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要从长边翻结果他换成了短边,出来一个和刚才很相似却又没见过的图形。齐晚饶有兴致地朝下一位选手弹了个舌。 柯云台略一思索觉得问题不大,要用规律来指导实践。他认真严谨地轻轻捏住两个叉叉,朝看似顺手的方向往下 去,注意力全在花绳上 本没注意到齐晚已经从一只小猫咪笑成了小狐狸。 似曾相识地翻挑动作,柯云台全部接过绳子后淡定撑开,然后他的两手四指间就只剩下一个空空的长方形了 那么大一个图案呢? 就没了? 柯云台眼睛瞪得大大的脖子向前伸出一截,浑身都写着难以置信,仿佛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撞见了超自然现象。 舒曼曼实在是被这个吃惊样子搞得破防,她弯着 把眼泪都笑了出来:哎呦大柯,你可是咱国家高 尖人才,搞得懂图论算法搞不来一 绳子啊哈。 柯云台表示受到巨大冲击:我觉得和我看到的不一样。 【人间真实】 【眼说他会了,手说我不行】 【不不不我连眼睛都跟不上】 【世另我】 柯云台决定换个战场,他提议说:要不咱换个带劲的游戏? 陆望举手加一:齐晚你还会什么? 这可难住齐晚了,他之所以会这些就是因为小时候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闷在屋子里,妈妈怕他无聊就搜罗来各种不费力的小游戏陪他。 要说带劲的,他想来想去也就剩一个了,他看了看笼着一层薄薄月 的窗外:那要不,拔树 ? 几位嘉宾脸一起黑了,倒也不必如此带劲,滥砍滥伐是要坐牢的。 齐晚反应过来说:哎呀我说的不是树 ,是那种。他用手做了个捏捏的动作,那种小 。 还小 ,邵知寒无语地捏着他没二两 的胳膊说:那叫叶梗。 齐晚点点头:对,就是叶梗,拔叶梗。 邵知寒更无语了:你薅树叶生火啊? 齐晚撇撇嘴:没童年。我说的是每个人都找一 叶梗当武器,然后两两十字 叉别在一起跟拔河一样往两边分头使劲,谁的叶梗先断了就算输了。 【哎艹这叫拔老 儿啊!】 【我逝去的童年啊】 大家听完觉得这个游戏不错,简单直观,非常适合不想益智的成年人。大家还定了规矩,叶梗断最多的人要接受大冒险惩罚。 没异议后几人就分头拿着个手机出门照着亮,月黑风高,一个个都低头哈 地在树下探来探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一支古墓考察队。 来来来,都找好了就过来,开始了开始了! 首先对战的是齐晚和邵知寒。邵知寒的叶梗一看就没认真找, 细长短什么样子的都有。 齐晚见邵知寒只随意拿了一 出来,他摩拳擦掌道:比赛追求的就是更 更硬更长,我不会让你的。 邵知寒: 齐晚势在必得,他挑出一  壮壮的得力干将,对战邵知寒细小黑黄的可怜弱梗。两梗 接之后齐晚开始发力,邵知寒却不为所动。 齐晚不 道:你不能消极怠战! 邵知寒像看小傻子一样:要不你找柯云台补补课,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齐晚:那我不客气啦! 他屏息,眉头和小嘴都簇起来跟用脸拔河一样。 嘿!哈! 啵儿的一声。 齐晚的得力战将,折了。 嗯?! 齐晚大大的眼睛装 了小小的问号,怎么可能,妈妈明明告诉过他要挑又 又绿的梗,而且以前他总是能战胜妈妈的小绿梗啊。 齐晚觉得肯定是巧合,再来再来,邵知寒手机刚好响了去一边接电话,他继续斗志昂扬 战其他人。 别人一看齐晚一捧绿油油的叶梗都 出了无法言说的表情。因为每个人初始的叶梗都是十 ,中途不能再去寻找,所以大家顿时都捂严实了自己的宝贝梗,严 某晚顺藤摸梗。 齐晚又拔了几个人发现,好像只有他的梗是绿油油鲜 又 又壮的,也只有他连续被 ,只有他! 齐晚有点怀疑人生,这时候安颂默默凑过来,该他俩较量了。 齐晚像不记得之前怎么着一样云淡风轻地接招,虽然没笑但也没摆脸 ,其实主要还是被杀麻了。 他放弃挣扎一样恹恹地别过安颂的叶梗,看也不看稍微一用力就又是啵儿的一声。 叹气。 啊,齐晚,你好厉害! 生无可恋的齐晚突然被安颂喊了一嗓子,他一看,嚯,断的竟然不是自己? 再一看,安颂那叶梗断裂处整整齐齐完全看不出拼杀之后的植物纤维,说是指甲事先掐断了□□成都含蓄了,那得是拿刀切的。 