送过来的! 韩念想让她死? 不!不!肯定是张良送来的,他通医术,对这些毒、药才有了解。她忽然想到当年他给莺儿下生豆荚的事,眼泪夺眶而出,这次他是想让自己死还是想让桑楚死呢?还是让他们俩一起死去? 他们俩的事闹得这么大,几乎让他颜面无存,他只怕恨死自己了! 飞速把眼泪憋回去,她问:“荠苠长什么样?” 犬夜叉回答她:“是一种蓝紫的小花,花梗极其壮却也短,花瓣边缘常有白短。” 点点头,她飞速穿上中衣和鞋子,骑上桑楚的一头小驴,直奔一个方向而去。 幸而运气好,张良今没有去军营,而是在家中。 大门口的士兵们看到她都面惊异,却都没有阻拦,让她径直闯进去。 怀瑾看到张良正坐在大厅里写什么东西,阮离坐在她平时坐的那个位置,正给他研磨。 所有的情绪都被她下去,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怒火,她直冲上前一把打掉张良手中的笔。 “师母?你怎么回来了?”阮离没预料到她突然出现,脸惊讶。 一个月没见到她了,她的脸很不好看,张良神淡然,一颗稳若泰山的心又开始隐隐刺痛。 下意识的,他有些惧怕,怕她来问自己要拿那纸仳离书,好去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 见他面不改,淡定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怀瑾沉着脸,朝他伸出手:“拿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6章 齐毒攻心危在旦夕 果然!张良的心狠狠揪起来,强迫自己维持着从容,他微微笑:“姮儿,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还有两个孩子,都比不上他重要吗?” “是!”怀瑾冷硬的看着他,再次重复:“把解药给我!” 张良眼绝望,然而听明白她后面那句话,顿时深深皱眉,觉得有些不对劲:“什么解药?” “别在这里装糊涂!”怀瑾失了耐心,大声吼道。 太隐隐作痛,她知道自己再晚下去,桑楚只怕没命了,于是她说:“你要怎样才肯把解药给我?我求你行吗?还是说非要我死?” 张良沉声道:“我觉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她通体冰凉,失望至极的看了张良一眼,不再理会他,径直往书房中走去。她知道书房里的榆木柜子里,放着张良收藏的各种药草。 她转身就走,张良立即跟过去,阮离惴惴不安,也跟了过去。 怀瑾把榆木柜子翻开,在里面翻找,一堆干草药里并没有蓝紫的花。 张良就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她,他看到怀瑾忽然停下,走到了柜子左边的窗边。 一盆蓝紫的盆栽静静的立在窗台上,怀瑾恨恨的回头看着张良,眼含泪水的问:“你还不承认吗?你是想杀我还是想杀他呢?” 张良还在思量这其间可能会发生的可能,怀瑾却突然扬起了手。他没想躲,她要是觉得痛快,拿刀捅他又怎样? 可是身旁一个窈窕修长的身影挡在眼前,阮离将她推倒,说:“师母,我不会再让你伤害师父!” 她跌坐在地上,本就绾得随意的发髻散落,十分狈。 张良眸一沉,在她那里受得所有气全都对准了阮离,他不曾亲手打过什么女人,这一刻却毫不留情的扇了阮离一耳光。 阮离泪光连连,眼里各种不可置信、委屈。 张良却只看着她,怀瑾悲凉又绝望的笑了一阵,张良想过去扶她,她却倔强的把他推开,拿上那盆花,飞速奔出去。 心里还是有最后一丝希望,怀瑾拿着这盆花到犬夜叉面前,犬夜叉有些高兴:“还真的到荠苠了,我这就去熬药!” 眼泪像是不完一般,在她面颊上冲刷下来,怀瑾看着榻上浑身僵直、皮肤青紫的桑楚,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甘罗在院中晒太,正午的光已把他的脸晒得飞红,但他不会有觉,不会起身去找一个凉的地方躲一躲。 怀瑾走过去,靠在他肩上痛哭:“阿罗!阿罗!你当年为什么不强行把我带走!我后悔了!” 少年相识,而后相,历经重重磨难才做到相守。 数十年的夫恩,却落得这般惨淡收场。过去种种美好,让她觉得是场笑话。 早知如此,不如不要开始。她哭得声嘶力竭,仿佛头要炸开一样。 “阿罗,我好痛……”她如诉如泣,可甘罗就像一株苍老的古树,不会动、不能回应。 甚至他连眼睛都没有眨,这具身体早已失去了灵魂。 “别哭了,我还没死……”身后一道幽幽的声音。怀瑾讶然回头,看见桑楚有些虚弱的扶着门,脸坏笑。 他的嘴仍然发白,脸上却有了血。 犬夜叉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过来,看到桑楚惊得眼睛瞪如铜铃:“天!你怎么……” 怀瑾一个箭步冲过去,扑进桑楚的怀里,用力的搂着他的脖子,哽咽难忍。 刚排完毒,身子还虚得很,桑楚差点被她扑倒,幸而一手拉着门框。 另一只手拍拍她的背,语气温柔:“放心,我死不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