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吗?”我起身,跟他一起靠坐在沙发上,和他那矜贵小少爷的坐姿一比,我就像个情场失意后醉酒的大叔。 “坐好了,你是晾在沙滩上的死鱼吗。”他睁开眼,一掌拍在我翘在桌上的腿。 “啪!”巴掌声脆响,我一下子收敛起四仰八叉的姿态。 “呜哇,你欺负我!”我含泪控诉。 “就是欺负你了。所以?你想对我做什么?”他戏谑地看着我,像只恶作剧得逞的猫咪。 阿紫这家伙,自从在一起之后格真是越来越恶劣! 我红着脸将我的头发从他手上狠狠出来,他也随我动作,就是在一旁偷笑。 我的内心在捶顿足,这货到底是什么时候进化的。 明明这场恋应该是我占主导啊! 是我先告的白啊! 一开始明明还都娇羞的,这脸你红你的我红我的,但不知不觉间变成他让我脸红,然后自己在那里笑笑笑。 难道不是同一起跑线吗?阿紫你是抢跑了吗? “所以说,危险吗?”我撇撇嘴,用手指梳着我的头发,又问了一遍。 “谁知道呢。”他敛下笑容,又薅了我另一缕头发出来绕在手指上,“不用担心,死不了。” 阿紫从来没有带伤回过家,但我知道委派给他的任务不可能不凶险。 虽然阿紫每次都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但那都是博士的“功劳”。 对我来说,多托雷就是个定时炸弹。他肯定知道我的身体异于常人,虽不解他怎么还没来扰我,但我始终忌惮着他。 “好吧,那要带伴手礼哦。”我将头蒙进阿紫怀里,穿出来的声音闷闷的。 “嗯,安心。”他一下一下地顺着我的头发,力道轻地几乎没有。我们就这样享受这所剩不多的闲暇时光。 阿紫离开的那天,我跟着他一起去了码头,在一行愚人众震惊的注视下给了他一个短暂的拥抱。 我觉得他们都快吓得魂飞魄散了,有一个人腿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阿紫在他们眼里到底是个什么形象啊。 在目送船只远行后,我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邀请。 但意料之外的只是时间,我对这份邀请心知肚明。 眼前的雷莹术士向我恭敬地行礼,将华丽的邀请函付给了我。这份带着冰雪气息的邀约诉说着冰之女王的传唤。 我随着这位雷莹术士来到了至冬,这位至冬国的女主人向我敞开了大门。 清冷的光打在冰面上,如同北极光般熠熠生辉,这冰的四壁让我有种莫名其妙的悉。 我去,这不是《○雪奇缘》吗?得亏d士尼告不到这里啊! 我脑子里一路上都在放《let 〇 go》,终于在我第21次循环的时候,我们到了。 “异世界的客人,虽然现在说有些晚了,但仍然你来到至冬。”冰雪的女王的声音将我拉回神。 我学着旁边的雷莹术士向女王行了个四不像的礼,“多谢女王陛下。”我觉得我有些紧张了。 她端坐在王座之上,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也不敢抬头看。我的机体告诉我,她的力量绝非我能够匹敌的。 “不必多礼,你并非我国的子民。”女声威严却不失柔和,“抬起头,上前来让我看看你吧,异乡之人。” 我走向前去,也终于看清了女王的面貌,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这个世界的神明,我自认见过各种各样的美人,但她的美貌仍让我到神晕目眩。 女王有一双天生悲敛慈的眼睛,但神情却是如冰霜般刺骨寒冷,抹去了女的柔美,玉座之上只留下了王的威严,而这样的矛盾似乎又放大了她的神。 “我叫朝生,女王陛下。”我努力去直视她眼睛,手却忍不住在背后攥了攥衣角。 “朝生,好名字。”女王清冷的声音响起,她站起身,一步步走下王座,“我想,你应该有很多困惑想问,而这也是我邀请你来的目的。” 我沉默不语,只是静静聆听。 “在你最初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你了,”她在距离我两个台阶的地方停下,显得高贵却又不高高在上,“方法我无法细说,如你这般落入提瓦特的人,我们称他们为降临者。” “他们?”我皱眉问道。 “对,你并非唯一。” 她没为我的打断动怒,只是继续道,“但你比较特殊,他们或是有目的而来,或是世界有意引他们而来。而你,是因为我们世界的边界破裂意外到来。” 意外。我在内心重复这句话。 “你是变数,却不是这个世界的变数。”女王垂眸,“这也是我你来到至冬的原因。” “什么?”我听得有些稀里糊涂。 “这段时间以来,你觉得我的国家怎么样?”她突然抬眼问我,让我有些猝不及防。 “......啊,”我低头摸着下巴思考着这些子在至冬的觉,“觉,是个建立在枯骨之上的,残酷到美丽的国家。” 她笑了,一直面无表情的冰之女王的脸上霎时间绽放出温柔到哀伤的笑容。 “是吗,谢谢你。”她很快就恢复了端庄,仿佛那抹笑只是一道风雪的残影。“那就请你继续看下去吧,继续受这个世界,受这个至冬国......”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