齐晚看着安颂睁大的眼睛,微张的嘴巴,似掩非掩又夸张颤抖的手: 他一脸认真地建议道:以后别演戏了,真的,不适合你。 被拆穿的安颂也不恼,一脸我不尴尬地撇开脸。 绷住,好,没绷住。安颂不知道被哪个词戳着笑点突然就笑了。 有人说笑能传染,尤其傻笑。本来就不聪明的齐晚被传染的尤其厉害,两个人突然就跟神经病一样开始笑,谁也不看谁就给那笑。 齐晚憋了半天腮帮子都酸了,他一拍桌子努力板着脸:认真拔! 好。安颂渐渐忍住笑,他无奈道:你的叶梗都是新鲜的,太 太脆肯定一下就断,真是想放水都放不了。 齐晚小手又一拍桌子:那真是谢谢你了! 另一边,邵知寒接起电话,从看见号码的那一刻他脸 就沉了下去。 手机中邵鸿的声音并不大却充 威 :知寒,房家酒会上你做的过分了。 邵知寒身体本能一样指尖颤抖着绷紧,声音却伪装得异常不屑,他嗯了一声。 邵鸿一向不会兜圈子浪费时间,他直入主题质问:突然这么 烈,是在和我们示威吗?你知道铁箭头的事了。 邵知寒:不难猜。 邵鸿气息 沉了几分骂道:安颂那个蠢货。 邵知寒下意识转头去看,透过窗户正看见烛光下桌边的两人不知道在说什么,好像还在笑。齐晚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别人对他一分好,他就能把千分坏忘个干净。 邵知寒回过神说:邵家的事,不要再把别人扯进来。 似乎是出乎了邵鸿的意料,他顿了一秒说:知寒,你注意力太多放在杂事上了,安颂什么时候也能入你眼了? 每一字都像千斤巨石 在邵知寒心上,他努力撑起 神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我只是觉得这样很卑鄙。 这句话彻底 怒了邵鸿,他厉声呵斥道:没你跟一个小鸭子招摇过市不知廉 ! 发火的邵鸿 本不给反驳的间隙,像生意场上厮杀般威慑道:邵知寒,我最后警告你一次,让那个小鸭子离开综艺,销声匿迹。他冷笑一声,如果你一定要任 ,最好想想自己有没有筹码。 通话就此结束。 手机屏幕被暗夜 掉光芒。 秋风卷过落叶,像倾诉,又像 抑的咆哮。 每一次的命令都同五指山一样无法反抗,从来如此。 邵知寒凝望着黯淡的夜空,像是自己从不可控的未来,许久伫立,他目光变得坚定仿佛和深渊终于达成了 易。 冷月光下,邵知寒勾 笑了。 这一次,筹码,他有。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想吃五 的雪碧冰块了,但好像的确不好买到了qaq * 我又长高啦! 第31章 法式热吻 邵知寒回去的时候齐晚已经成了霜打的小茄子,手下十员大将折损九枚,只剩一 独苗苗。 齐晚可怜巴巴眨眨眼:你去干嘛了? 说了点工作上的事。邵知寒接过齐晚递过来的独苗 了下,给我干嘛。 齐晚跟有人撑 一样气势汹汹一指:你帮我上。 邵知寒垂眸笑了,他把叶梗刚一对折还没用力就已经断了,他不留情面地说:你这没救。看看别人都怎么选的。 齐晚去看正在较劲的柯柯兄弟,两人手中的老 儿都已经身经百战,表面黄黑 的皮已经磨没了,只剩下内部的纤维越拔越韧。 他 叹一句:这真是老当益壮啊,我的青壮年落伍了。 邵知寒把他扔在凳子上的残兵败将收拾起来坐在旁边调笑道:还以为你多会玩,净选中看不中用的。叶梗太绿说明水分多就脆,太黑说明水分太少干了也脆,像他们手里这样黑中带黄的韧 刚刚好。 齐晚一副涨知识的表情,继而又无力反驳道:可是以前我这样找的大绿梗就经常赢啊。 邵知寒无情揭穿:那说明跟你比的人更菜。 齐晚抿嘴继续围观那俩铆足了劲儿要一决雌雄的亲兄弟。 这俩人手里的老 儿是真的强啊怎么都不断,堪称 儿神,两人从坐着拔到站着拔,最后扎着马步拔,憋得脸都红了,身体各自向后仰着使劲,大有再叫个人帮忙的架势。 等等等等!哭笑不得的柯云台率先喊了暂停,休战五秒。 他松了手活动着五指,齐晚这才看见两人的手指上都勒出来了血印子,他茫然地想,原来拔老 儿也能这么费力气啊。 后知后觉的齐晚突然很想妈妈。 邵知寒拿肩头碰了一下他问:怎么了?再给你个机会去拣几 ? 齐晚还没来得及有反应就听众人异口同声抗议说:不行 齐晚:? 【哈哈哈快看晚晚的表情】 【我不是你们最疼 的小宝贝了吗.jpg】 【团宠人设崩塌在今晚】 陆望抬头看房顶,大公无私说:你别这样看我们,赛场之上无撒娇。 