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衡环抱着她,下巴支在她的肩窝里,绝口不提什么时候开始教授语,似乎这只是为了把她叫上来的理由。 盈月被他圈在怀里,娇的皮肤被他硬硬的头发扎的有些疼,她抿着笑,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 “我饿了。” 易衡闻言起身,在她角碰了下:“走吧。” 盈月被他拉着,途径叁楼连廊的栏杆前往下张望了一眼,看到客厅没人才放下心来。 易衡长腿带着几步到了楼下,盈月见他拿了钥匙直奔门外有些惊讶。 “我们出去做什么?” 他回过头胡了她的脑袋,笑道:“吃饭。” 还是那辆斯蒂庞克汽车,盈月坐进冰冷的皮质座椅,不瑟缩了下。 易衡没有立刻发动车子,只看向她:“需要我的外套吗?” 他也只穿了件单薄的蓝衬衫,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外套。 盈月想看看他有什么法子,水润的眼珠微微转动,点了点头。 便见他兔子一样灵活地跑出去,没多长时间就气吁吁地带着一件灰呢外套回来,坐进她身边,还带着丝丝外面沾染的冷意。 易衡把外套扔给她:“穿上。”自己专心发动汽车。 盈月将他的外套抱在怀里,悄悄低头嗅了嗅。 “做什么?”易衡脸有些不好,语调居然有些埋怨的意味:“我很注重卫生,你不穿就还我。” 盈月只是不自觉地想闻闻看上面有没有他的味道,见他误会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小声说了句:“我就不。”便一股脑套在身上。 套上之后才发现这回的外套要比上次的短得多,她穿在身上也不觉得拖沓,可能是羊用料多,十分厚实暖和。 盈月的手藏在宽大的袖子里,慢慢回暖,车窗外景物变幻,像是川不息的河两岸,她的头靠在玻璃上看着他出神。 “你冷吗?”她问道。 易衡闻言侧头看她一眼,以为她要谦让这个外套,随口道:“还行,你穿着就行。” 盈月捧起手掌往边呵了口气,轻轻的盖在他控制挡位上的那只微凉的大手。 易衡没说话,角勾起,那只被她慢慢握住的手再也没动过。 又过了七八分钟,汽车停在一幢欧式洋楼前,招牌上是盈月不认识的西文字母,门口是灰白的罗马柱,建筑风格有点像莱江的恒丰银行。 车刚熄火,便有穿着制服的男子过来接引他们到厅内,盈月被易衡拉着,修长的手指钻入她的掌心,同她是十指相扣。 大厅有很多鲜花,其中还有夏天才开花的绣球和叁堇,盈月好奇他们从哪里购得的。 侍者跟易衡询问几句,便带他们进了个铁盒子,再开门便到了四楼,盈月新奇极了,忍不住回头张望。 头顶一痛,是易衡弹她脑壳,还将手顺势放在她头上了,大有一直搁着的有意思。盈月皱着鼻子将他拂下去:“你干嘛?”声音不自觉带了些娇气。 易衡本就收着力气,看她瞪自己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帮她了?:“刚才那是电梯,这个型号应该是目前最先进的,我们学校的还是踏步的旧款。” 盈月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也不清楚他说的型号或者款式,担心显得太无知,便没有多问。 沿着柔软的地毯走了几步,就到了一个两面临窗的方桌前,桌布是菱格图案,晶莹剔透的窄口花瓶里有一只含苞待放的白玫瑰,一旁的留声机放着悠扬的弦乐。 盈月的手指肚被易衡轻轻摩挲几下,他拉开椅子,把她安置入座才松开手。IYIGuo.ne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