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然婕:“不过在这之前,希望你还能继续做谢凝。” 易伊愣住。 周子探无法理解,“妈?” 贺然婕低声说,“你外公年纪大了,哪怕是假的,只要他开心就好,我们都让他 太多心了。” 周子探没话了。 易伊忙道:“您放心,我一定会多哄贺爷爷开心。” 周子探朝她一瞪,你也配叫我外公爷爷? 易伊把头低下,她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好,可家里的弟弟妹妹都还小…… 爸爸死后,家里就得她撑起来,她必须保护家里人的安全。 从花房出来,易伊心绪不宁地回了房间,她按贺然婕说的,装作一切如常给那个人打电话,报告自己这里一切平安,没有人起疑她的身份。 电话那边听到后非常 意,又说了一堆话保证一定会把她的家人带出来。 正说着,房门被人敲了敲。 易伊也不想应付他,趁机说,“我这边来人了,先挂了。” 挂完电话,她起身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脸煞气的周子探,易伊抿了一下 才问,“有事吗?” 周子探恶声恶气道:“别装傻,把我送你的首饰拿过来!” 易伊面 一红,赶忙去房间把那盒珠宝首饰还给了周子探。 “你给我老实点,要是再被我知道你骗我妈,我就……”周子探用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杀人、尸体,易伊见得太多了,她是不畏惧这种威胁,只是愧疚。 - 在加护病房住了一个星期,贺延庭生命体征恢复正常,但人还是没醒来。 他转入普通病房那天,沈亭州、贺然婕跟周子探都去了。 怕老爷子心里难受,假孙女留在他身边陪伴,希望能给他一个 藉。 贺然婕在普通病房陪贺延庭坐了好一会儿,还想帮他擦一擦身体,但周子探主动接过了这活儿。 周子探打了一盆热水刚开始干,病房被人礼貌敲了敲。 贺然婕偏过头时,擦了擦眼角的泪。 沈亭州说,“进来。” 一个长相 致小巧的女孩走进来,“你好,请问这里是贺延庭先生的病房吗?” 沈亭州问,“你谁?” 女孩说,“我叫谢凝。” 此话一出,三双眼睛齐齐看过去。 易伊的身份虽然是假的,但谢衣浓的女儿确实叫谢凝。 眼前这个女孩穿着卫衣牛仔 ,脚上是一双白 的板鞋,鞋底大概三厘米左右,穿上鞋子她也才一米六。 她跟贺延庭没有半分相像的地方,唯有那双眼睛跟谢衣浓有些像。 但贺然婕已经很久没见过谢衣浓,她也不是很确定。 周子探往女孩身上一扫,不屑道:“你是不是也想说,你是我哥的双胞胎妹妹?” 女孩啊了一声,“爸爸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有一个儿子?” 周子探额角突突直跳,要不是贺然婕在身旁,他都要直接飙脏了,“你会不会说话?” 贺然婕摁住周子探,看着女孩说,“他是我儿子,我是贺争的妹妹。” 女孩 出恍惚的神 ,“原来您是然婕姑姑,我听我妈说过您。” 周子探瞪着眼说,“谁是你姑姑,别在这里装蒜了,你哪里像我们贺家的孩子?” 虽然不确定这个女孩一定是真的,但沈亭州还是跟周子探科普,“双胞胎是有异卵的。” 周子探哼哼两声,明显不认可这位是他姐姐,看起来比自己还小。 贺然婕问,“介意 血做鉴定吗?” 女孩大大方方地挽起衣袖,“可以。” 贺然婕让医护人员 了一管女孩的血,又 了一管贺延庭的血,然后送去化验。 为了确保中途没有意外发生,沈亭州亲自把血送过去,然后由秦司来鉴定。 沈亭州一走,周子探就把女孩赶了出去。 “你,去外面的走廊坐着,现在别烦我妈,碰你们这些骗子她心情正不好呢。” 