柯云莱笑着说:哥你手都破皮儿了别拔了,最后肯定是你赢。 柯云台果断摇头:你把你的收好,一会儿再大战三百回合! 陆望才没兴趣关注皮开 绽的 儿神最后花落谁家,他 怪气说:哎呀我突然想起来刚才是说输的人要怎么来着? 又一次异口同声:大冒险! 所有人一起看向齐晚,笑得那叫一个不怀好意。 齐晚像被 进匪窝的大姑娘一样瑟瑟发抖:你你你们想干什么啊? 这大冒险三个字听起来相当不妙,该不会让他上山打野猪,下河抓螃蟹,或者倒拔院里歪脖树吧? 只见除邵知寒外几个嘉宾眼睛都贼溜溜地转,陆望拱了下嘴,其他人相视一秒恍然大悟连连用力点头,一副好刺 好想笑要憋不住了的表情。 齐晚大胆发问:学猪叫? 噗,舒曼曼差点把水 出来,恨铁不成钢地说:亲一个! 亲,亲谁啊? 齐晚眨眨眼,似乎也没谁了。 虽然自从协议上节目以来他和邵知寒有过一些身体接触,但大多数时间都跟好哥们儿差不多,突然要上嘴就 他不太了解恋 是怎么一回事,但多少也知道亲吻是很亲密肌肤相亲的事情。 这该是一种什么 觉,大概和上一次在酒会邵知寒嘴 贴在他耳廓的 觉差不多吧。 齐晚无知者无畏,想了想也不觉得有什么,就是不知道邵知寒怎么想。 【卧槽邵老师荧屏初吻要出现了吗!】 【寒哥以前拍的戏全是大男主、灾难片、战争戏,我还以为一辈子也看不见他亲亲了】 【啊啊啊我一想狂傲不羁的大男人要被小甜心按着亲我就血气翻涌】 【我现在 脑子黄 废料】 【不是,等等,为什么是被小甜心按着亲??】 【这是晚晚的大冒险啊,而且寒哥怎么会主动嘛】 【希望全在晚晚身上了】 【直球晚晚上!】 齐晚并不想上,主要是他觉得邵知寒看他的目光有点奇怪。怎么说呢,有点幽深,有点探究,还有点期待? 齐晚赶紧晃晃脑袋把这个诡异的想法甩出去,怎么可能,应该说是我看看你想怎么死比较合理。 围观几个人还在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起哄: 法式热吻! 舌吻! 吻! 十秒! 齐晚脑袋嗡的一声,他没看过神奇小视频,但经常迟钝的小脑袋莫名就意会了,还脑补出一堆不可描述。 邵知寒映着烛光看见齐晚耳尖一点点红了,像圆润 的 珠一样红。齐晚抬头看了他一眼,眼神瞬间又慌 地飘开,宛若被捉住尾巴的小兔子。 周围人开始带节奏,像参加联 晚会的小学生一样拍桌子: 齐晚,加油! 齐晚,加油! 齐晚,加油! 齐晚坐立难安,瞄了眼大厅紧闭着的木门,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他,他真做不到啊。 齐晚把头埋了下去,只觉得余光景象晃动了一下,是有风扰了烛火。接着他就被一只大手捉住了胳膊,像是被拎起来一样转换了位置。 砰。 是后背砸在木门的声音。 齐晚愣愣地看着眼前人。 邵知寒捏着下巴迫使他仰起头。 然后俯身而下。 齐晚睁大了眼睛。 温热的气息扑在面颊上,带着有点凉的薄荷味,让他一时不知是冷是热。 邵知寒的额头和他的抵在一起,碎发与碎发也纠 在一起,他能 觉到高 坚硬的鼻梁就贴在他的鼻翼,随着每一次呼 微微起伏。 高大的身影挡住了烛光,在幽暗的角落里,他们隔着一厘米的距离相吻。 齐晚 觉到嘴 是热的,是邵知寒按 在他 珠上的拇指,烛光照不到的地方只有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借位吻。 但,还是太近了。 近得齐晚 觉只要自己稍微动一下就会蹭过对方的嘴 。他像木偶一样僵着,只能听到心跳越来越快。 这是一种很奇怪的 觉。 他脑海中莫名出现一个想法,他的嘴 也会和指尖一样热烫吗。 齐晚觉得自己想法太离谱了,他认真回想总结,以前心跳过快意味着心悸,意味着要发病,后来在运动之国心跳过快会影响 准度,所以在那里每一个人都学会了调节自己的心跳甚至是 素。 听说过按人中可以刺 一个人醒来,难道按嘴 也可以刺 心跳吗? 这种陌生的 觉让他不安,自从回来后他一直希望能够体验真正的生活所以从没有调节过心跳,今天这是第一次。 小小一间屋子,除了齐晚所有人的心跳都在飙升。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