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中,王思淼一直淡定沉稳,遇事冷静,两个人在北京打拼,每次他遇到工作上的瓶颈了,她总能悉心开导自己,从来没觉得他幼稚,也没觉得他作为一个男人,还需要她这个女人来 心,简直是丢脸。 他也喝了一口酒,一改往 的吊儿郎当,语气认真:“我问你,你觉得我力气大吗?” 陆嘉体型健硕,看着就是一副大男人样子,从高中开始就是校篮球队成员,到了大学也一直是这样。 怎么可能力气不大。 王思淼点点头。 “如果当时我想推开你,我还没那个力气吗?”陆嘉微微笑了,“你拧我耳朵,打我揍我,我不反抗,是因为我不想反抗。” 如果低你一截,能让你在学习工作之余展 笑容,那我甘之如殆。 王思淼忽然笑了,眼角有光。 “老婆,那时候我不过是有些害羞。”陆嘉仰头,似乎在回想当时的那段场景,“总是数落我的班长,居然喜 我,真是做梦都没想到。” 其他人听着二人对话,没有出声打断。 每个人都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在他们的故事里,总有各种花好月圆,只有他们自己能体会。 半晌后,二更终于开口:“还玩吗?” “玩啊。”陆嘉挑眉,“今天就来个煽情大会。” 酒瓶继续在桌上转动着。 转到了二更。 众人都开始期待二更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发言。 真的令他们难以想象,二更也一改往 的形象,没有继续耍宝。 二更看向司逸,举起酒杯朝他干了一杯,语气有些复杂:“逸哥,放弃你最 的数学,值得吗?” 这个问题,一直像一块石头,牢牢卡在他的心间,上不去,下不来,让人 闷,让人愧疚难安。 司逸也跟着喝了口酒,笑了:“值得。” “为什么?”二更皱眉又问了一句,“你明明,可以不用活的这么辛苦。” “这世上,辛苦是和回报成正比的,我从来没打算窝在一个安逸的环境里,就这样过一辈子。”司逸声音温润,“我用这双手,救了你,以后也会救更多的病人,这条路,我走的一点也不后悔。” 二更声音有些哽:“对不起。” “谢谢你。”司逸扬 ,朝他举杯,“让我找到了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逸哥,我 你。”二更擦了擦眼泪,情真意切的告白了。 “……”司逸将杯子抵在 边,无奈的笑了,“免了吧。” 眼前这个空瓶子,将所有人藏在心底里,不敢说出来的那些话,统统都勾了出来。 他们的任 ,在这么多年都没有被讨厌,不过是因为另一个人懂得苦衷,懂得珍惜,懂得谅解。 纵有争吵和矛盾又如何,一夜过去,再多的不愉快不过是发生在昨天,新的一天里,还是有人陪伴在身侧。 所有人都值得被温柔以待。 那个空瓶子还在转着,等待着下一个人,说出他一直藏着的话。 “怎么又是我!出老千了吧!” “转个瓶子出个 的老千,赶紧的别废话。” “我不干了,怪害羞的。” “呕。” 瓶子转到顾逸迩,没出所料,她指向司逸。 司逸期待着她会说出些什么。 “司逸,我要跟你说句真心话。” “你说。” “这么多年,我一直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到现在,我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你喊我一声爸爸,要真情实 的那种。” 妈的他就知道顾逸迩不会放过这个永恒的父子梗,玩多少年了,她怎么就不能腻腻? “……顾逸迩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叫、爸、爸。” “……” 二更起哄:“逸哥,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王铁 你爹了吗?” 陆嘉纠正:“是王小翠。” “朱有财,上官玉芬,闭嘴。”司逸记 还 好的。 二更哀嚎:“富贵儿啊快管管你媳妇儿!” 付清徐面无表情:“想死?” 暴躁老哥,惹不起惹不起。 气氛又渐渐变得 乐了起来。 最后一轮,瓶子转向了付清徐。 所有人都屏息期待着。 付清徐喝了不少酒,白皙的面庞上已浮现出淡淡的红晕,看上去秀 可餐。 只是那双眼睛,却依旧亮如繁星。 “那个晚上,你后悔吗?”声音清冷,语气却带着一丝灼热。 二更啊了一声:“问谁呢你?” “废话。”陆嘉用嘴努了努脸瞬间通红的某人,“你说呢?” “哦~~~~~~”二更了然一笑,秒懂。 林尾月握着酒杯,皱着眉一口灌进了喉咙,喃喃道:“我才不会后悔呢。” 所有人都看见了,在她说出不后悔的下一秒,付清徐就笑了。 仿佛泠泠清辉下,微波漾漾的湖面,泛起一圈一圈的涟漪。 他语气难得轻快,对众人举杯:“谢谢你们。” 你们都是我生命中的 光,照亮了我灰暗的人生。 大家也不知道他谢什么,只知道万年冰山付清徐今天终于融冰了。 为了庆祝冰山融冰,所有人也跟着举杯。 “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 这场局足足持续到凌晨一点半。 所有人都喝了酒,没一个人能开车当雷锋送众人回家。 没法,只能叫代驾了。 付清徐今天是坐顾逸迩的车来的,司逸因为赶着来怕路上 车,所以也没开车过来。 陆嘉和二更他们已经先走了。 顾逸迩叫的代驾还没到。 她的车拿去保养了,今天开的还是那辆劳斯莱斯。 顾逸迩欣 的拍了拍车头:“还好今天开的是老爸的车。” 林尾月赶紧阻止她:“这么贵的车,别给拍坏了!” “我又不是变形金刚,还能拍坏?”顾逸迩笑了,转头对付清徐说,“你的小太 这些年省吃俭用,等你把她娶回家了,要对她好点,知道吗?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付清徐喝了酒,难得的没有反驳顾逸迩的话,点点头应道:“知道了。” 顾逸迩眯着眼握了握拳:“你知道我的手段的。” “顾总好手段。”付清徐懒得和她计较。 司逸按着太 ,有些晕,今天是给他开的 送会,这帮孙子到后面就一个劲儿的给他灌酒,要不是读书的时候把酒量锻炼出来了,估计今天就横死街头了。 代驾司机终于赶来了,看着四个衣着 致都有些醉意的男女,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帮年轻人哦。 顾逸迩笑笑:“来啦,就这辆。” 说完就拍了拍车子。 司机看了眼黑的发亮的劳斯莱斯,咽了咽口水。 这要是出车祸了,他这小老百姓也就完蛋了。 所以即使是深夜,公路上宽敞无比,又没有红绿灯,司机还是很遵守规则的该改道改道,该限速限速,比多年前考科目三还认真。 司逸坐在副驾驶上,开着窗解酒。 其他三个人坐在后排,林尾月已经醉得连胡话都说不出口了,靠在付清徐肩膀上重重 气。 原本是先回学校,车子一直开到岔路口那里,付清徐忽然开口:“她跟我去酒店。” 顾逸迩皱眉看他:“司马昭之心。” 付清徐也没反驳,掐了掐林尾月的脸:“小太 ,跟我回酒店吗?” 林尾月抱着他的胳膊,咧嘴笑了:“回回回,我要跟我们家小徐徐在一起!” “……”真是喝大了吧,说话都不过脑子了。 车子开到酒店,付清徐横抱起林尾月,带着她回酒店了。 酒味终于稍稍散了一些。 司逸的公寓离市中心不远,十几分钟的路程而已,半夜不堵车,一下子就到了。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