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把自己贪小便宜的名声坐实了？村老没好气的对老王头说道：“别！”
“我们几个老骨头一把年纪了，吃不起你家里十两银子买的老母
，怕把牙崩掉！”他冷笑道：“老母
虽然好吃，就是价钱贵，我劝你们还是赶紧想一想，怎么赔上这笔银子。”“别到时候还不出来银子又来装可怜，说我们要
死你们王家人。”另一个村老脾气更差，冷笑一声道：“谁要
死他王家人了？有钱吃十两银子一只的老母，没钱还账？王家人好意思说别人要死他们？”“不过就是想赖账而已。”
大家一听，就知道王家人这是把几个村老全都得罪干净了。
老王头当然也听得出来，不过他不在乎。
自从他让几个村老答应，替他们王家垫付十两银子开始，就已经把几个村老全都得罪了。
就算现在把这只老母
让给几个村老，几个村老对他们王家也不会有好脸
。既然这样，还不如先把老母
拎回家里吃了。至于还账的事情，能拖一天算一天，拖到最后拖不下去了再说。
他就不相信了，只不过打了张欠条而已，几个村老还能强行进他屋里扒东西？
可惜老王头还是把事情想得简单了。
他就没有想过，村老们是不敢强行从他屋里扒东西，但是在很多时候，却可以给他们王家制造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比如说衙门让服徭役的时候，老王头这个年纪，可以算人头数，也可以不算人头数。
但是因为他们王家得罪了村老，几个村老只要把他的名字往上一报，王家就得多出一个人去服徭役，不想出人就得多花一份抵扣银子。
老王头这个时候，还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之处，心里正洋洋得意晚上有老母
炖汤喝，
本没把几个村老的态度放在心上。几个村老扔了老母
，一刻都不想多呆，黑着脸走了。王家人也想跟着一起离开，被张有顺喊住：“老王头，先别急着走。”
“你们王家谁把汤药费付一下。”
王家人脚步一顿，齐齐看向老王头。
老王头
子霸道，王家都是他管钱，付钱的事情自然找他。想到要拿钱出来，老王头的心情立刻就不好了。
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能赖了汤药费不给。
这要是其他人的钱，赖了也就赖了，偏偏是张有顺这个大夫的汤药费。
要是这回来了账，下回他有个头疼脑热，人家不给他看了，说到底，老王头还是怕死的。
所以哪怕再
疼，汤药费该给还是得给。不过拿六十文钱出去，老王头是舍不得的。
他眼珠子转了转，一把从王兰兰手里，拿过那只死的透透的老母
，对张有顺说道：“张大夫，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一口气也拿不出这么多钱来。”“不然这样，我拿这只老母
抵一部份汤药费，再付二十文钱，成不？”这可真是铁公
一
不拔。一只膘把体壮的活老母
，也才值三十文，老王头倒好，拿一只被咬死的老母，就要抵四十文钱汤药费。张有顺都让他气笑了，扯了扯嘴角，说道：“老王头，你手里这只死
，也太值钱了。”老王头动了动嘴，说道：“张大夫，大家都是一个村的，你就当是照顾我们王家一回。”
张有顺：“……行吧，只此一回，再有下次，我就照顾不过来了，我是大夫没错，但大夫也是要吃饭的。”
不然还能怎么办？
都是一个村的，总不能为了这十好几文钱，不依不挠，
死活吧？而且就凭王家人的厚脸皮，就算他不同意，估计也拿不到钱。老王头见他答应了，从怀里掏出钱袋子，数了二十文钱，递给张有顺，然后招呼王家人走了。
王兰兰一看到嘴的老母
又没了，别提多不高兴了。可她敢冲着几个村老呛声，却不敢反对老王头的决定，只能不情不愿的跟着王家人一起离开，一步三回头，眼珠子差点掉老母
身上捡不回去。张有顺也不想提一只被
崽子咬死的老母回去，就对顾元元道：“正凌媳妇，这只给你家崽子吃。”作为本村唯一一名大夫，张有顺家的生活条件一向过得去，不像村里其他人这么馋
。而且在公共卫生方面，比普通人更为注意，老母
是被白团子咬死的，也就尽量不吃。所以，他说的是，把老母
留给白团子吃，而不是留给人吃。顾元元也就没有推辞，让沈宝儿把老母
接过来，对张有顺道谢道：“多谢张大夫。”王兰兰看到这一幕，心里不平衡了，一下子跑了回来，冲到顾元元面前，喊道：“这是我们家的老母
，我们王家花了银子的，还给我！”说着，就想去抢沈宝儿手里的老母
，被沈宝儿躲开了。顾元元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兰兰：“想要老母
也不难，拿四十文来，这只老母就是你的。”王兰兰破口大骂：“一只被咬死的老母
就想讹我四十文钱，顾元元，你想钱想疯了吧？怎么不推去抢算了？”顾元元扫了都停下脚步往回看的王家人一眼，面无表情的说道：“王兰兰，你别忘了，你们王家，刚才就是拿这只被咬死的老母
，抵了给你看脸的四十文钱汤药费。”“所以你们王家，这是当着大家的面明抢吗？”
王兰兰说不出话来。
众人看向王家人的眼神都不对了。
老王头觉得十分难堪，大步上前，劈头就是一巴掌打向王兰兰：“让你回家去，你耳朵聋了？”
他拽起王兰兰往回走，一边喝骂道：“没规矩的东西，我这个当老子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王兰兰被他打得眼冒金星，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全麻了也不敢作声，捂着脸跌跌撞撞被老王头拉走了。
隐隐约约间，她似乎听到李福生说，沈正凌家里有地要佃给别人种，让想佃地种的村民先去他那里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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