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星沉:【我昨天晚上没控制住,玩了一晚上,早上回去给你发了个消息就躺倒了。】 谢宴礼:【今穿搭[图片]】 谢宴礼:【还没醒?】 楼阮点开谢宴礼发来的那张图看了一眼,他今天穿得倒是正式了一些,但好像又有些过于华丽了。 熨帖的黑手工西装,大片的白玫瑰刺绣蜿蜒的左前,暗黑浪漫。 谢宴礼站在楼下的镜子前,带着银婚戒的修长手指托着纯黑手机,袖口处的古董级钻石袖扣闪耀奢华。 全身上下,仿佛都是心挑选。 盛装打扮,隆重的好像要去参加什么血鬼家族的百年晚宴。 当然,这一切都是要忽略他脸上的口罩和墨镜的…… 楼阮轻轻手,等一下,她要画一个血鬼家族晚宴图,盛装打扮的血鬼王子第一次在百年晚宴中亮相。 是她以前从没有画过的类型。 虽然从没有画过,但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尝试了。 想到这里,她飞快地按下语音键,开口道,“没睡,别戴墨镜和帽子了,你也不嫌闷。” 昨天他回家的时候虽然已经摘了墨镜和帽子,但鼻梁上还是有淡淡的口罩痕,一定很难受。 - 谢宴礼靠在办公室,正准备拿手机看消息,就听到有人敲门。 “谢总,周氏的人到了。” 第89章 可能不是我,但也绝不会是你 谢宴礼抬起头,眉梢轻挑,“请进来吧。” 他是早上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的电话,说周氏的人要和他们谈什么生意,提前预约了时间。 现在还没到预约的时间,来的倒是早。 秘书把人请了进来。 谢宴礼靠在座椅跟前,垂眸点开了那条语音。 软甜的嗓音从手机听筒传来,带着几分微不可闻的哑。 谢宴礼:【?没睡?】 楼阮还没有回复,谢宴礼眼前一暗,是秘书带着人进来了。 他拿着薄薄的纯黑手机抬起头,黑眸逐渐挑了挑,“周总。” 略微一顿,他手上的手机屏幕熄灭,手机被放到了一旁。 谢宴礼抬着眼,菲薄的轻启,“久仰。” 他顺势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摘下戴在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悦耳嗓音悠悠道,“我太太和我闹着玩,见笑。” 周越直直地站在谢宴礼的办公桌前,这不是他第一次仔细看这个人,但却是第一次这么近地观察。 他看着那张脸,气血翻腾。 他是故意的。 谢宴礼放下墨镜和口罩,抬起手执起手边的杯子,无名指间的婚戒映着淡淡的光芒。 他拿起杯子的姿势优雅矜贵,笑得风度翩翩,“周总想和我谈什么生意?” 周越终于在他面前坐了下来,他抬起眼睛,眼瞳中带着鲜红的血丝,“谢宴礼。” 声音很沉,每一个都像从牙里挤出来的。 谢宴礼轻轻笑,他抬着眼,戏谑地看着他,没说话。 他们两个人的神气实在天差地别,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谁风得意,谁失魂落魄,一眼就能看出来。 谢宴礼甚至不用多说什么,他八风不动地坐在那里,就赢了一大截。 周越心口像漫了水似的,被水浸透,挤,呼不畅。 他用那双血红的眼睛盯着他,“她不喜你。” 像是愤似的,他定定看着面前风得意的人,一字一句说,“她不你。” “结婚了也没用。” 桌下,周越手指紧紧拢着,手指关节泛着青白。 他看着面前的人,眼睛一眨不眨,不愿放过对方任何细微的表情变化。 可他却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 谢宴礼仍旧是那副风度优雅的模样,他说的每一个字都没有刺到他,他放下手中的杯子,一派怡然自得,“那又有什么关系。” 举手投足都透着百年世家养出的矜贵优雅,是自信者独有的松弛。 谢宴礼抬着漆黑的瞳眸,似笑非笑,“她是我的子。” ,喜。 她的,她的喜。 以前想过。 周越手指拢得更紧,情绪隐隐克制不住,“她不是!” 谢宴礼只是笑,“周总,我建议你,接受现实,总活在梦里不好。” “活在梦里的是你,”周越说,“你不用借程磊他们的嘴告诉我什么,他们会动容,我不会!她十年前不你,十年后一样不会你,你不管使什么手段都没用!” 周越死死看着他,那年他们在学校隔着人群遥远望过一眼,他只觉得对方的目光让他不适,没有多想。 那年一中的表白墙有人发过一张照片,是他们运动会时有人随手拍的,体育场边上的座位上,当当都是人,谢宴礼坐在照片的右上方,偏头看着左下方的方向。 那个位置是楼阮。 夜里评论的人不多,但还是有人在评论里问,他是不是在看左下方的女生。 他那时候虽然觉得不适,但以为只是巧合。 现在想起来…… “你不要以为送点珠宝,转点股权和房产,买点花买点小蛋糕就能让她上你,她不会。” “你们迟早离婚,迟早。” 迟早两个字,像是用尽全身力气说出来的一般,周越干涩的甚至洇出了血红。 谢宴礼保持着那个姿势,他抬起眼睛,眼神清明,仍然保持礼貌,“她或许不会因为一些股权、房产、珠宝和鲜花我,或许将来会和我离婚,以后和其他人……在一起。” “以后陪着她的人可能不是我,但也绝不会是你。” “她不要你了。” “周越,是你自己把她丢了。” - 周越最后是被安保请出去的。 他穿过华跃的大楼,不断听到有人在说谢总又捂着脸来上班了,又是和夫人的小游戏吗,好甜好甜…… 每一道声音都在耳边盘旋,尖锐又刺耳。 他抬起头看向华跃大楼,被早晨的太刺得头晕炫目。 每每想起谢宴礼那句“我太太”,他都会觉得气血翻涌。 周越还不准备离开,他要找到楼阮,要找到她…… 可他气息还没稳下来,手机就像不要命似的震了起来。 来电人是他同父异母的大姐,周清梨。 周越直接挂断了电话。 几秒钟后,手机屏幕再次亮了起来。 还是周清梨的电话。 他沉了口气,终于滑动了接听键,“喂。” 电话另一头的周清梨心情似乎不错,“你在哪啊,弟弟,我和爸爸来公司了呢,你怎么不在?” 周越在听到“爸爸”两个字的时候,动作顿了一下,声音生硬道,“我在外面谈生意。” “谈生意呀?”周清梨笑着说道,“那行吧,你谈完生意早点回来,姐姐和爸爸在公司等你。” “其实也没别的,就是爸爸关心你,想知道你和那个女明星的绯闻是怎么回事儿,热搜上说的那个青梅竹马又是谁。”她顿了一下,又娇声说,“哦,对了,新闻还说你这两天派人去参加了好几场拍卖会,买了好几件古董珠宝,买这些干什么啦?” “是要送给姐姐和妈妈吗?” 周越站在光下,脸瞬间沉了下来,啪一声挂了电话。 周家并不是什么小门小户。 不算继承权下的,仅作为周家的儿子,他私人名下的股票、基金、家庭信托、房产、酒庄、收藏品杂七杂八加起来,净资产大概也有几十亿了。 只是买了几件珠宝而已,这就找上门了。 他沉着脸回过头,看向华跃大楼。 几秒后,他拨通了司机的电话,“华跃门口,来接我。” - 家里。 楼阮坐在餐桌边上,手撑着脸看着手机屏幕,看着最后的消息: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