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隐晦,刘氏却岂能不深想,那言官的嘴巴向来都是顶厉害的。历文泽本来就与这些文臣不大 好,这帮人逮住机会还不得给他扯一层皮下来!她自己儿子为官多年那是没有过这等丢人的时候,想到这里她气哄哄的起身,觉得脑子直犯 糊,甩着袖子往里间去了:“想用这等下三滥勾男人的手段进我历家的门?做她的 秋大梦去吧!” 陶桃一脸担忧的站在原地瞧着老太太进到里间躺下,心中却在盘算,刘氏这边嘴咬紧了再坚持一些时 ,那下一步棋就会顺当多了。 果然,经过乔思秋那么一通嚎叫,把历文泽的心尖都哭疼了。就算是翟姨娘百般难受万般勾着,到底是力度不能同真 白月光比的,十天里有七八天晚上男人都会离奇的失踪,寻不到人影。 去哪了还用多说吗?指定是去不要脸的扒人家窗口去了。后来陶桃也想了,这种事儿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乔思秋有点道德观念,那也是万万不能同意的呀!放在男女主身上这就是情不自 了?多没道理呢,如今这种社会没个名分就和男人苟合,那是个女人就会觉得羞 ,偏女主就真 情不做作了? 呸! 翟姨娘其实起先两天也有些慌了神,因为自从历文泽从西南归来,几乎都在她的房里。她试探的询问过陶桃对于将军半夜无缘无故老失踪的看法,可是对方并没有多在意。后来她也就想开了,本来肚子里这个孩子都是意外之喜了,她心也没那么大,以后守着孩子好好过 子就是了。 将军府内这般风平浪静足足让历文泽过了好一段从里到外都舒心的 子,只不过人一舒坦,就容易生出旁的平 里不敢想的心思,比如这个磨得他心尖尖都疼的少女,总不能委屈了。 刘氏那边是一直都没有好脸 给他,他怎么敢提呢?自然而然的眼前就闪过了自己发 那端庄贤惠的脸,是以这天天 蒙亮他就早早的回了府,令他吃惊的是,陶桃已经起身了,正在夜竹的服侍下着命妇朝服。 陶桃看到他并没有多惊讶,仍旧像往常一样的打着招呼:“将军来了。”之后走近了些,有些狐疑:“将军怎么还没梳洗换装呢?” “今天……”历文泽本来想说的话被这么一出给硬生生的岔了过去。 “将军这是忙糊涂了?今天可是皇后娘娘的千秋啊!”陶桃失笑。 到底是年纪摆在这,每天被个年轻的少女 食 气,能保持这个 神状态就已经很不错了。 历文泽这才突然想起来,急急忙忙就回去自己院子梳洗准备了。等到收拾好的时候到门口同陶桃一起上了马车往皇 的方向去,早上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那口气竟是全部松懈了出去,他几度 开口却在看到 子那恬静的侧颜的时候就生生的咽了回去。 虽然他这个 子一直都是以他为天,但是后院那三个都不是他自己主动要的,这种事儿对于他来说还真是头一遭。想了想还是等晚些时候回府再议。 男人的这些细微表情自然是逃不过陶桃的眼睛,但是她 不想往上引。她将旁边的车窗帘子掀起一条 隙往外看,皇 的轮廓模糊的出现在前方,另一只手的食指无意识的敲打着自己的腿,且先熬过今 ,明天便是另外一番景象了。 第10章 将军府上有喜(10) 很快威武将军府的马车就稳稳当当的停在了 门口,因为都赶着早些时候入 ,所以还造成了面积不大的拥堵,最终二人得以入 的时候,太 已经升的老高了。 今天天气比较炎热,二人还穿着厚重又繁复的朝服,简直有些 不过气。按照规矩陶桃是要去皇后 中给皇后道贺的,历文泽则是要去皇上那里,待到稍晚些时候的千秋宴才能再聚在一起。 历文泽低头看着 子鼻尖上那细密的一层汗珠,伸出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小心些。” 陶桃眼儿睁圆,眼底闪过一丝受宠若惊的亮光,随后扯起一抹甜甜的笑:“将军放心。” “嗯。”历文泽点头应了,然后转身与其余同僚一起往另一边去了。 这边陶桃也跟着三五个相 的夫人往皇后的颐华 走去,到了 门口有守门的嬷嬷将几个人 进,此时院中已经有不少位夫人和 妃门静静等着。其实从这些夫人们的站位就能看出当今朝中的势力分布,夫唱妇随可不是说说而已。 “今天的威武将军夫人倒是话不多。” 陶桃正在思量却强制被人点了名,只能回过神,看向不远处那位身着朝服,一脸倨傲的夫人。这话对方明显是找茬的,不过对方的夫君乃是朝中的段尚书,主管刑部,向来与历文泽不和,两个人见天的在朝上掐的跟斗 似的,显然这位段夫人王氏也是个脾气大的,每次见到原身都跟打了 血一样。 “我是瞧着这话都让您说了,我就不跟着 了。”陶桃开口就不甚客气,惹来了其余人的诧异目光。 站在陶桃身边 常与她 好的两个武将夫人都同时伸出手拉扯了一下她的衣角,其中一个还劝说:“你今 这是怎么了,往 不只是笑笑便过去了,段尚书可是负责刑部,小心找点什么错处一本本的参上去,你家将军可该焦头烂额了。” 就怕他不肯参,陶桃脸上罕见的挂着些微挑衅的意思与王氏对视了好一会儿,对方显然也是没有料到往 里那个不管怎么刺 都是和稀泥的老好人,今天竟然敢同她正面杠上了。 开玩笑,费尽心思将一些消息亲手送给了对方,陶桃就指望着今天能成事呢,王氏太平静怎么行,那可得越生气越好,若是失去理智和思考能力,那就最完美了。但是能成为尚书府的主母,又怎么会是一个傻子,所以她也没奢望太多。 王氏冷笑了两声:“历夫人最近是不是太高兴了,这么多年将军府可下肚子又鼓起来一个,倒是真的值得庆贺。” 在场的众位夫人都噤了声,自然是谁也不愿意掺和进这二位的恩怨中来,这段尚书和威武将军在皇上面前那都是得眼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这边王氏想要利用翟姨娘怀孕的事情让陶桃失态,毕竟这威武将军夫人善妒是太后面前都挂了名的,这个姨娘的肚子还不一定能大到什么时候呢。 没曾想陶桃听到这话笑的牙不见眼那叫一个开心,帕子甩的老高:“可不是吗,我这盼星星盼月亮的后院可下出了这么一个争气的姨娘,真是多亏了菩萨保佑。不像是段夫人就没这方面的烦恼,尚书府后院那是各个都争气的不得了。” “噗嗤……”有几个夫人闻言没控制的轻笑出声,虽是看着王氏的脸 急忙憋了回去,但是到底都是紧抿着 ,一看就忍得辛苦。 的确,这段家那可谓是人丁兴旺,光是庶子就有十来个,庶女就更多了。京中时常有人戏言,说啊这段尚书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个女儿。 是以不管段尚书多么敬重王氏,那王氏估摸着都 闹心的,上上下下这么一大家子的事儿需要忙活,再加上段尚书身在其位,表面上那是半个污点都不许存在的,什么苛责姨娘和子女,想都不要想。 至少明面上不可以。 眼瞧着尚书府内不少子女都要到了适婚的年龄,整个盛京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呢,就瞧瞧这王氏怎么给这些庶子女们找出路。 陶桃身边的两位夫人笑过之余都有些担忧,王氏说话不客气,这陶桃可是更胜一筹,直戳的对方心肝脾肺肾都在疼,脸颊的 都在微微 动,可见是气极了。 他们倒不是害怕陶桃吃亏,怕的是这历文泽在朝中吃了苦头,她们自家的爷们儿也要跟着吃瓜落。 就在王氏再次开口的前一秒,正殿的门打开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姑姑出来传唤各位进去。看热闹的 妃和夫人们皆收回了心神,规规矩矩的往里走,至于王氏也只能恨恨的 回了想要说的话,眼神冰冷的盯着陶桃看了一眼,一甩袖子也进了去。 这皇后娘娘约莫四十来岁的模样,看起来颇为和善,长脸凤眼,虽然身居高位但是脸上沧桑的痕迹并不少,就算再 心的保养那也断是抵不住不分 夜的 劳。管理这偌大的后 又岂会像平常人家后宅院那么容易。 这王氏还和皇后是个拐了好几个弯的远亲呢,所以大家都祝贺过皇后的千秋之后,除却几个属于攀附皇后娘娘的 妃,便是这王氏率先和皇后娘娘搭上了话。 皇后看起来很喜 听一些 外的趣闻,那些 妃也是,常年拘在 里,就算外人 羡不已,但是这个中的辛酸也只有自己知晓。王氏十分了解这位皇后,显然是有备而来,桩桩件件说出来那都是有趣儿的事儿,皇后经常会被逗得用帕子掩着嘴咯咯的笑。 众位夫人当中甚少有能 得上话的,也少有那没眼力见的上前抢风头,说着说着王氏的声音突然降了下来:“娘娘,不过要说点最近的新鲜事儿……”她的目光落在了正在那里拨 着帕子不知道想什么呢的陶桃身上:“好像最近威武将军府 热闹的,据说是历将军从西南大胜归来之后还带回来一个孤女?” 陶桃眨了眨眼睛,挂起了 常那温婉的笑:“的确有这么一回事儿。” 皇后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偶然听文舒郡主提起过,据说上次城郊狩猎,那姑娘也去了。” “是。” 