私人医院出结果要比司法鉴定所快很多,一个多小时就能出来了。 沈亭州拿着报告回来时,女孩一个人坐在长廊的椅子上。 看见沈亭州,她礼貌一笑,沈亭州也冲她点点头。 报告内容沈亭州没看,将文件袋 给了贺然婕。 贺然婕给了周子探,“小探,你帮我念。” 周子探没有纠结地打开文件袋,直接扫到最下面,表情微微凝固,“妈,她是。” 不等贺然婕反应过来,周子探已经飘出了病房。 他从恶犬状态退化成小 狗,走到女孩旁边,“姐姐。” 谢凝:? 周子探友好地拉起谢凝的手,“快进去吧,我妈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呢。” 谢凝茫茫然被他拽了进去。 不是,这人怎么有两副面孔? 谢凝跟贺然婕说话时,周子探殷勤地围在他们身边,一会儿削苹果,一会儿剥葡萄。 沈亭州:小周,大明湖畔的贺雨荷,你是不记得了吗? 半个小时后,沈亭州开车把他们一家人送回去。 车子刚停稳,周子探飞速解开安全带,“姐,你等我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 沈亭州觉得这话似曾相识。 很快周子探带着似曾相识的首饰盒子跑过来,一打开,果然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沈亭州:…… 周子探 脸期待地奉上,“喜 吗?” 谢凝倒是没像易伊推辞,她很自然地接过来,“真金白银的怎么能不喜 ?你送我东西,那我也送你一样。” 谢凝从脖子摘下一串很像做旧的佛珠,但又不是佛珠的东西,末端还镶嵌着天珠跟南红。 周子探不解,“这是?” 谢凝问,“知道嘎巴拉吗?” 周子探有所耳闻,“就是人骨头是吗?” 谢凝:“对,这是眉心骨,大概有二百多条人命,是一个密宗大师送我的,送你渡劫保平安。” 沈亭州:她是怎么能轻巧说出二百多条人命的? 看着谢凝娃娃脸,一副甜美相,谁知道人家是戴嘎巴拉的狠人。 周子探 动,“谢谢姐,我一定好好戴着,洗澡也不摘下来。” 谢凝微顿,“……你还是摘了吧,这东西不能碰水,容易出裂,需要用人体分泌的油脂盘它。” 周子探把嘎巴拉放脸上蹭了蹭,“那我天天盘。” 沈亭州惊悚:小周,收起你的痴姐相,那是嘎巴拉,人的眉骨! 第34章 当年贺争在国外惨死, 为了调查出真相,贺老爷子派人去找谢衣浓。 没想到对方吃里扒外,竟然找人假冒谢凝骗贺家的钱。 不过那人确实调查出贺争死亡的真相, 也是从那天开始准备做这个局,所以易伊编造的故事真假参半。 谢衣浓是战地记者,当年也因拍摄到政府高层跟叛 军私下见面, 而被两方的人追杀。 贺争无辜地死于这场争端。 在报道上看到这件事的谢衣浓生一场大病, 但母亲的责任让她又咬牙熬了过来,没有像易伊说的那样去世。 谢衣浓在做记者时, 认识了一个m国记者, 在对方的帮助下她带着女儿偷偷到了m国。 这也是老爷子派过去的人,一直没有找到她们母女下落的原因。 照片经过谢衣浓多年努力, 终于发表出来, 舆论一片哗然。 公布出了真相,为贺争报了仇, 谢衣浓没有觉得解 , 负罪 无时不刻笼罩着她。 这些年, 每到贺争的忌 跟龙凤胎生 , 谢衣浓都会买回国的机票。 有一次她甚至带着谢凝坐上飞机了,但踏上飞机那刻, 她开始出现眩晕、耳鸣, 震颤等极强的排斥反应。 抱着谢凝走下飞机, 那种 觉才消失。 谢衣浓不敢回国, 害怕听到老爷子质问, 为什么她好好活着, 他儿子却死了,也害怕看到贺延庭仇恨埋怨的眼睛。 等谢凝长大了, 谢衣浓把所有事情告诉了她。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