王氏突然笑得有些诡异:“听闻将军府上下对这个孤女照看的都很是妥当,历夫人甚至让自己的亲哥哥将其认在名下,那孤女也算是历夫人的半个侄女儿了吧。” “这件事文舒郡主也和本 提过。”皇后娘娘似乎有些摸不到头脑,不知道王氏突然提起这事儿作甚。 陶桃有些尴尬的样子:“也不全是,兄长是有这个意思,但是念在这孩子刚刚遭遇大变,怎么也得等上一段时 ,是以还没有正式举行仪式。” 她这幅犹犹豫豫又故意解释什么的模样,落在王氏眼中那就是心虚:“皇后娘娘,最近 外可是有一匪夷所思的传闻,娘娘可有兴趣知道?” 王氏说完这话,就看见陶桃那张脸立马没了血 ,两只手也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用力之大那帕子几乎要被扯成两半了似的。她心中十分的快 ,转头和皇后小声说道:“近 盛京城中盛传,说这威武将军可是十分‘喜 ’这个新鲜的侄女儿,有打更的更夫多次见到将军半夜的翻墙往陶仁陶大人的府里钻。还有呢,还有说这位乔姑娘身边的仆妇出府买东西的时候跟人家大肆宣传,将来他们家姑娘可是要入将军府的!” “……” 王氏这话说完,殿中一阵寂静,坐着靠前能听到这话的夫人 妃们,自然都是看向了陶桃求证。而陶桃那来不及掩饰的慌张神 似乎是侧面认证了这看似荒诞无稽的传言。 只见陶桃手上松了又紧,这才勉强恢复一丝笑意:“段夫人这传言真是 有趣的,我们府上翟姨娘刚刚传了喜信儿,这 府上下谁不知道我们将军高兴的跟个什么似的,整天陪在这位姨娘身边,生怕出现什么差错。夜夜自然都是歇在府里,那更夫老眼昏花又是夜深之时,怕是看错了。” “那仆妇……?”王氏不怀好意。 “那仆妇是将军从西南归京的路上心善救助的,脑子不大好使,大抵是想要表示他家小姐对于将军府和将军的 之情,却说不明白而被有心人利用了去。”陶桃义正言辞。 “历夫人说什么便是什么吧。”王氏一副不愿多做纠 的模样,但是表情是明显不信的。 其余的人包括皇后在内,皆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陶桃,多么可怜的女人呢,自家男人背着自己搞侄女,然后她还要为其百般遮掩。 皇后叹了口气伸出手指了指王氏:“你呀你呀,本 平 里没少告诉你,整天别听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没得一点官家夫人的样子。” 王氏急忙讨饶,气氛便又再次活络了起来,众人看上去是将刚刚的 曲抛在了脑后,实际上都在心里盘算着属于自己的小九九。 挨着陶桃坐着的那两个夫人想开口安 ,却不知如何说,只得闭了嘴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当事人呢,看着面 不大好,实际上陶桃对于今天还是颇为 意的。这位段宏段尚书是出了名的谨慎,就算是被他知道了历文泽德行有亏,没调查清楚之前也不会大肆弹劾,但是却又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估摸着也就只是私下里和皇上大致提上一嘴,至于皇上说与不说全看心情。 而王氏若是经过段宏的叮嘱,今 定然也是不会吐 半个字儿,奈何冷不丁的大清早就被她气了个半死,只想着找回场子,便说了出来。 现在坐在这殿中的不乏许多言官的 子,可不是每个酸儒生都像段宏那么老 巨猾。想起明儿早上上朝的壮观景象陶桃就想笑,可是现实不允许,谁让她是个可怜人呢。 呜~可怜死了。 陶桃抬起手用帕子抹了抹眼角那不存在的泪水,果然落在她身上同情的目光又多了几分。 第11章 将军府上有喜(11) 接下来一直到稍晚些时候,陶桃都过得很安静,没有人主动开口同她说话,都生怕这一开口哪句话说的不对再将她得罪了可怎么办。等到临近晌午的时候,皇后身边的姑姑便提醒皇后,说是坤宁殿那头的千秋宴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只等着大家过去。 等着到了那坤宁殿,跟着众人按着顺序往里走,经过 女的指引坐到各自的座位上,又等了没多一会儿男人们便也来了。瞬间这殿内就热闹了起来,只是人似乎都要到齐了,这历文泽还是不见踪影。 最终在皇后和皇上到来的前几分钟,历文泽还匆匆过来,脸 看起来有些灰败,没了往 里那种 神头。 等到皇上和皇后都讲了话,殿中的官员及夫人们再次起身叩拜给皇后娘娘祝过寿之后,历文泽才略微回了神,看向自己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 子。 陶桃见男人目光瞧过来,眼中瞬间蓄 了泪,泪珠在眼角要掉不掉的看起来委屈极了。随后掩饰一般的将头转到一边,用帕子将泪水拭去,然后坐的端正了,挤出一抹刻意至极的微笑。 历文泽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印象中 子一直都是个很隐忍的人,他从未见过对方 泪,联想到刚刚自己被皇上当着段宏的面骂了个狗血 头,会不会是…… 心虚使得他想要问出的话哽在了喉咙那处,不上不下,难受的要死。 二人同时沉默了,这坤宁殿里热闹非常,只有他们两个看起来有些格格不入。草草的参加完这千秋宴,二人坐上了回府的马车,马车上的气氛十分的冷凝,连马儿好像都察觉到了几分不对劲,脚下的步子都跑的快了许多。 等到到了将军府门口,陶桃一言不发的跳下了车,快步的往府内走。历文泽犹豫了一下,跟着她的后面进了去。罕见的没有去翟姨娘那也没有往府外跑。 等到他挑开帘子进屋的时候,陶桃正冷着一张脸坐在桌边,夜竹大气也不敢 的缩头站在那里,地上有个破碎的茶杯,显然在他进来之前,女人已经狠狠地发 过了一遍。 “你……”历文泽皱眉正 开口,不曾想陶桃好像是被按开了什么开关一样,眼泪登时一对儿一双的往下掉,哭的梨花带雨却不 狈,显得柔弱又让人心疼。 到底是夫 这么多年,男人的心软了下来,语气也放轻了:“你这是做什么?” “将军瞒的我好苦!”陶桃 噎着,一只手还抓着心口处的布料,看起来的确是痛苦万分了。 “我瞒你什么了?!” “将军,若是你喜 那位乔姑娘,回来的时候何不直接同我说了?还是在将军心中,我就是外面传说的那样是个妒妇,你也怕我加害于她?” 历文泽心中最后的那点庆幸也被人浇灭了,人到中年竟是第一次 受到脸上火辣辣是个什么滋味儿,本就嘴笨不会说话,如今更是半句话也辩解不出。 “当初将军要是实话与我说了,我便将乔姑娘留于府内又能如何?想我当初收到家书便 夜替这丫头考虑,几番思量才想着让兄长认了义女,以后也是个保障。如今倒好了, 盛京都道威武将军和我自家侄女儿不清不楚的,我……我莫不如一头撞死就算了!”说着竟真是起了身要往屋子里的柱子上撞去。 眼疾手快的将人一把拉住,历文泽一时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紧紧的将人钳制在怀中,这要是今 陶桃真出点什么意外,朝中那些老不死的就又有话说了,为了一个没名没分的玩意儿 死发 ,他这个威武将军还要不要做了! 夜竹一声尖叫,外面就急忙跑进了几个丫鬟和小厮,手忙脚 的帮着将女人安稳住,一时间主屋这边是一片混 。 就在这时,一声怒喝在门口处传来:“青天白 的,这是在闹什么!”刘氏虎着脸站在那里,一张老脸五官几乎皱在了一起。 陶桃只顾嘤嘤的哭着,历文泽自然也说不出口,最终老太太左瞧瞧右看看,只能用手一指夜竹:“你说!” 夜竹看起来吓得就要哭了,可是刘氏发话她也不能不听,只能磕磕巴巴的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刘氏的脸瞬间黑如锅底,身子晃了晃险些没站稳:“作孽啊!!!” “母亲莫要听这些长舌妇 说,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儿!”经过这么久的折腾,历文泽终于找回了自己的舌头,勉强的开口解释。 “你可是出息!”老太太显然是气得狠了,佝偻着 直咳嗽,陶桃见状抹了一把眼泪,虽然是 搭搭的,但是依旧起身走过去将刘氏扶着坐在了桌边,还顺手倒了杯温茶,另一只手 练的给对方顺着气。 历文泽神 暗了暗,心中的愧疚几乎要翻涌而出,明明刚才还要死要活的,这会儿瞧着刘氏不舒服却也处处以她为先,这么多年都靠着这个 子侍奉母亲,刘氏这么挑剔的人也未说过她的半句不是。这件事或许真的是他思量不周了,不过情到深处情难自已,又能怪谁呢? “我和你父亲含辛茹苦将你养育成人,如今做了大将军,就是让你闲来无事扒人家墙头偷香窃玉去的不成?!你现在就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自己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出来!”刘氏将茶杯重重的扔在桌子上,一阵刺耳的瓷器碰撞声。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